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手从角落里拿了篮子,从后门穿进了进后山的小路。
这路天天都有人走,都是去山里找野菜找山货的。
只靠近外面的山头几乎都被翻了个遍,除了有光秃秃地树之外,剩下的就都是不能吃的野草。
那些能给家里的牲畜吃的草,也都被拔光了。
徐贞月顺着小路往后山走,一路上小心翼翼地,生怕摔着自己。
“唉,这孩子还得有两个多月才生,双胞胎还有极大的可能会早产,挺着这么大的两个娃娃,真是累得慌。”
她在心里不住地吐槽,甚至有一丝丝的埋怨。
约莫两炷香的时间过去,徐贞月总算走到了上次她和两个孩子挖到人参的地方。
从系统兑换来的人参依旧新鲜,像刚从地里挖出来的。
徐贞月用锄头把人参埋好,顺带手的还把上面的根茎和叶子都掐掉。
等再往那块地方看时,已看不出被人挖出过的痕迹了。
“搞定!”
徐贞月拍拍手,她得在家里人发现之前回去,不然他们又得担心。
往出走了十来步,徐贞月特意又看了一眼,远处近处都看不出那边有被人挖过的痕迹。
她这才放心地回去,路上看到有野生胡椒,徐贞月默默记下位置,准备让沈培风过来采。
等回到家,沈芊凝和沈芊纭正好从院子外面回来。
她们两个哄着沈培风和徐敬轩下地里锄草去了,顺便割了些草,混着宋春花昨晚送来的菜叶子,剁碎了喂给鸡吃。
刚忙活完这些,沈芊凝这才想起娘还没有喝安胎药。
这药还剩下最后两副,明日得叫爹爹去县里再开一些回来。
“娘!喝药啦!”
芊凝端着药碗往屋里走,打开徐贞月的屋子,却并没有看到她的人影。
她放下药碗,又在屋里找了一圈,甚至放衣裳的柜子也打开看了。
芊纭放下手里浇豆芽的瓢,也跟着在屋里都找了一圈。
“咱们一直在院子里啊,娘会去哪里?”
两小只正准备出去叫人呢,徐贞月就回来了。
走了这么会子路,还得万分小心,一直紧张得不行,她回来时,额间已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芊凝忙过去搀扶,徐贞月顺手把篮子给了芊纭。
母女三人迈过一条水沟,推开后门进了屋里。
两个小丫头等徐贞月坐稳之后,便站在她面前,小手环抱在胸前,上下打量着徐贞月。
这样的场景,倒好像徐贞月不是当娘的,这俩小丫头才是当娘的人呢。
“你们这是做什么?娘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说着,徐贞月就准备起身去打盆水好好照照,顺便清洗一番。
沈芊凝把徐贞月按回到椅子上坐好,紧接着开始盘问。
“娘去哪里了?趁我们都不在家,又乱跑,娘您又不是不知道您自己现在的情况,您还怀着身孕,有什么事不能让我们去做?”
她这说话的模样,活脱脱像小大人似的。
徐贞月被芊凝这样子逗笑了,伸手捏了下她的脸,解释道:“我没有走远,到麂子坡爬不上去就没有往上爬了,再说我这不是平安回来了嘛,你们两个小家伙,教训起娘来了。”
这么解释倒也说得通,毕竟她们也不知道徐贞月是什么时候出去的。
芊凝把药碗端出来,芊纭去找了蜜饯出来,两人看着徐贞月喝了安胎药,这才罢休。
只在把碗拿去厨房的时候,芊凝回头叮嘱道:“娘您在生弟弟妹妹之前,不管去哪里都要和我或者爹爹说,这是爹爹交代的,我们都是为您好。”
徐贞月无奈,只得点头先答应下来。
唉,两个闺女果真是长大了,懂事了。
她回去换了一身衣服,刚才的衣裳都被汗浸透了,穿着很不舒服。
把衣服丢到盆里清洗之时,沈培风便带着徐敬轩回来了。
外面日头渐渐大了,晒得慌。
“大哥,你在这陪月儿说会儿话,我去做饭。”
沈培风挽起袖子进了厨房,这段时间他早就习惯了,厨艺也精进不少。
他们一家倒没有觉得有任何的不妥,只有徐敬轩,看着沈培风的背影,再次陷入沉思。
以前可从没看见过沈培风做饭吃嘞,这么多年不都是自家妹子做饭,沈培风只负责吃吗?
咋的分家了,沈培风知道心疼媳妇,所以开始包揽家务了?
看来啊,男人还是不能惯着,就该让妹夫多做点活儿,不然累的还是自家妹子。
他自己倒没想起来,他在家时,也是媳妇和老娘做饭,他们只等着从地里忙完回来吃就行。
“妹子,刚才我和妹夫聊了很多,他反复同我保证以后会善待与你,你是怎么想的?若日子太苦,不如跟哥回娘家,家里永远有你的位置。”
这是徐家给徐贞月的底气,她的房间随时都能腾出来,哪怕孩子们挤一挤也没事。
实在不行,再建两间房起来,徐家这么多年好歹也攒了些钱,定不会苦着徐贞月。
做哥哥的,总是心疼妹子的。
徐贞月看着自家大哥的眼睛,用她十分坚定的眼神告诉他:“大哥,我们会把日子过好,以后你休要说这些话了,你不也看到了吗?相公他和沈家其他人不一样。”
其实她并不是非沈培风不可,而是现在留在这里,是对她和孩子们而言最好的选择。
徐敬轩也不再多劝,转身带着芊纭玩去了。
沈培风拿着白菜走过来,看向徐贞月,问道:“娘子,中午吃白菜炒腊肉,还有一道清炒豆芽,另外炖些排骨吃,可好?”
这可都是硬菜啊,寻常农户人家也只有逢年过节桌上才见得到荤腥,更不用说出现两道肉菜了。
徐贞月想了想,又对沈培风说道:“再做一道鸡蛋羹,打三个鸡蛋就好。”
她馋了,馋鸡蛋羹的味道,来这里后,好似还没吃过呢。
香香滑滑的蛋羹上面淋上一点香油,拌上米饭,别提有多香了。
沈培风笑着答应,让芊凝去厨房帮忙。
一时间,屋里又只有徐贞月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