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她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曾经的坚持,如今成了最大的悔恨。
她真想狠狠扇自己两巴掌!
事实上,她心里很清楚自己做的不是人干的事!
从前不过是轻视陈云扬,才以羞辱他为乐罢了!
如今恶果终得尝!
这苦果——
他们必须咽下去!
用余生来偿还!
病房里沉寂许久。
李慧兰怯怯地望着白玲:小玲...要不...你们复婚?
凭什么?让他继续受你们糟践吗?白玲的冷笑像刀子刺进李慧兰心口。
那些过往如同跗骨之蛆——
正一寸寸啃噬着她的灵魂!
我发誓!李慧兰急急抓住女儿的手,以后定把陈云扬当亲儿子待!
白玲凝视着母亲,仿佛在看滑稽戏。
可我们——
早已不配做他的家人了。
胡说!李慧兰声音发颤,你可是四九城最风光的女局长!
手指绞紧被单,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你爸瘫在床上?我这偏头痛——
昨儿买饭差点被车撞!疼起来像刀绞啊!
她突然顿住。
白玲眼底寒光乍现:原来...是您的头风病又犯了啊。
嘴角勾起讥诮的弧度:妈,您算盘打得真响。
况且——白玲转头望向窗外,您当真以为...
复婚是我说了算?
“你们以为我不渴望复婚吗?”
“我的念头比谁都强烈!”
“然而……然而……”
“陈云扬已经不要我了!”
“他根本不愿再看到我!”
白玲的声音微微发颤!
很快又强压下去。
“你说这个家离不开陈云扬”
“可陈云扬何曾需要过我们?”
“在他眼里,我们就是拖累!”
“是故作姿态的可笑包袱!”
“我们靠他养活,却不断践踏他的尊严!”
“换作是你,愿意重蹈覆辙吗?”
白玲的语调骤然森冷!
寒意逼得李慧兰浑身战栗。
她垂下眼帘,
再不敢直视女儿。
“够了!就到这里吧。”
“我得回去工作了。”
“妈,饭盒里装了便当。”
“饿的时候记得吃。”
“爸,妈——”
“往后请珍惜真心待你们的人。”
“别再把别人看低了。”
白玲起身快步离去,
门扉开合间身影消失。
“玲玲——”
李慧兰慌忙呼唤,
却只听见远去的脚步声。
医生推门而入:
“各位病友及家属好,”
“本年度执业医师资格考试即将举行,”
“现需招募志愿者配合临床考核。”
“参与考试的患者,”
“治疗费用全免且另有补助。”
“不知二位是否愿意参加?”
与此同时,
四合院里炸开了锅。
许大茂与娄晓娥的争执,
引得全院围观。
“这婚非离不可!”
娄晓娥直指丈夫怒喝。
“媳妇儿你冷静点!”
许大茂赔着笑想拉她,
“回家再说成不成?”
“别碰我!”
娄晓娥猛地甩开手,
“少在这儿装模作样!”
这么多人看着呢,咱们关起门来谈家事吧!
闹成这样多不好看啊!
许大茂见娄晓娥死活不听劝,
气得直跺脚,
可还是强压怒火道:
家事?哼!现在可不是简单的家事了!
你许大茂骗婚!
这是违法!
我要报警抓你!
娄晓娥厉声喝道。
嘶——
许大茂顿时心头一紧,
双手不住发抖。
哎呀妈呀!娄晓娥要把许大茂送局子?
咋回事啊?这也太狠了吧!
我就说许大茂不是好东西,这下遭报应了吧!
围观的街坊邻居议论纷纷,
对着两人指指点点。
媳妇儿!媳妇儿!
你胡说八道啥呢?什么骗婚?
我可是你丈夫,怎么就违法了?
这话多吓人啊!
走,咱回屋说去,好不好?
许大茂真被吓破了胆。
这时易中海领着刘海中和阎阜贵,
带着一群人赶到后院。
怎么回事?又闹什么呢?
看到吵得不可开交的两人,
易中海开口问道。
一大爷!您来得正好!
我刚进家门连饭都没吃上,
娄晓娥就闹着要离婚,
还说我是骗婚!
您给评评理,
她不能生孩子我都没嫌弃,
现在倒好,
居然要跟我离婚,
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我...我怎么就成骗婚的了?
许大茂见易中海来了,
立刻来了精神,
拽着对方先告状,
还不忘使了个眼色。
自从上次合伙对付陈云扬失败后,
这两人早就勾搭上了。
易中海心领神会。
这番颠倒黑白的话
气得娄晓娥浑身发抖,
指着许大茂说不出话来。
娄晓娥,你这是闹哪出?
易中海直接质问道。
娄晓娥脸色一沉!
易中海指着她便开始数落:
“你看看你!”
“许大茂在外头拼命干活,回家连口热饭都吃不上!”
“你这个媳妇是怎么当的?”
他义正言辞地呵斥道。
“人家许大茂都没怪你不能生,你倒先闹起来了?”
易中海的语气愈发严厉。
“身为女人,生不了孩子,做不好家务,还整天嚷着离婚!”
“你哪一点像个好媳妇?”
