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静言半靠在床上,轻轻的扶着肚子,眼中满是惊讶:“你说什么?我有身孕了?”
翠果欣喜的点点头:“格格您没听错,你有喜了,有喜了。”
李静言喜极而泣:“好呀!我终于有喜了。”
片刻后李静言又唉声叹气道:“唉,再有喜又能如何,侧福晋之位都占满了,生下个孩子还不一样是格格吗!”
翠果劝慰道:“那怎么能一样,王爷膝下也只有大阿哥一人,再加上大阿哥身子骨弱,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没了,到时候咱们三阿哥可不就是王爷唯一的子嗣。”
李静言摸着肚子,脸上露出一抹嘿嘿傻笑,两个嘴角直扯得难以合拢,白牙露出,酒窝深深:“哪里就是阿哥了,说不定还是位格格呢!不过你说的在理,我定要给王爷生出个健康的孩子。”
翠果在一旁站着,脸上的笑容从知道李静言怀孕的那刻起就没有停下:“格格聪慧,不论是阿哥还是格格一定都健康乖巧,王爷肯定会非常喜欢。”
这边苏培盛一行人刚到院门口,守在门口的小太监便急匆匆进去通报了。
苏培盛抬头扫了一眼院子,这还是他第一次来这个院子,李静言是在他受伤后指给胤禛的,往日有什么事全部是小山子或者是底下的太监来这。
苏培盛挑了挑眉,只见院里四个角都栽种着四棵矮松树,在中间有一大花坛,花坛里是盛开的菊花。
就在这时,翠果亲自迎了过来:“苏公公来了,快请进。”
苏培盛三人跟在翠果身后,一路来到李静言的屋内。
李静言正靠在床上,脸上泛着母性的光辉,见到苏培盛后,含笑着看着苏培盛:“哟,这不是苏公公吗!今儿怎么有空过来了,王爷可是忙完了。”
苏培盛笑了笑:“回李格格的话,王爷疼爱格格,刚听到格格怀孕的消息,就立即吩咐奴才送东西给李格格。”
翠果听到苏培盛的话,内心为李静言感到开心:“王爷果真疼爱格格。”
李静言红着脸,瞥了眼翠果:“有劳苏公公了。”
苏培盛笑而不语,给了身后两人一个眼神,两个太监向前走了一步,苏培盛在一侧介绍道:“李格格请看,这是外面上贡的粉色蜀锦,王爷知道李格格喜爱粉色专门挑选出来的,另一个便是王爷特意交代的,请李格格务必请观。”
一旁的翠果上前双手端着锦盒走到李静言面前,李静言伸手打开锦盒脸上一喜:“多谢王爷。”
“王爷交代,李格格月份浅不宜劳累,平日难免寂寞,所以特意送给李格格赏玩。”
李静言拿着碧水金莲发簪爱不释手:“翠果为我梳妆,我要亲自去谢恩。”
苏培盛一听这话,连忙阻止,不阻止的话,他还怎么趁着这个时间悄咪咪的去刷宜修的好感度:“王爷说了,李格格月份浅,今日又过度劳累不必亲自前去谢恩,另外王爷心疼格格,特意让奴才转告给格格从今日起便与大阿哥一样,每日只需去灵堂一个时辰便可,这段时间府中人来人往万一有哪个不长眼的冲撞了李格格,王爷吩咐其余时间李格格这个院子除了王爷和府医外都要闭门谢客。”
李静言想到了惨死的二阿哥和福晋,内心有些害怕的点了点头:“是,王爷想的周到,翠果听明白了吗?从明日...不,从今日起咱们院就闭门谢客,除了王爷和府医谁来也不接待。”
等从李静言处出来,苏培盛便直接让两个太监回去,他要去蘅芜院走一趟。
苏培盛一路上想着该怎样刷宜修的好感度,踏着月色来到了蘅芜院。
刚一进去,绘春便迎了上来:“苏公公怎么来了,是王爷有事情要吩咐吗?可惜有些不巧了,侧福晋如今正在沐浴,还请苏公公稍等片刻。”
苏培盛挑了挑眉,什么不是时候,他来的正是时候,可惜了不能亲自进去照顾。
苏培盛笑了笑:“无妨,我等会便是,去拿些糕点和茶水过来。”
苏培盛扫了一圈,一屁股坐在院中的石桌上,望着天上的明月,喝一口茶吃一口点心很是欢乐。
绘春看了苏培盛一眼,转身直接进入屋内。
屋内热气蒸腾,在屏风后放着一个澡盆,一侧放着擦身的绸缎、香皂等物品。
宜修坐在澡盆中,热气升腾模糊了宜修平平无奇的脸,只留下一抹柔和的轮廓。
一旁的剪秋拿着一把刻着牡丹花的木梳,小心翼翼地梳着宜修万缕青丝。
绘春打开门缓步走了进来:“侧福晋,苏公公来了,眼下正在院中候着呢!”
宜修皱了皱眉:“他怎么来了?是王爷有吩咐,还是他自己要来的。”
绘春摇了摇头:“回侧福晋的话,苏公公并没有说。”
宜修的眉头展开,伸出手捧着水和鲜花洒了出去,明白这不是胤禛有事,而是他自己要过来。
宜修冷笑一声:“既然没说那便让他等着便是。”
说完宜修便伸出手,绘春明白宜修的意思后,也不着急出去,伸出双手在宜修身上轻轻按摩缓解疲劳。
“侧福晋近几日辛苦了,等事情了解,可得放松几天。”
宜修闭上双眼,靠在澡盆上:“那是自然,不过要真的升为福晋,这些日子的操劳也不算白费。”
按摩结束后,绘春拿起玫瑰香皂,把香皂涂抹在绸缎上,在给宜修擦拭身子,务必让绸缎上的香味沾上整具身子。
而后终于梳完宜修头发的剪秋,拿起一块新的绸缎,浸泡在水里,再捞出来把绸缎拧到半干不干,轻轻擦去身上的香皂。
三四遍后,宜修站起身来,抬腿走了迈出澡盆,抬起双手剪秋和绘春两人拿着一大块绸缎给宜修擦拭身子。
被伺候的舒舒服服的宜修,斜靠在榻上,眯上双眼打了个哈欠:“给我换上那件素色的里衣,把苏培盛叫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