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莉点了点头,“不过我得回家跟我爸妈说一下,到时候再约个时间让闫家上门来谈彩礼。”
媒婆喜不自胜,这可是八字有一撇了,谢媒钱稳了!
“好好好,那我先走了。”
于莉回过头,于莉回头见于海棠鼓着腮帮子,跟个气鼓鼓的河豚似的,忍不住笑了:“你怎么气成这样?不就是没吃饱饭吗?回家我给你煮鸡蛋吃。”
“姐!”于海棠急得跺脚,“这闫家穷不穷的还难说,但抠门是铁定的,你干嘛要往这火坑跳。”
她实在想不通,姐姐一向精明,在家说话最有分量,怎么会甘心嫁进这样的人家?换作是她,说什么也看不上。
“你懂什么?”于莉叹了口气,拉着妹妹往家走,“过日子不是过一天两天,是过一辈子。闫解成老实,听我的话,这比什么都重要。你以为找个有钱的就好?有钱的男人大多心高气傲,哪会听你的?到时候受气的还是自己。”
于海棠还是不服气:“可也不能找个这么抠门的啊!连顿饱饭都吃不上,日子怎么过?”
“傻丫头。”于莉笑了笑,语气里带着点过来人的通透,“你记得刚才闫解成看我的眼神吗?眼珠子都快黏我身上了,这样的男人才好拿捏。
而且他看起来也不是游手好闲的人,以后有了正式工作,工资也不少,再加上我管家,日子肯定能过好。”
“再说了,他爸妈看着也挺好说话,以后我生了孩子,他们还能帮着带带。”
于莉考虑得很周全,像是在权衡利弊——她要的不是轰轰烈烈的爱情,是安稳的日子,是能掌控的生活。闫解成老实听话,公婆看似好相处,还有个即将到手的正式工作,这些在她看来,都是实实在在的好处。
于海棠听得都快要窒息了,“姐你说了这么多也没说喜不喜欢那个闫解成,唔……应该是喜欢的吧,我看你刚看见他的时候都脸红了。”
于莉失笑道,“你这丫头!那闫解成长得是还行,不过这都是次要的,能听我的话才是最紧要的。”
“哼,我得找个有钱的男人。”
“你可别把路给走偏了知不知道。”于莉怕她妹仗着年轻漂亮被不怀好意的男人给哄骗去了。
虽然这年头对男女作风这块管得还是很严,但比前些年已经放宽很多了,给人当情妇的也不在少数。
于莉一听这话,脸色立马严肃起来:“你可别把路走偏了!现在虽说对男女作风管得没以前严,但外面不怀好意的男人多着呢,别被人哄着当了情妇,那这辈子就毁了!”她知道妹妹长得漂亮,性子又单纯,怕她被人骗了——这年头,确实有不少年轻姑娘,为了钱或者好生活,跟有妇之夫纠缠不清,最后落得个名声扫地的下场。
于海棠见姐姐越说越离谱,赶紧打断:“姐,你说什么呢!我才不会干那种事呢!我刚才跟你说的那个同学何雨水,她哥何雨柱就是我们轧钢厂的大厨,还是食堂储备干部,一个月工资八十多块呢!
家里还有自己的房子,条件比闫解成好太多了,甩他几条街都不止!”
“那他人多大了?家里情况怎么样?”于莉一听这条件还真不错,便深入问道。
于海棠沉吟了下,“今年31岁,家里就个妹妹,他妈难产大出血没了,他爸跟寡妇跑了。”
“不行!绝对不行!他条件这么好还拖到31岁没老婆指不定有什么问题,再说上头没婆婆就意味着没人搭把手带孩子,你难道打算到时候不工作了?”
“这……我可以花钱让咱妈帮我带孩子啊!”
“那他爸跟寡妇跑了,以后回来怎么办?”
于海棠无所谓地说道,“回来就回来呗,也不差他一口饭吃。”
于莉气闷,“你这都想好了还跟我来说什么。”
“姐——”
“行了,既然你喜欢,那就回家跟爸妈先打声招呼,反正你今年也26岁了,是该成家了。”于莉语重心长的说道。
于海棠了一声,犹豫着说道,“我这还没谈上呢,等确定关系了再告诉爸妈吧。”
“合着你这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啊!这我倒是佩服这个何雨柱了,能挡得住你的美色。”
两姐妹回家后对于父于母说了闫家的情况,于母有些担心,“这闫家也太节俭了,要不咱们再相看相看?”
于父却不这么想,“这小学老师的工资是靠工龄一点点熬上去的,能养活这么一大家子人还是有点本事的,这节俭只怕也是无奈之举,不过他们家不就只剩小儿子和小女儿还要读一两年初中嘛,以后能挣钱压力就小了,我觉得这门亲事能行。”
于母一听觉得也有道理,她们家就俩闺女,大女儿于莉初中毕业就没读了,小女儿争气读到中专,这也掏空了家里不少积蓄,何况是四个儿女。
于家这边同意了亲事,接下来就是闫家跟着媒婆上门去谈彩礼了。
彩礼也就要了二十块钱,闫富贵心疼得不行,想砍砍价,被一直提防着的媒婆给踩了一脚这才没说出口,想着这钱回头一定要问大儿子那找补回来。
至于小两口婚后住的问题,闫富贵提议是家里先腾出杂物间住着,等闫解成买上工作再申请租房。
正好他们四合院的倒座房还空着,虽然采光不太好但足够宽敞。
事情就这么商定下来,婚期定在下个月——4月19日(农历三月初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