落雪峰的夜风裹着冰碴子，却吹不散冰莲池边的暖意。孙伯蹲在紫蕴灵荷的幼苗旁，手里捧着个粗陶小碗，碗里盛着用千年灵泉水和紫雾草熬的营养液，正一勺一勺往幼苗根部浇。淡绿色的幼苗已经长到半尺高，新抽的第三片叶子边缘泛着淡淡的紫晕，被池边的月光一照，像撒了层碎紫晶。
“慢些浇，别溅到叶心。”黎清落站在孙伯身后，手里攥着块素色绢帕，偶尔弯腰替孙伯拂去肩上的冰屑。她今天换了件月白夹袄，领口和袖口缝着浅紫的冰莲纹，衬得她本就白皙的脸颊更显柔和，连平日里清冷的眸子，都因盯着幼苗而多了几分暖意。
夜雨靠在不远处的冰雕廊柱上，手里把玩着个从黑石山脉带回来的冰髓果，果子泛着淡蓝的寒气，偶尔在掌心转个圈。青莲酒神剑绕着他的手腕飞了两圈，剑鞘上的淡紫金火焰缩成小小的一团，像是怕惊扰了幼苗，只敢用剑尾轻轻蹭他的手背，一道委屈的意念飘过来：“主人，灵泉醉还剩多少呀？我刚才只喝了一小口，还没尝出味儿呢。”
夜雨被它这副馋嘴模样逗笑，抬手敲了敲剑鞘：“急什么？孙伯说灵泉醉得封坛窖藏半个月才够味，等紫蕴荷再长两片叶子，就给你开一坛。”
“还要等半个月啊……”火焰蔫蔫地晃了晃，忽然像是想起什么，又亮了几分，“沈青说霜叶镇快办‘霜叶宴’了，那里的‘霜叶醉’是用霜叶果酿的，还能加霜华蜜，比灵泉醉还甜！咱们什么时候去呀？”
孙伯听得直乐，手里的勺子停了停，抬头笑道：“副宗主，峰主，霜叶镇的霜叶宴确实值得去。每年霜降前后，镇上会摆三天宴，还有灵材拍卖会，听说今年有‘霜华蜜’拍卖——那蜜是霜叶蜂采霜叶花酿的，能滋养灵植的根脉，正好给紫蕴荷用。”
“霜华蜜？”黎清落眼睛一亮，立刻转身看向夜雨，“紫蕴荷长到展叶期，根系容易虚浮，要是有霜华蜜裹根，就能长得更稳——咱们正好去霜叶镇看看，顺便给落雪峰的弟子买点霜叶镇的特产。”
夜雨点点头，把手里的冰髓果抛给青莲剑：“先给你个果子解解馋，明天咱们就去霜叶镇。”火焰瞬间裹住果子，“咔嚓”一声咬出个小口，传来一道满足的意念：“谢谢主人！这果子比雾隐镇的糖糕还甜！”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沈青就背着个鼓鼓囊囊的竹篓跑来了。竹篓上挂着本泛黄的《霜叶镇风物录》，书页边角都被翻得起了毛，他跑得额角冒汗，手里还攥着张画满标记的地图，喘着气说：“副宗主！峰主！我查好了！霜叶宴在镇西的霜叶广场办，拍卖会每天辰时开始，霜华蜜大概在第二天拍卖——还有，霜叶镇的‘霜糖灵枣’特别有名，咬着脆甜，还能补灵力，咱们得多买些回去！”
李岩跟在后面，肩上扛着那把淬了灵铁的短刀，刀身被他擦得锃亮，还挂了个装灵植铲的布套。他走到夜雨身边，拍了拍刀鞘：“副宗主，我把短刀磨好了，还淬了点冰髓寒气，要是遇到不长眼的，我能帮您挡两下——对了，我还带了‘避霜符’，霜叶镇的早晨有霜雾，能防寒气侵体。”
几人收拾妥当，乘着灵鹤往霜叶镇飞去。灵鹤的翅膀划破晨雾，下方的景色渐渐从白色的冰雪变成了成片的霜叶林——枫叶被霜染得通红，像燃着的火焰，偶尔有几片叶子飘落，在风中打着旋儿。黎清落坐在灵鹤背上，从储物袋里取出一本《霜叶镇灵材录》，翻到记载霜华蜜的那一页，递给夜雨：“你看，霜华蜜分三等，最好的是‘冰晶霜华蜜’，呈淡金色，能让灵植提前进入花期——咱们要是能拍到这个，紫蕴荷说不定下个月就能开花。”
