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还是夏莲的意思。”沈缇眸子里的温度又降了下来,刚平复下来的怒火,又烧了上去。
沈钊山冷哼一声,“谁的意思有什么关系,我就是跟你说一声,这股份我是一定要给的!”
沈缇握紧手心,手机要捏碎,“好。”
“我现在过去,你等我过去再说。”沈缇挂断电话。
气笑了。
她这段时间事情多就没有心情去管他们,夏莲和沈钊山倒是会钻空子,他妈的属老鼠的!
百分之三十,呵呵!好大方啊!她当初接手沈氏,也才只有百分之十,是靠她一点一点,咬着牙受着苦,从沈钊山闻易手里拿回来的。
现在沈钊山要给夏莲百分之三十。
“这女人,够狠的。”戎晚没想到她会这么短的时间就让沈钊山给夏莲三十的股份。
“她惦记的原来不是沈太太的位置。”沈缇后槽牙咬紧,“是沈氏沈总这个位置啊。”
戎晚眉头皱起来,“闻易作为沈氏第二大股东,才只持有百分之二十六的股份,沈钊山给夏莲三十。”
“就是明摆着,要压你。”
“艹,这给沈钊山灌了什么迷魂药了?”
沈缇也觉得可笑,破罐子破摔,“说不定是夏莲怀孕了。”
“给他生了个儿子出来。”不然,沈钊山就是真老年痴呆了,还是脑袋里面有泡泡水,晃一晃吹泡泡的那种老年痴呆。
许言端着粥过来,就看见沈缇穿衣服要走。
“小沈。”他匆忙放下粥,“你去哪?”
“我有事,粥…先不喝了。”她目光看见桌子上的甜粥,微暗,抓上车钥匙就走了。
许言拽住她的手腕,担心她现在的身体,“很重要的事情吗,一定要现在去吗?”
“你现在的身体情况不适合劳累。”
沈缇摇了下头,“没事。”
“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有分寸。”
“沈钊山要把沈氏的百分之三十给夏莲,我必须回去一趟,可能时间也不会早,你别等我了,医院不是还要你去报道吗,你先去。”他再说什么话,她也没有听了。
着急的离开。
倒是戎晚,欲言又止,沈缇早就不吃甜的了,也不爱喝甜粥了,许言……他,算了,还是别说了,废了这么长时间才做出来的,“那个!许言,我吃吧,刚好我也饿了。”
许言嗯了一声,夏莲跟沈钊山在一起的事情,他并不是不知道,之前查沈缇近况的时候,也知道这件事,只是…沈钊山要给夏莲三十的股份,这未免也……太欺负沈缇。
商界的事他不掺合,家里也没有从商的长辈,不懂里面的弯弯绕绕,但也知道几分。
“小沈一个人行吗…。”许言担心她会不会受欺负。
“放心吧。”戎晚挑了下眉,“别说一个夏莲,再来几个,小沈也能收拾住。”喝完粥,戎晚就拿着手机去阳台了,给京城的朋友打电话。
问夏莲的调查结果怎么样了。
对方说还需要几天时间,现在只摸到一点眉目,还要深入,戎晚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
沈缇回家之后,手机日历提示音就提出,今天是沈荷的祭日,烂熟于心,闻易刚才也跟她说了。
宅院内。
沈钊山和夏栀栀,两人围着夏莲,给她庆祝过生日。
多美好的氛围。
今天是夏莲的生日啊?
她开门,欢快的气氛就戛然而止。
沈钊山不悦,“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许愿不能被打扰。”
打扰?她不仅打扰,她还要打人呢,“股份的事。”
“怎么回事,为什么?”
沈钊山不给她好脸色,“有什么为什么?我想给就给了!”
“想给就给了?”沈缇拉过椅子坐下,嗤笑,拿起蛋糕的叉子,直接插在了蛋糕上,“那是钱,沈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八十多个亿啊!”
“我之前管你要股份的时候,你怎么不这么大方呢?”
沈钊山看着蛋糕被毁成这个样子,抬起的手就落到了沈缇的脸上,啪的一声,响彻,震耳。
夏栀栀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这一幕。
夏莲则站起了身,咳嗽了几声,“钊山…。”
沈缇侧脸麻木,好像耳边什么也听不见了,只有嗡嗡的轰鸣声和刺耳的耳鸣,贯穿她的耳膜,她顶了下腮,缓了半天僵硬的脸颊。
抬头,看着沈钊山,这个在沈荷忌日当天,要把沈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给出去的人,在沈荷的家给夏莲和她女儿过生日的人。
“想要股份不可能,别说三十,就是一分,夏莲也别想从我手里得到。”沈缇站起身,身形都有些摇晃,她忍着颤抖的手心,眼眶朦上了一层水气,眼尾也染上了红。
她视线渐渐模糊,偏又能不让眼泪掉下来,仰着头,蔑了夏莲和她女儿一眼,“生日快乐。”
拎起包直接离开。
无视沈钊山的辱骂。
邵京去公司以后,这几天他不在,工作都堆成一座山了,林樾和霁景枝就来帮忙。
林樾秉承着毕竟自己多少有点不仁义的原则,忙了一大堆,老来回跑都没怎么停。
以至于,办公室里现在只有邵京和霁景枝。
窗外,是霓虹绚烂。
室内是灯光明亮,温暖忙碌中又有一丝惬意。
霁景枝在旁边,给他过目一些有问题和不满意的合同。
注意到邵京揉着眉心,她给他倒了杯水,温度正好,递给他,“休息一会吧邵京。”
“喝点水。”
邵京顿住,睁开有些疲惫酸涩的眼睛看着她,她递给他水之后,就低头忙了,专注的眼神和小脸给他盯着合同,生怕自己遗落或者错过什么。
邵京被她这认真的模样给逗笑,疲惫好像一扫而空,他半撑着额头,嘴角的笑洋溢,把水推给她了,“我们两个到底谁需要休息?”
“不知道的会不会以为你在处理几百亿的大项目?”他笑,“你眼睛都要盯到纸上去了。”
霁景枝停下手上的动作,也笑,“我这是负责任好不好!”
“好好好。”邵京让她喝水,“那也不差这一会。”
“休息会儿。”
他闲聊问她,“你们古董的,都很专注吗?”邵瓷做事情,也像她一样,专注的很。
霁景枝闻言又抬头,抿唇,“当然!”
专注只是次要的,重要的是执着。
“想要的东西,或者我想做的事,我都会一一给它做好。”霁景枝自信挑眉,给他一个明媚又温暖的笑容,“这是我霁景枝·古董大师·收藏家的能力。”
“可不容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