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心知肚明,自己的后金族与大明之间结下了多深的仇怨。
就在大秦将士一路畅通无阻地向辽东进发时,皇太极在仅存的几个儿子的劝谏下,终于集结了盛京所有守备力量,在辽东关口陈兵不到二十万,等待最终命运的降临。
时间过得很快,大秦将士们除了吃饭睡觉,几乎未曾停歇。
终于在第三天的清晨,大军抵达了辽东关口。
带队的赢璃和祖龙等人,清楚地看到了守在关口的皇太极所集结的大军。
赢璃毫不犹豫,立即命人将豪格和多铎押到两军阵前。
豪格,皇太极的长子,犹自奋力挣扎,却终究无济于事,被大秦将士与锦衣卫番子押至阵前临时搭建的行刑台。
赢璃望着不断扭动的豪格,含笑问道:
“如何?”
“等死的滋味不好受吧?”
“不过莫急,这才刚开始,你且慢慢体会。”
说完,他命人取出塞在豪格口中的破布,又对片过上百只鸭子的壮汉赵二吩咐:“动手吧。”
赵二连忙躬身应道:
“谨遵八皇子之命!”
随即,赵二唤来两名同伴,先剥去豪格的衣衫,再用一张渔网紧紧裹住他的身子。
待渔网勒得皮肉凸起,赵二自随身布包中取出数样器具,却未急着动刀,只向旁人道:
“兄弟,先卸了他的下巴,免得他咬舌。”
两人上前,利落地卸了豪格的下颌。
赵二这才拈起一把细薄小刀,对豪格狞笑道:
“狗建奴,今天可是大爷头一回上手,”
“若有哪里伺候不周……”
“你只管忍着!”
“反正你是活不过今日了。”
豪格口不能言,只能瞪大双眼,拼命挣扎,绝望的目光直直投向皇太极所在之处,喉咙里发出“嗬嗬”
的嘶哑声响。
赵二并不理会,自顾自从左胸开始下刀。
每片肉仅指甲大小,初时皮肉相连,鲜血淋漓;
割至后来,只剩血肉,却不见血涌。
这正是赵二片过数百只烤鸭练就的手艺。
每割十刀,他便停刀高喝一声。
数百刀后,豪格浑身上下已无完肤。
时至正午,赵二暂歇,又命人给豪格灌入米汤,以防他过早断气。
关外阵前,皇太极目眦欲裂,几欲挥军冲杀,却被心头恐惧所慑,张口欲言,却发不出声。
至于赢璃等人,则安然坐于大秦军阵之前,对皇太极的愤怒浑不在意。
明知进攻无益,皇太极竭力安抚费尽心力集结的二十万大军,心中仍存哀兵必胜之念。
若目光能 ,他必已用眼中之火将赢璃与祖龙焚毁千万次。
然而此时端坐于大秦阵前的八皇子赢璃,其实也并不好受。
前世作为寻常上班族,熬夜加班尚可应付,
如此近距离观看凌迟之刑,终究过于煎熬。
你不能要求一个平日里连鸡都不曾杀过的人,能够若无其事地面对现场的凌迟酷刑,毕竟不是心理扭曲之人,谁也不会喜欢这样的场面。
只是,将豪格处以凌迟的命令是赢璃亲自下达的,所以无论此刻胃中如何翻腾,他也只能强行忍住。
到了中午,豪格终于因承受不住刑罚而断气。
接着,赵二又用同样的手法处置了多铎。
不知是否是赵二在处决豪格之后手法越发熟练,多铎的凌迟从中午一直持续到天色将黑的傍晚才终于结束。
随后,赵二向赢璃复命,跪地禀报:
“启奏八皇子,那建奴因受刑不过,已经气绝身亡!”
“小的技艺不精,对豪格只割了一千二百余刀,多铎也只割了两千三百二十一刀,恳请殿下恕罪。”
此时赢璃心里已在暗暗咒骂,他觉得自己的胃仿佛已不属于自己。
他特意看了看四周神色如常的大秦将士们,深吸一口气,暗暗在心中自我说服:
“本殿下是为了九州的百姓!”
“本殿下是为了让他们免受建奴的屠戮!”
“本殿下是为了不让四川变得千里无人、虎狼横行!”
“是为了避免嘉定三屠、扬州十日,以及其他种种屠城之祸!”
“是为了不让大同只剩五人的惨剧再次发生!”
“还有那些本殿下尚不知晓的建奴罪行——本殿下没有错!错的是建奴!”
如此反复自我安慰几遍之后,赢璃原本铁青狰狞的脸色才稍稍缓和。
他强忍着呕吐的冲动,开口说道:
“无妨!”
“只是让这狗奴才死得太轻易了!”
“你们还需多加练习,日后不要让建奴死得这么快!”
赢璃又朝不远处几乎昏厥的皇太极喊道:
“狗奴才,你给本殿下等着!别死得太早!”