夜雨接过书，指尖划过书页上的插画——冰晶霜华蜜装在琉璃瓶里，泛着淡淡的金光，旁边还画着采蜜的霜叶蜂，蜂翼上沾着霜花。他抬头看向下方的霜叶镇，镇子被霜雾裹着，青石板路泛着淡淡的水光，路边的店铺已经开了门，挂着的“霜叶醉”酒旗在风中飘着，隐约能闻到淡淡的酒香。
灵鹤落在镇口的灵植驿站旁，驿站的伙计看到他们身上的灵剑宗服饰，立刻热情地迎上来：“几位是灵剑宗的仙师吧？快里面请！霜叶宴的席位还空着，我给您留个靠窗的位置，能看见广场上的表演。”
几人跟着伙计走进驿站，驿站里已经坐了不少人，大多是来参加霜叶宴的修士。他们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伙计很快端上了霜叶镇的特色茶点——霜糖灵枣、冰酥饼，还有一壶温热的霜叶茶。沈青拿起一颗霜糖灵枣，咬了一口，脆甜的汁液在嘴里散开，忍不住感叹：“太甜了！比落雪峰的青禾糕还好吃！”
李岩也拿起一块冰酥饼，饼里夹着灵果馅，入口即化：“这饼也好吃，回去的时候得多买几盒，给落雪峰的弟子分分。”
黎清落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里带着淡淡的霜叶香，暖意在喉咙里散开：“霜叶茶能驱寒，咱们一会儿去拍卖会，正好喝这个暖身子。”
正说着，就看见几个身穿碧水门服饰的弟子走进驿站。为首的弟子周明穿了件湖蓝色的锦袍，腰间挂着一把碧水剑，脸上带着倨傲的神色，眼神扫过全场，最后落在了夜雨他们身上。
“哟，这不是灵剑宗的人吗？”周明走到他们桌前，双手抱在胸前，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怎么？灵剑宗也缺灵材，要跑到霜叶镇来抢？我还以为你们这些大宗门的人，不屑于跟我们小宗门抢机缘呢。”
他身边的弟子跟着起哄：“就是，听说灵剑宗的落雪峰全靠峰主撑场面，副宗主灵根差，还总想着捡便宜，真是丢大宗门的脸！”
沈青立刻就急了，站起来指着周明：“你胡说！我们副宗主斩过墨屠，还在黑石山脉杀了魔化灵熊，比你们碧水门的弟子厉害多了！”
周明冷笑一声，伸手推了沈青一把：“一个小跟班也敢跟我顶嘴？信不信我现在就废了你的灵根！”
夜雨立刻伸手扶住沈青，眼神冷了下来，落在周明身上。就在这时，识海里响起系统的提示音：
【叮！检测到碧水门弟子周明挑衅并侮辱宿主及灵剑宗，触发选项！】
【选项一：忍气吞声，避免冲突。奖励：普通避霜符x3，灵力+1%，当前境界：悟元期初期77%→78%。】
【选项二：温和反驳，澄清实力。消耗灵植醉灵力5%，奖励：高品质避霜符x5，“霜叶花种”x1，当前境界：悟元期初期77%→79%。】
【选项三：强势反击，揭露周明曾买假灵材（用普通蜂蜜冒充霜华蜜）的糗事，彻底打脸。消耗灵植醉灵力10%、青莲剑灵性8%，奖励：“冰晶霜华蜜”（小份）x1，紫蕴灵荷专用“根须营养液”x1，当前境界：悟元期初期77%→80%，灵剑宗声望+15！】
