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厅里的油灯噼啪作响,江永把地图铺在石桌上,指尖沿着化工厂的轮廓快速滑动:“朱景炜带一队,带足反光盾和麻醉弩,从正面佯攻,把守卫引到门口;我带余杰、马俊从地窖潜入,地窖入口在化工厂西侧的废料堆后面,瘦高个说那里只有一个老弱守卫,容易突破。”
曹滕蛟立刻举起手:“我跟正面队!反光盾的角度我最熟,能最大程度晃住守卫的眼睛,给你们争取时间。”叶禹则抱着医药箱走进来:“我准备了止血粉和解毒剂,万一遇到蚀骨粉泄漏,能应急处理。”张琴也跟上:“我跟叶禹一起,负责伤员救治,还能帮着搬运物资。”
朱景炜蹲在地图旁,用炭笔在正面路线上画了个圈:“这里是守卫的岗哨,咱们到了先放几声空枪,再用反光盾晃他们,让他们以为咱们要强行突破。等他们集中到正面,江队你们就趁机摸去地窖。”他又从口袋里掏出个微型指南针,递给余杰:“地窖里黑,这个能辨方向,别迷路。”
余杰接过指南针,塞进衣领:“放心,我以前跟我爸下过地窖,熟得很。要是遇到守卫,我一扳手就能解决。”马俊则拍了拍背上的弩箭筒:“我带了二十支麻醉箭,保证不浪费,只要被我射中,保管他们半个时辰醒不过来。”
江永看大家分工明确,拿起桌上的砍刀,往手里啐了口唾沫:“出发!争取在天亮前救出小青,回来吃热乎饭!”队员们齐声应和,拎着武器往卡车方向走,夜色中,十几道身影快步移动,像一把蓄势待发的尖刀,朝着化工厂的方向奔去。
凌晨三点,化工厂外的树林里,朱景炜对着队员做了个“准备”的手势。曹滕蛟把反光盾架在树干后,调整角度对准守卫岗哨的方向;两个队员则举起猎枪,对准天空扣动扳机——“砰!砰!”两声枪响在寂静的夜里炸开,震得树叶簌簌掉落。
岗哨里的守卫瞬间慌了,举着枪探出头:“谁他妈开枪?不想活了?”曹滕蛟立刻推动反光盾,月光透过宝石反射出刺眼的强光,直直射向岗哨。“啊!我的眼睛!”守卫惨叫着捂住脸,手里的枪“哐当”掉在地上。
“冲啊!拿下化工厂!”朱景炜大喊着,带着队员举着刀往前冲,故意把脚步声踩得很重。化工厂里的守卫听到动静,纷纷往正面跑,手里的枪不停朝着树林方向乱射,子弹打在树干上,溅起木屑。
“别让他们进来!用蚀骨粉撒!”一个领头的守卫大喊,有人立刻扛着半袋蚀骨粉往门口跑。曹滕蛟眼疾手快,扔出个小反光盾,正好砸在那人手上,蚀骨粉袋“哗啦”掉在地上,灰白色的粉末撒了一地,瞬间把地面腐蚀出一个个小坑。
“快退!别碰粉末!”朱景炜赶紧喊停,队员们往后退了几步,继续用反光盾晃着守卫,不让他们有机会整理防线。远处的废料堆后,江永、余杰和马俊趁机猫着腰往前挪,老弱守卫正趴在地上打盹,马俊悄悄绕到他身后,一闷棍下去,守卫哼都没哼一声就晕了过去。
余杰用撬棍撬开地窖的铁盖,一股霉味混杂着机油味扑面而来。江永点亮迷你手电筒,光柱在黑暗中扫过,地窖里堆满了废弃的铁桶和木箱,通道只有半米宽,只能容一个人侧身通过。
“跟着我,脚踩稳点,别碰两边的铁桶。”江永打头,余杰和马俊跟在后面,手电筒的光小心翼翼地照着脚下。走了大概二十米,前面突然传来铁链拖动的声音,还有女人的咳嗽声——是高小青!