娄晓娥气得脸颊通红。
“一大爷,您这偏袒得可真明显!”
忽然,一道懒洋洋的声音传来。
娄晓娥眼睛一亮。
众人齐刷刷望向院子里的石桌——
陈云扬、陈依和丁秋楠正悠哉地啃着西瓜。
“咕咚……”
鲜红的瓜瓤惹得围观者直咽口水。
易中海强行收回目光,瞪向陈云扬:“关你什么事?自己离了婚就见不得别人好?”
“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你怂恿人家散伙,缺不缺德?”
自从陈云扬离婚的消息传开,院里人对他少了忌惮。
易中海更是明目张胆地扣起道德帽子。
“哟,您这招数越来越没水平了。”陈云扬站起身。
“胡说什么!夫妻吵架我们劝和天经地义!”易中海不依不饶,“动不动劝离,你就是心思歹毒!”
四周响起零星附和:“就是啊,哪有这样的……”
“对啊!怎么能劝人分开呢!”
“我看陈云扬就是自己离了婚,嫉妒别人过得好!”
“这人心理太阴暗了!”
周围的人也纷纷附和,指责易中海。
陈云扬听着脑海中不断响起的情绪值提示音,心中冷笑。
“哼!”
“调解也好,劝分也罢,总得先弄清楚 ** 吧?”
“可从头到尾,只听许大茂一面之词,易中海就对娄晓娥指手画脚!”
“什么时候断案只需要听一个人说话了?”
“易中海,你这‘一大爷’怎么当的?”
“还是说你和许大茂有什么勾当,不敢让别人知道?”
“否则,怎么这么明显偏袒?”
“或者你觉得婚姻里都是女人的错?你是想复辟封建思想,搞男尊女卑那一套?”
“我可不答应!”
“咱们院里的女人,除了贾张氏,哪个不是新时代的进步女性?”
“易中海,你这样搞,是要被游街枪毙的!”
陈云扬眯着眼,毫不留情地说道。
“嘶……陈云扬说得对!”
“没错!他肯定是对的!”
“还是陈云扬公道!哪有这样独断专行的?欺负我们新时代女性吗?”
“必须查清楚!小陈说得对!离婚怎么了?这是我们女性的权利!”
“易中海搞男尊女卑?赶紧喊公安!抓起来!”
陈云扬的话一落,在场的女人们立刻盯着他,眼里直放光。
连一大妈也皱起眉头,不满地看着易中海。
优秀的标准就是你在全院吃得最胖?
优秀就是整天欺负儿媳妇?成天好吃懒做搬弄是非?
陈云扬的舌头像淬了毒的刀子!
尤其是听着脑海里叮叮当当的情绪值到账声,
浑身每个毛孔都透着痛快!
你招魂问过老贾感受吗?
让老人家天天爬上爬下跑通勤,巴不得把他累得魂飞魄散是吧?
该不会当年做了什么亏心事?
心虚了?
故意要让人家永世不得超生?
贾张氏,好歹毒的心肠!
再说秦淮茹,多贤惠的媳妇!
你儿子和你那口子都是被你方死的!
人家愣是没改嫁,守着你们这烂摊子!
就秦姐这模样,改嫁都能从胡同口排到永定门!
倒叫你逼得半月不回家!
你这优秀给谁看呢?
贾张氏脸色煞白,
嘴唇抖得像电动马达,
枯树枝似的手指颤巍巍指着陈云扬,
半句话都挤不出来。
噗——小陈今天吃 ** 了?
骂得在理!贾婆子也配叫进步女性?
四下响起窸窸窣窣的议论。
我...我...
活不成啦!
老贾你快上来评理!
见说不过就撒泼,
一屁股坐地上开始作法招魂。
使劲嚎!
中午没吃饱?这身膘白长了!
不把老贾叫来,我们怎么问他被克死的事儿?
陈云扬慢悠悠掏出一毛钱:
加钱点播,给我嚎个高八度!
围观群众笑作一团:
老贾跑得比邮递员都勤快!
贾家父子死得蹊跷啊!
众人嗑着瓜子看地上打滚的老太婆,
活像看马戏团的压轴好戏。
招魂的把戏,突然有了戏剧性的转折!
哎呀呀......老贾......呃......咳咳咳......
陈云扬的言语和四周的议论传入耳中。
贾张氏猛地刹住了哭嚎声!
活像被掐住脖子的鸭子。
眼珠瞪得溜圆紧盯着陈云扬!
因为停得太急,止不住地咳嗽。
她本以为一招魂术就能让所有人俯首。
谁料陈云扬竟不按套路出牌!
卑鄙!
太不讲武德了!
最重要的是——
她真的害怕啊!
万一真把老贾的亡魂招来......
找自己算账可怎么办?
够了够了!现在讨论的是许大茂和娄晓娥离婚的事!
别拿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转移话题!
见贾张氏吃亏,
易中海连忙出声打断。
呵......
陈云扬咂了咂嘴,冷笑着没再多言。
余光扫过系统面板——
想看看贾张氏这个情绪值提款机能贡献多少。
嘶——
只看了一眼!
陈云扬差点惊掉下巴!
难以置信地盯着数据。
十......十八万情绪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