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眯着双眼看着甄嬛那张有三四分相似纯元的脸,在内心叹气暗道:“在怎么相似,也没有纯元那善解人意、温柔娴雅的品格。她入宫一点规矩体统都不懂,一入宫就闹得华妃和皇后把她禁足,现在又在禁足期间私自外出,行事如此不谨慎真是甄家教育出来的好女儿。”
剪秋和甄嬛见到胤禛赶忙行礼,苏培盛则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甄嬛看着苏培盛没有下跪眼中满是震惊,而剪秋则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胤禛叫剪秋起来,有些失望的看着地上的甄嬛:“莞常在自入宫以来,一向不遵守宫中的规矩,在禁足期间私自外出,对朕以及中宫不敬,着降为答应,罚半年的月俸。”
甄嬛慌张的抬起头看向胤禛,内心满是后悔,宫中处处都需要银子,现如今她母家又没有什么助力,现如今她手中的银钱已经不多了,再没有半年的月俸她该怎么活下去,难道让她变卖带进来的陪嫁不成。
甄嬛抿了抿嘴:“多谢皇上开恩,嫔妾谨遵皇上圣旨。”
胤禛叫了后面悄悄跟着他过来的太监把甄嬛送了回去,又往碎玉轩增添了一些人手,专门看着甄嬛,生怕她又跑出去。
站在胤禛身后的果郡王摇了摇头暗道:“不中用呀!可惜了这张脸,不过他派人调查过甄嬛母亲还有她妹妹长相都酷似纯元皇后,甄嬛的这张牌要是不行,就该让甄嬛的母亲上场了,可惜甄嬛的妹妹太小,只能再养养了。”
果郡王这般想着,完全忘了此次计划崔槿汐跟他汇报过了,而他也认为这个计划可行才实施的。
苏培盛跟着胤禛往养心殿的方向走去,身后的小厦子等人远远跟在身后。
胤禛看着苏培盛身上单薄的衣裳道:“怎么穿这么单薄就出去了,外面这么冷小心又冻感冒了。”
苏培盛笑了笑:“奴才这不是想着倚梅园的梅花都开了吗?想剪两支回去,想着出来一会也没事,谁知道竟然在这碰见莞答应了,这不就耽搁了。”
胤禛伸出手戳了戳苏培盛的额头:“你呀!就是不爱惜自己的身子都四五十岁的人了,你以为还跟年轻的时候一样,小心跟在王府一样,一病不起到时候看你怎么办!”
苏培盛伸出手抓住胤禛的衣袖轻轻晃动着,一脸娇媚的对着胤禛撒娇:“皇上人家知道了,你就别说了,你再说下去人家就要哭了。”
胤禛摇了摇头对苏培盛很是无奈:“你呀!”
而另一边剪秋早就回到宜修身边告知了倚梅园的情况。
宜修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本宫要是没记错的话,常在入宫只能带一个贴身婢女。”
剪秋点头:“贵人能带两个,常在和答应只能带一人入宫,不过莞常在到底是有封号的,带两人入宫勉强能说的过去。”
宜修发出一声冷笑:“能不能得看上位者是怎么说的,她要是安安稳稳在碎玉轩做她的莞常在,本宫也没有容不下她的想法,只可惜她非得冒出来,那就别怪她了,把此事想办法透露给华妃。”
剪秋眼中满是算计的笑意:“华妃娘娘要是知道,那这件事做筏子,莞答应身边的两个宫女能不能活下去都不知道了。”
“对呀!可惜了两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宜修眼中晦暗不明。
自从胤禛登基后,首先封了德妃为太后,乌拉那拉柔则为纯元皇后,乌拉那拉宜修为皇后,年世兰为华妃,齐月宾为端妃,李静言为齐妃,由于大阿哥还活着,不好让宜修没了脸面,后宫的诸多事情全部交给宜修来打理,而华妃也只有在宜修忙不过来时,帮着办办宫宴什么的,手中并无宫权。
而宜修眼下又不喜欢胤禛,有苏培盛的存在,只是一心一意养着大阿哥,处理宫中一切事宜,至于华妃没有宫权只知道整天为了胤禛争风吃醋罢了。
华妃又不可能有孩子,胤禛宠华妃总比宠其他人好,毕竟皇宫中的资源就这么多,要是孩子多了分到弘晖手里的资源就少了,她不会害孩子,却也不想有太多了的阿哥跟弘晖竞争,弘晖身子骨不好,不论谁上位她都是母后皇太后,以后弘晖怎么说也是个亲王。
所以对于华妃整天上蹿下跳的宜修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眼下甄嬛非要跳出来,宜修就忍不了了,本来对于甄嬛的那张脸,宜修就有些不忿,现在有机会给甄嬛添堵自然不会放过。
另一边听颂芝提起此事的华妃当即按耐不住了,“砰”的一声打在桌子上。
“好呀!敢在倚梅园想勾搭皇上,当真是反了天了,皇上只是给她降位罚俸当真是便宜甄嬛那个贱人了。”
“可不是吗?”颂芝上前给年世兰揉着手道:“这莞答应向来不遵守宫中规矩,奴婢近日还听说那莞答应入宫,竟然带了两个宫女,奴婢记得常在的位分只能带一个宫女入宫。”
年世兰狠狠瞪向碎玉轩的方向:“好呀!来人本宫要去碎玉轩走上一趟。”
年世兰带着人坐着轿子浩浩荡荡去了碎玉轩,一到碎玉轩门口就被侍卫拦了下来。
年世兰下了轿子,对着侍卫翻了个白眼道:“皇上只说让莞答应禁足,又没说不允许人进去探望,再说你们想要拦住本宫,仔细你们的脑袋。”
侍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再去拦,毕竟华妃娘娘的性格谁都有所耳闻。
眼看着侍卫们不敢拦,年世兰带着人直接闯了进去,侍卫头领见状连忙给其中一个侍卫交代一声,那个侍卫撒丫子就往养心殿的地方跑去。
殿内听说华妃娘娘到了甄嬛眼中有些错愕,连忙出去行礼:“参见华妃娘娘,华妃娘娘万福金安。”
年世兰快速扫了眼碎玉轩,有些嫌弃的拿着帕子用手遮住口鼻,给了颂芝一个眼神。
颂芝看了眼跪在地上的浣碧和流朱嘴巴微微上扬,当即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