江永赶紧关掉手电筒,借着微弱的光线往前摸。地窖尽头的铁笼子里,高小青被铁链锁在栏杆上,头发凌乱,脸上还有几道抓痕,看到江永的身影,她眼里瞬间亮起光,却死死咬住嘴唇没出声,怕惊动外面的人。
马俊掏出铁丝,飞快地撬着笼子的锁。“咔嚓”一声,锁开了,江永赶紧解开高小青手腕上的铁链。“外面……外面有三个守卫,在搬武器。”高小青声音沙哑,抓着江永的胳膊,“殷先勇还没回来,你们得赶紧走!”
话音刚落,地窖入口突然传来脚步声。“谁在里面?”一个守卫的声音响起,手电筒的光往里面照。余杰立刻举起扳手,躲在门后,等守卫走进来,一扳手砸在他后脑勺上,守卫应声倒地。
“快走!”江永架着高小青,马俊扛着晕过去的守卫,往地窖出口跑。刚到出口,就看到另外两个守卫正往这边走,马俊立刻掏出麻醉箭,“嗖”的一声射中一个,另一个想开枪,余杰一把夺过他的枪,用枪托砸晕了他。
江永带着高小青回到地面,正面的战斗还在继续。曹滕蛟看到高小青,激动地大喊:“小青!你没事太好了!”朱景炜趁机喊:“别跟他们耗了!烧仓库!”
余杰抱起地上的蚀骨粉袋,扔进旁边的仓库,马俊则掏出打火机,点燃了仓库门口的油布。“轰!”火焰瞬间窜起,舔舐着仓库的木板,灰白色的蚀骨粉遇到火焰,发出“滋滋”的声响,冒出刺鼻的黑烟。
“不好!仓库着火了!”守卫们慌了,有的想进去救火,有的想逃跑。曹滕蛟举起反光盾,强光晃得他们睁不开眼,江永带着队员趁机冲上去,把剩下的守卫一个个制服。
高小青靠在墙上,看着火光冲天的仓库,松了口气:“殷先勇的武器和粮食都在里面,烧了这些,他再也翻不了天了。”叶禹赶紧走过来,给她递了瓶水:“先喝点水,你受了伤,回去得好好处理。”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汽车的轰鸣声——殷先勇回来了!他开着辆破旧的皮卡,看到化工厂着火,气得眼睛都红了,拿起车上的步枪,对着队员们开枪。“小心!”江永一把推开高小青,子弹擦着她的肩膀飞过,打在旁边的铁桶上。
殷先勇跳下车,举着枪疯狂扫射:“我要杀了你们!毁了我的一切!”马俊立刻举起弩箭,对准他的腿射过去。“啊!”殷先勇惨叫一声,跪倒在地上,手里的枪掉在旁边。
江永走过去,用刀指着他的脖子:“殷先勇,你作恶多端,今天该算账了!”殷先勇却突然从怀里掏出个手雷,拉开保险栓:“想杀我?我拉你们一起陪葬!”
高小青突然冲过去,一脚踢飞殷先勇手里的手雷,手雷“咕噜噜”滚到远处,“砰”的一声炸响,扬起一片尘土。殷先勇想爬起来逃跑,余杰一脚踩住他的后背:“跑啊!你不是很能跑吗?”
马俊把绳子扔过去,队员们一起动手,把殷先勇绑得严严实实。“把他带回寨里,交给大家处置。”江永说,看着燃烧的仓库,又看了看身边的队员,心里满是踏实。
天渐渐亮了,朝阳从东边升起,把化工厂的废墟染成金色。高小青靠在余杰的卡车上,看着队员们收拾战场,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江永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欢迎回家。”
队员们带着俘虏,开着卡车往山寨的方向走。路上,高小青看着窗外的风景,心里暗暗想:以后,再也不用提心吊胆地活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