夜雨眼底闪过一丝冷意，没等周明再动手，就从储物袋里取出个琉璃小瓶，瓶里装着些淡黄色的液体——正是上次从雾隐镇买的普通蜂蜜。他晃了晃瓶子，语气平淡却带着锋芒：“周师兄这么厉害，怎么上次在雾隐镇，会用五十上品灵石买一瓶普通蜂蜜，还当成霜华蜜宝贝似的？最后被摊主骗了，还不敢找人家理论，这事整个雾隐镇的修士谁不知道？”
周围的修士顿时哄笑起来，周明的脸瞬间涨成了紫红色，指着夜雨：“你……你胡说！那是谣言！”
“是不是谣言，你问问你身边的弟子就知道了。”夜雨抬手把瓶子放在桌上，“我这瓶就是跟上次骗你的摊主买的，你要是不信，可以闻闻——真正的霜华蜜带着霜叶香，你买的那瓶，只有普通蜂蜜的甜味，连点灵气都没有。”
周明身边的弟子眼神闪烁，不敢看他——上次买假蜂蜜的事，他也跟着去了，自然知道夜雨说的是真的。周明气得浑身发抖，却不敢动手——他早就听说过夜雨的实力，连青云宗的悟元期中期修士都打不过他，自己不过是悟元期初期，肯定不是对手。
“算你狠！”周明咬牙瞪了夜雨一眼，转身就想走，却被黎清落叫住。
黎清落站起身，身上散发出天道期初期63%的灵力威压，朝着周明压过去：“碧水门的弟子，在霜叶镇挑衅灵剑宗，还想就这么走了？”她眼神清冷，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给沈青道歉，不然今天别想出这个驿站。”
周明被灵力威压压得喘不过气，膝盖一软差点跪下。他知道自己惹不起黎清落，只能咬着牙转过身，对着沈青含糊地说了句“对不起”，然后带着弟子狼狈地跑了。
沈青笑得直拍手：“副宗主！峰主！你们太厉害了！刚才周明的脸，比霜叶镇的枫叶还红！”
李岩也跟着点头：“以后看碧水门的弟子还敢不敢小瞧咱们灵剑宗！”
伙计端着菜过来，笑着说：“几位仙师真是厉害！那周明在霜叶镇总爱欺负人，今天总算有人治他了——这桌菜算我请的，就当给几位仙师赔个不是。”
夜雨笑着道谢，拿起筷子夹了块灵菇炖鸡——鸡肉炖得软烂，还带着灵菇的鲜香，入口即化。他吃了两口，忽然想起什么，从储物袋里取出个空酒坛，倒了些灵泉醉进去，又加了颗霜糖灵枣，密封好摇了摇。
刚摇完，系统的提示音就响了：【检测到“霜枣灵泉醉”雏形，饮用可提升灵力。是否饮用？】
夜雨打开坛口，倒了一杯。淡金色的酒液里浮着枣肉，入口带着灵泉的清甜和枣香，丹田处的灵力瞬间变得活跃起来。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响起：【饮用霜枣灵泉醉，灵力+2%，当前境界：悟元期初期80%→81%。获得“枣核灵种”x1，可培育灵枣苗。】
“这酒真好喝！”青莲酒神剑飞过来，剑鞘上的火焰蹭了蹭夜雨的手腕，一道馋嘴的意念传过来，“主人，给我也喝一点嘛！”
夜雨笑着倒了点酒在剑鞘上，火焰瞬间裹住酒液，传来一道满足的意念：“比灵泉醉还甜！有枣香！”
