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缇想出去。
闻易叫住了她,“你现在要出去?”要去找邵京。
还有那个什么季言吗。
沈缇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很乱,“不然呢?”
她开门就要出去。
闻易大步追上她,按住她要开门的手,“不行。”
“你现在让邵京和秦回看见你,怎么解释?”
“到时候秦老爷子寿宴上怎么办。”
“那怎么办!”以她对季言的了解,他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戎晚这时插进来一句,“我看见他们也就站在一起。”
“邵京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她三言两语抚平沈缇的烦躁,“再说邵京旁边不是还有林越和秦回呢吗。”
“没事。”
合着,她是担心邵京会不会受伤或者有什么事是吗。
闻易脸色从未如此黑,“你对邵京什么心思。”
“又是什么关系。”
沈缇背影一僵的同时,没敢看闻易的那双眼睛。
“什么什么关系,竞争关系。”她敷衍。
闻易又岂会看不出她的敷衍,“你跟邵京在一起过,我又不是不知道。”
沈缇:……
“你调查我?”
闻易嗤笑,“京城上流圈子里基本都知道的差不多了,你玩过他。”
“还用我去查你吗。”
“但你这么在乎他,我没有想到。”闻易深深看她一眼,意味深长,眼里的情绪也让沈缇下意识躲避。
“你不应该围着许言转吗,为什么还会在乎他。”
“还有那个季言。”
沈缇看向戎晚。
戎晚也如鲠在喉,说不出来话。
用眼神告诉沈缇,我救不了你了,你自求多福吧。
闻易也没有一直在这个话题上揪着不放的意思,“我让人下去看看,你放心,不会打起来。”
他等着她的回答。
沈缇脸色不太好的应了一声。
闻易出去之后,沈缇就问戎晚,“他们都说什么了?”
如果他们没事,戎晚不会这么着急就来告诉她。
“我也就听见几句。”戎晚回想当时,“我就看见季言去找了邵京,跟他说,沈缇呢。”
“你们怎么没在一起。”
“不好意思,我忘了,你也被他玩腻了。”
沈缇听后,气笑,“你上次没给他找点事吗?”
“我给忘了。”戎晚耸肩,“谁知道他来邵京面前蹦哒了。”
“我看他那意思,应该是心里有气吧,尤其是对邵京,不知道怎么回事,上次那个记录。”
“不就是他删的吗。”
门外,传来声音。
沈缇开门,就能听见林越扯着嗓子的声音。
“你他妈再说一遍!谁是沈缇玩腻的狗!”
“我告诉你季言,谁爱是谁是,邵京不是了。”
“他跟沈缇早就没有关系了,别你自己想去爱那个人渣中的败类,就以为所有人都要去爱她!”
秦还在一旁听的身体僵硬,耳朵却竖了起来。
从刚才,这个戴着帽子跟口罩的人进来,就直奔着邵京,说了一些另秦回不懂的话。
接着就是什么什么狗。
然后就这样。
男孩摘下墨镜的那双眼睛,虽然稚嫩,清澈,可眼底深处的涌动的不甘和嫉妒,掩盖不住。
“呵,这话谁信!你之前爱沈缇到了什么程度,京城谁不知道,沈缇对你又多好,你心里清楚。”
“有传言说,沈缇看上你,是因为你像一个人。”
季言眸子渐渐眯起来,去看着面前这个男人,不可否认,他比不过邵京,不管是相貌,还是能力,眼界,手腕。
他只是一个挤进二线的明星。
邵京却是一个商人。
“那个人是许言吧,可为什么,我都换了名字了,还替代不了你?你有什么让她为了你,放弃我?”
“你们两个又哪里像了?”这才是季言最在乎的。
邵京就听着他说,“说完了吗。”
季言不说话,就这么盯着他,呼吸也渐渐不平稳。
邵京把酒杯放到旁边,看他一眼都没再看,“说完就滚。”
季言一口气堵的更厉害,“我们两个没什么区别。”
邵京闻言笑出声,“我想你搞错了一件事。”
“我早就已经不爱沈缇,你要是想找她,就去找她,而不是在我这说些我不在乎的人。”
“无关紧要的事。”
“你在娱乐圈到今天这个位置也不容易。”邵京眯起眼眸,笑意盈盈,“还要在这吗。”
季言有种脖子被人掐住的感觉,邵京不是沈缇,还没有到能把他封杀的地步吧,但他此刻的压迫感和那笑容下的警告,让季言不知为何想后退。
商人的淡漠和薄凉,季言再熟悉不过。
服务员过来时,就把季言往后拽了,“抱歉。”
“我们老板不喜欢有人在这争吵。”服务员把季言交给身后的人,“带季先生去二楼吧。”
服务员又给邵京道歉,“邵总,今日给你造成的麻烦多有不周,这是我们老板送您的一瓶酒。”
“还请笑纳。”
邵京看了一眼,挺好,他家也有一瓶,“酒不错。”
“红酒讲究,观,闻,品,如果你们老板品了出来,我给他送一瓶酒。”什么人是该来的,什么人是不该来的。
服务员说,“我们老板喜静。”一语双关。
邵京还是没有收下,“给你们老板自己吧,再说,这件事说起来跟你们也没有关系。”
他摆手,让服务员先走。
服务员也没有再跟他推脱,识时务,也懂分寸。
秦还还在一边,他在邵京和林越一起看过来时,就拿起外套,穿上,“我不会说跟我无关的事。”
“你们可以放心。”
邵京嘴角隐隐抽动,“我不是这个意思。”
“哦。”
秦还转过身,二楼的那扇门也就关上,沈缇没有看到他。
季言被带到这时,人是懵的,看到沈缇更懵了。
她没有跟他说很多话,就几句,“我跟邵京是分手。”
“不是玩玩。”
“季言,有些话我不想多说,甚至那个时候跟你说了什么我都忘了,不是你该招惹的人,就不要去惹他不高兴。”
她就去追上一个面容矜贵,眼神看上去很淡漠,锐利的男人,那男人似乎也看了他一眼,季言形成不出来那种眼神的感觉,恐怕就是再看一件商品。
他这一刻,清楚的意识到什么叫作差距,还有自己那觉得自己可以却摔的很惨的心。
他们走之后。
戎晚停下,“你上次在海边利用沈缇跟我玩心眼。”
“觉得她是真爱上你了,你就可以了。”她可怜的看着季言,“现在你还这么觉得吗。”
“沈缇不缺爱,也不缺钱,她对你的好,只是她觉得有一点意思而已,而你,也抓住了那点意思。”改名,取个言字,有点手段。
但终归上不了台面,“沈缇不会轻易爱上任何人。”
说这话时,戎晚脑子突然顿了一下,然后。
心里不可控制的蹦出一句话,邵京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