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树欲静而风不止。
见到机械停下, ** 者愈发猖狂,几个鹰酱人粗暴地拽开驾驶室,将工人拖出来推搡辱骂。
“下贱的**,你这是在毁灭地球!”
“帮凶!自然界的罪人!”
“再敢动工,打断你的手——这是天意的警告!”
工人蜷缩在地抱紧头颅,他听不懂那些咆哮,只剩下本能的恐惧。
不远处,几个小混混目睹这一幕,挤眉弄眼地窃笑挖苦。
快看那窝囊废,吓得直哆嗦!
就是个软骨头,屁都不敢放一个。
刚才瞅见他兜里鼓鼓的,不如咱们替他保管保管?
嘿杰斯,注意素质!这叫生态补偿款,咱们拿去植树造林。
几人说着便围上去,照着方才的戏言实施行动,硬生生从工人裤袋里摸走钞票。临走时还不忘嬉笑着重复那套荒唐说辞。
可悲的是,对那个满面尘灰的工人来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语与野兽嚎叫无异——他只知道遭遇了劫匪。
同样野蛮的场景,正在多处工地同步上演。暴徒们抡着棍棒砸毁机械,阻挠施工,对工人们拳脚相加。更为浩大的场面发生在主建筑区,上千名举着标语牌的 ** 者将底座围得水泄不通:
守护绿水青山!
德州生态不容践踏!
外来者滚出去!
高台之上。
林昊阳面无表情地扫视着失控的场面,转头时下颌线条绷得像刀锋:盖里斯,护卫队都去投胎了?
少主,增援已在路上。
先抢救工人。年轻家主眼底泛起寒霜,挡路者,杀无赦。
遵命。
他向前跨出半步,居高临下睥睨着骚动的人群,吐出的每个字都裹着冰碴:
三声之内,跪地谢罪。顿了顿,然后从我领地消失。
话音刚落,底下立即炸开锅:
做你的春秋大梦!毛没长齐的黄口小儿!
“ ** ,这破地方是谁的地盘?德州是咱们的!”
“停工!不准再糟蹋这片地,滚出德州!”
“说得对!还得让那帮家伙(cdc)跪着认错,承认他们毁了自然环境!”
人群歇斯底里地吼叫,嗓门一个比一个大,几个黑人尤其激动,比着中指破口大骂。
“ ** 的,有种从那儿滚下来!”
“ ** !破坏环境的 ** !”
“傻x玩意儿,再嚣张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突然,上百名黑衣死士持AK47现身,迅速分散站位,准备按指令解救被围堵辱骂的工人。
见到枪械,部分人吓得缩到路边,可仍有不知死活的拦路叫骂:
“呸!拿把破枪吓唬谁呢?”
“怂包!有胆量你 ** ?开!”
然而——
“突突突突……”
死士抬枪就射,直接成全了那人的叫嚣。
弹壳迸溅间,叫骂者成了血葫芦,轰然栽倒,瞪圆的眼里凝固着不可置信。
那双眼仿佛在质问:疯子!你怎么真敢 ** ?!
目睹这一幕的当地人彻底吓懵——有人瘫软尖叫,有人裤裆湿透,场面荒诞至极。
远处围堵林昊阳的千余人听到枪响,霎时骚动起来:
“怎么回事?那边 ** 了?真死人了?”
《震慑》
“幻听吗?哪来的枪响?”
“扯淡!谁敢在这里动武?肯定是那家伙在故弄玄虚。”
“没错!八成是音响放的录音,虚张声势罢了。”
“凭这点伎俩就想唬住我们?今天非得让上头那 ** 为破坏生态付出代价!”
两分钟后。
全副武装的死士持枪合围,AK47的枪口封堵所有方位。高崖、隘口、巷道——每张面孔都淬着寒意。
躁动的 ** 者声浪骤弱。不安在人群中蔓延,像嗅到血腥味的兽群本能噤声。
高台上,林昊阳睥睨众生,吐出最后警告:
“跪,磕头,滚。”
有人膝盖发颤。理智在耳语:疯子比 ** 更难预料。
挑衅声却突然炸响:
“怂个屁!我们上千号人,他真敢动手?”
“德州硬汉字典里没有‘退’字!有本事就 ** !”
声浪再度翻涌:
“滚出德州!你这杂种不配踩在这片土地上!”
“别光耍嘴皮子! ** 孬种!”
他们赌定无人敢扣下扳机。胜利早已写在横幅上。
林昊阳的目光掠过一张张涨红的脸,唇齿间迸出单字判词:
“杀。”
枪声骤然撕裂寂静,数十名黑衣死士端起AK47喷吐火舌。
金属风暴席卷全场,硝烟中绽放朵朵血花,人群如同镰刀下的麦秆成排倾倒。整个工地瞬间化作人间炼狱,惨叫声此起彼伏。
腿...我的腿—
救命!求求你们—
这群疯子...呃—
求饶声淹没在持续不断的枪响中。当最后通牒被无视时,结局早已注定。此起彼伏的倒地声中,所有闯入者都永久沉默了——在林昊阳的法则里,消失的原告自然带不走被告。
枪焰同时在工地各处亮起,所有非建筑人员尽数化为滋养土地的养料。这场生态改造,终究需要血肉浇灌。
千米外的镀铬豪车里,曼特裘·查普林的望远镜跌落在真皮座椅上。这位见惯风浪的商人竟失声尖叫:上帝!他们真的...快开车!立刻离开德州!