几人吃完饭，辰时也到了。他们跟着人流往霜叶广场走去，广场中央搭了个拍卖台，周围摆满了摊位，有卖灵材的、卖法器的，还有卖特色小吃的。沈青拉着李岩往卖霜糖灵枣的摊位跑，黎清落则带着夜雨往拍卖台旁的雅间走——灵剑宗作为大陆第一宗门，拍卖行特意留了最好的雅间。
雅间的视野很好，能清楚看到拍卖台。沈青趴在窗边，手里拿着一本《拍品名录》，指着上面的冰晶霜华蜜：“副宗主！就是这个！冰晶霜华蜜能让灵植提前开花，拍下来紫蕴荷就能快点长了！”
李岩也凑过来，看着名录上的图片：“这蜜看着就厉害，要是用来酿灵酒，肯定比霜叶醉还好喝！”
黎清落坐在桌边，倒了杯霜叶茶递给夜雨：“一会儿拍卖别跟人硬拼，冰晶霜华蜜虽然好，但也别花太多灵石——咱们还要留着钱买培育灵荷的其他灵材。”
夜雨接过茶杯，指尖碰到她的手，道侣同心佩在两人指间泛着淡金色的暖光：“放心，我有分寸。”
拍卖很快开始，前几件拍品都是些普通的灵材，夜雨没兴趣，直到第一件霜华蜜被抬上来——琉璃瓶里装着淡黄色的蜜，泛着淡淡的灵气。拍卖师的声音带着兴奋：“这是二等霜华蜜，起拍价八百上品灵石，每次加价不少于一百！”
“九百！”一个修士率先举牌。
“一千！”另一个修士跟着加价。
夜雨没急着举牌，直到价格加到一千五百灵石，他才缓缓举起牌：“一千八百！”
全场瞬间安静了一下，没人想到他会直接加三百。之前加价的修士犹豫了一下，最终放下了牌——一千八百上品灵石已经远超二等霜华蜜的市价。
拍卖师敲响了锤子：“恭喜这位灵剑宗的仙师拍下二等霜华蜜！接下来，咱们要拍卖的是今天的重头戏——冰晶霜华蜜！”
两个伙计抬着个精致的红木托盘走上来，托盘上放着个水晶瓶，瓶里装着淡金色的蜜，被灯光一照，泛着细碎的金光，还没打开瓶盖，就能闻到浓郁的霜叶香。
“冰晶霜华蜜，能滋养灵植根脉，加速花期，起拍价两千五百上品灵石，每次加价不少于两百！”
“两千七百！”碧水门的周明突然举牌，眼神挑衅地看向雅间——他刚才在驿站丢了脸，想在拍卖会上抢回点面子。
夜雨挑了挑眉，没急着加价。周明见他没反应，又加了两百：“两千九百！”
周围的修士都看了过来，等着夜雨加价。周明脸上露出得意的笑，以为夜雨不敢跟他抢。
就在这时，夜雨缓缓举起牌：“三千五百！”
全场瞬间哗然——直接加六百，这已经远超冰晶霜华蜜的市价了！周明的脸瞬间变得惨白，他身边的弟子小声说：“师兄，咱们带的灵石不够了，最多只能加到三千……”
周明狠狠瞪了弟子一眼，却只能不甘心地放下牌。他知道，自己再跟下去，只会更丢人。
拍卖师敲响了锤子：“恭喜这位灵剑宗的仙师拍下冰晶霜华蜜！”
夜雨站起身，让伙计把冰晶霜华蜜送进雅间。刚接过水晶瓶，系统的提示音就响了：【获得冰晶霜华蜜，紫蕴灵荷生长速度+30%。奖励“灵荷花期加速符”x1，可提前紫蕴荷花期半个月。】
黎清落看着水晶瓶里的蜜，眼底满是笑意：“没想到这么顺利就拍到了，有了这蜜，紫蕴荷下个月肯定能开花。”
夜雨笑着点头，打开水晶瓶，用指尖蘸了点蜜，轻轻抹在青莲剑的剑鞘上：“给你尝尝，比霜糖灵枣还甜。”
火焰瞬间裹住蜜，传来一道兴奋的意念：“甜！比灵泉醉还甜！主人，以后咱们多拍点好不好？”