皇太极不敢回骂,只是向赢璃喊道:
“你是大秦的八皇子没错吧?若八皇子愿意归还我儿的尸首,容我妥善安葬,本汗愿意就此投降!”
“如何?”
赢璃冷笑道:
“你们建奴向来无信无义,本殿下凭什么信你?”
“本殿下知道你还在挟持辽东的百姓,我自会派兵去救!”
就在这时,一骑从北方驰来,看装束应是建奴士兵,那人毫不减速,直冲入皇太极军中。
众人认出,此人正是留守盛京的莽古尔泰之弟——德格类。
德格类快马奔至皇太极面前,翻身下马,急声道:
“大汗,奴才有十万火急的机密要事禀报。”
皇太极未能要回豪格的 ,攻城也无果,只得放弃进攻,按兵不动。
他望着赢璃及其身后的大秦军队,眼中交织着绝望与愤恨。
赢璃随即下令出击。
四十万雄壮的大秦军队以排山倒海之势,轻易击溃了皇太极率领的二十万残弱士兵。
皇太极期盼的哀兵必胜,终究未能实现。
赢璃望着眼前一边倒的战局,心思已飘向遥远的西方诸国。
看着战场上接连倒下的建奴,他突然想到一个关键问题:此时的西方,实为世上最大的污秽之地。
赢璃最担忧的是,即便战胜了西方国家,也可能被那里滋生的疾病所染。
举例来说,大明随便一个村庄,屋前屋后都难见随处丢弃的 ,连垃圾也少有——毕竟人们顾及邻里眼光,总愿保持洁净。
而同时期的西方,即便是住在城堡里的贵族,也常随地便溺。
尤其是法兰西首都,那座曾遭火灾、被誉为浪漫之都的城市,实际上却 遍布……
自罗马时代起,西方城市居民就习惯从窗口直接倾倒粪尿。
尽管当时有专人清扫,加上居民常沐浴,卫生状况尚可。
但到了中世纪,专门的清洁人员消失,街道与河道被层层粪尿覆盖……
就连与法兰西长期对峙的英格兰,情形同样糟糕。
英格兰虽较早修建公共厕所与下水道,却将粪便直接排入穿城河流。
粪便堆积,致使小河逐渐淤塞……
例如伦敦的弗利特河,因承接了几个世纪的排泄物,最终断流成陆,变成弗利特街。
正如有人所言:世上本无路,走的人多了,便成了路——在西方,那些 竟也被行人踏成了道路……
此时的巴黎明令白天不得倾倒粪尿,夜晚方可,但在倾倒前必须高喊“注意尿”
,以防引发冲突……
而在更早的中世纪,无论昼夜皆可随意倾倒,至于是否提醒路人,则全凭市民的素质与心情。
巴黎城已与污秽融为一体,城墙与地面尽被 覆盖,虽偶有清理,但大致历程,即是如此。
几乎每座城市的集市附近,都会有一条自然形成的污秽街巷,例如蹲臀街、茅厕巷之类。
赶集的人们就在这些街上露天解决排泄之事,连便壶和粪坑都用不着。
比如在法国南部的特鲁瓦城,这样的“公厕街”
名字叫木头街,而且偏偏离市政厅不远。
特鲁瓦城的法官们被臭气困扰,曾试图立法禁止人们在木头街随地便溺,不料竟引发了民众一场 动。
一个由纺织师傅带领的代表团立即赶到市政厅,抗议法官们侵犯基本权利!
代表团的发言人如此宣称:
“我们的父辈在那里方便,我也在那里方便,我的孩子将来还会去那里方便!”
最终焦头烂额的法官们只好承认:
特鲁瓦城的市民天生就享有随地便溺的权利!
西方人在公共卫生方面表现不力,但在某些方面却显出几分小聪明。
比如,街上的女士们脚踩厚底木鞋,鞋底从十几厘米到半米不等,仿佛踩高跷一般行走,完全不受肮脏地面的影响。
至于讲究的上层贵族和高阶牧师,自然不会像普通人那样在屋里随意解决,再拿铲子把 埋进土里——他们是有厕所的。
他们在起居室附近设置专门的厕所,并且布置得雅致舒适。
由于“厕所”
一词不雅,便委婉地称为“私室”
、“舒解间”
、“必需之所”
或“祈祷室”
……
伟大的法兰西“太阳王”
路易十四,为了解决凡尔赛宫、卢浮宫和枫丹白露宫里到处是便溺的问题,只有一个办法:每月轮流搬一次家。
当贵族们糟蹋这一处宫殿时,就安排仆人去打扫另一处。
总之,中世纪乃至文艺复兴之后的法兰西人,始终是全西方最不讲究卫生的邋遢鬼。
即便是金碧辉煌的凡尔赛宫,最初也没有设计下水道、厕所和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