轮胎在柏油路上擦出青烟时,林昊阳正轻轻掸去西装袖口的硝烟味。
盖里斯,这里交给你了!收拾善后,确保不留痕迹。
有任何情况,随时向我汇报。
另外,在铁栅栏处增设警示标识,禁止一切人员进入——包括动物。
遇有擅闯者,格杀勿论。
刚才外围发现可疑窥探者,找出此人,就地解决。
话音未落,他已闪身至转角处。意念微动,调出下属操作界面。
选定驻守首尔四季酒店的高丽死士作为空间锚点。
启动天赋【瞬移】。
刹那间,林昊阳的身影自原地消散,倏忽现身高丽——
***
德州建筑工地现场
林昊阳离去后,盖里斯取出手机拨通电话。听筒里传来倨傲的男声:
盖里斯先生?终于决定开放招聘了?要是需要帮忙解决工地外围的小纠纷...
不必。盖里斯干脆打断,工地外围从无纠纷。现在正式通报:我方刚歼灭一伙 ** 。
暴徒?歼灭?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准确说是千人规模的武装 ** 团伙。对方持械袭营,我方被迫行使自卫权。
上千人?全部击毙?发克!这是对联邦司法的公然践踏!你们完蛋了!
随时恭候庭审。我的律师团已就位——前提是能找到原告。若官方不认定这是暴徒...盖里斯轻笑一声,这种规模的随时可能登门任何人的住所。
** !等着吃牢饭吧!
刺耳的忙音在会议室回荡——
盖里斯缓缓扣下话筒,指节敲击着实木桌面的节奏泄露了胜券在握的讥诮。
这群自作聪明的鼠辈,
岂能料到 ** 早已上膛?
德州官场的每道门缝,
正等着他挨个踹开。
三百公里外的州议会大厦,
某位幕僚掌心里的最新款手机,
此刻正镶嵌在大理石地板的裂纹 ** 。
“圣母玛利亚...那群神经病...那可是四位数的活人!”
半月前施工队的投诉报告,
本是他仕途晋升的完美垫脚石。
谁能想到混凝土搅拌车会变成绞肉机?
什么暴力冲突,
分明是场编排好的屠宰场。
市政厅的雕花橡木门前,
同僚们的笑声震得水晶吊灯微微发颤。
“老伙计你该去百老汇演脱口秀!”
络腮胡拍桌时溅飞的咖啡,
正好污染了他三天前才送洗的亚麻西装。
掌纹在裤缝来回摩擦,
他突然想起前任秘书的忠告:
“在德州, ** 永远比猎鹿季的 ** 飞得慢。”
思忖良久,他决定将通话内容如实转述。毕竟真假与否,该由听者自行判断。
情况是这样的……方才……盖里斯来电……说有大批暴徒闯入,结果全被击毙……在场众人闻言,神色逐渐凝重,笑意全然褪去,开始交头接耳低声议论。
这能信吗?听着像真的,可未免太离奇了。
我也拿不准。按理说对方不至于编这种谎话。
若属实就太骇人了!上千条人命,怕是要掀起全民风暴。
简直不敢细想!真到那地步会乱成什么样……
忽有一名幕僚出声提议:
要不,咱们亲自去瞧瞧?
众人听罢相继摇头——君子尚知不立危墙之下。
假消息倒无妨,倘若是真,谁能保证不被那群疯子撕碎?不过差遣下属前去查探倒不失为良策。
不多时,一辆公务车便朝着城郊工地疾驰而去。
......
高丽首尔四季酒店总统套房里,沙发上的韩恩贞正专注看着电视。
门响令她蓦然回首,面现讶色:咦?欧巴什么时候出去的?我还以为你一直在呢!
林昊阳只噙着笑不语——此刻他浑身燥热,急需。
欧巴你又……这样……
......
德州工地外围,数名警员刚下车就被浓重血腥味惊得汗毛倒竖,纷纷拔枪戒备。
恰在此时,盖里斯挂着程式化笑容迎上前来:
恭候多时了,各位请进吧。
片刻后。
目睹眼前尸横遍野的景象,众人顿时呆若木鸡。
骇人!
简直骇人至极!
遍地尸骸,血水漫延,俨然修罗场。
混账!你这恶鬼,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交代清楚,不然我毙了你!
立刻抱头蹲下!不准动!
见鬼!立即呼叫总部,请求增援......需要大批人马支援!
有人举枪警戒,有人手忙脚乱掏出通讯器。
面对重重威胁,盖里斯敛去假笑,漠然置之。
诸位,这种态度可不太妥当。
这些不过都是擅闯私宅的暴徒,击毙他们合情合理。你们该做的是叫人把 ** 统统拖走。
明白了么?
几人闻声依旧戒备,枪口纹丝不动。
闭嘴!让你蹲下就蹲下,少说废话!再磨蹭老子就 ** 了!
放屁!杀了这么多人还敢说暴徒?耍我们呢?
天杀的恶魔!休想狡辩,立刻投降!听见没有?不许动!
......
盖里斯蔑然冷笑,拂袖转身,全然无视身后叫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