几人在拍卖会上又拍了些培育灵荷需要的灵材——比如能加固根系的“冰魄蜜蜡”、能驱虫的“霜叶粉”，直到正午才离开。
霜叶镇的正午，霜雾已经散了，阳光洒在青石板路上，泛着淡淡的金光。沈青手里提着个装满霜糖灵枣的布袋子，分给众人：“副宗主，峰主，你们尝尝，这是刚买的新鲜灵枣，比驿站的还甜！”
李岩也提着个布袋子，里面装着冰酥饼和霜叶醉：“我买了两坛霜叶醉，回去给弟子们分一分，让他们也尝尝霜叶镇的好酒。”
黎清落牵着夜雨的手，走在前面，偶尔弯腰捡起一片落在地上的霜叶，放在掌心——叶子被霜染得通红，像小小的火焰。她抬头看向夜雨，眼底带着温柔的笑意：“咱们下次再来霜叶镇吧，这里的景色和灵材都不错，正好可以带落雪峰的弟子来历练。”
夜雨点点头，握紧她的手：“好，等紫蕴荷开花了，咱们就带弟子来。”
青莲酒神剑跟在后面，剑鞘上的火焰裹着颗霜糖灵枣，“咔嚓”一声咬了一口，传来一道满足的意念：“主人，下次来一定要多买些霜糖灵枣！还要拍冰晶霜华蜜！”
几人乘着灵鹤返回落雪峰时，已经是傍晚了。孙伯早就等在冰莲池边，手里拿着个粗陶盆，看到他们回来，连忙迎上来：“副宗主，峰主，你们可回来了！我刚给灵荷松了土，就等霜华蜜了！”
夜雨从储物袋里取出冰晶霜华蜜，倒了些在陶盆里，又加了点千年灵泉水，搅拌均匀。孙伯接过陶盆，小心翼翼地往灵荷根部浇——蜜液刚碰到土壤，灵荷的叶子就亮了几分，第三片叶子边缘的紫晕更浓了，甚至隐约能看到叶心处有个小小的花苞雏形。
“成了！”孙伯激动得手都抖了，“这冰晶霜华蜜果然厉害，才浇了一点，灵荷就有花苞了！”
沈青和李岩也凑过来看，沈青兴奋地说：“下个月肯定能开花！到时候咱们就能酿紫蕴醉了！”
李岩也跟着点头：“还要用紫蕴醉给副宗主和峰主庆功！”
黎清落靠在夜雨身边，看着灵荷上的花苞，眼底满是温柔：“等灵荷开花了，咱们就把紫蕴醉封坛，等玄阳真人寿辰的时候送几坛过去，感谢他一直照顾落雪峰。”
夜雨握住她的手，道侣同心佩在两人指间泛着暖光。暮色渐浓，落雪峰的灯渐渐亮了起来，冰莲池边的灵荷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光，像一颗正在孕育的珍宝。
夜雨知道，培育紫蕴灵荷只是第一步，以后还有更多的机缘等着他——或许是霜叶镇的下一次霜叶宴，或许是黑石山脉的其他灵材，又或许是宗门里的下一次大比。但只要有黎清落在身边，有青莲剑相助，有系统的提示，他就不怕任何挑战。
而远在霜叶镇的某个客栈里，周明正对着桌子上的普通蜂蜜发脾气，手里的碧水剑把桌子劈得粉碎：“夜雨！我跟你没完！下次再遇到你，我定要废了你的灵根！”
幽蓝色的灵力在他周身翻滚，却没人知道，他的话被窗外一道黑色的身影听了去。身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转身消失在夜色里——天魔宗的残余势力，还在暗中观察着灵剑宗的一举一动，只是此刻的他们，还没足够的实力掀起风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