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宜修、甄嬛轮流的劝说下,胤禛决定安陵容的父亲要是没有掺到此事中,就把他给放了,不过在此之前还是想要再试试苏培盛。
胤禛把批改好的奏折放到一侧,将手中的朱笔放下,顺手拿过桌子上的茶水喝了一口,喝出是苏培盛专门泡的茶时,满意的点了点头。
胤禛把手放在脖子上,转了转脑袋传来“咯嘣咯嘣”的声响:“不知不觉看了一天的折子,整个人都疲惫了,那些个老头子有事没事就写个折子过来烦人呀!”
苏培盛放下手中的扇子,狗腿子的跑到胤禛身侧开始按摩:“那奴才给皇上按按,还舒服一些,皇上以后还是劳逸结合,别再一看就是一天了,奴才看着就心疼皇上。”
胤禛嘴巴微微翘起:“朕知道你心疼朕,有你陪着朕,虽说不是女子可却颇有红袖添香之意,这样一想朕就好了许多。”
苏培盛手上的动作不停,声音中带着一丝娇俏:“皇上惯会取笑奴才,奴才是个太监怎么能说红袖添香,要是皇上真的想要红袖添香不如让华妃娘娘或者甄常在过来为皇上研磨岂不美哉。”
胤禛转身伸出手戳了戳苏培盛的额头:“你呀越来越刁滑了,是朕太过放纵你了。”说着便一把把苏培盛拉入怀中。
苏培盛冷哼一声:“还不是皇上惯得。”
胤禛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你呀!连年世兰和甄嬛的醋都吃,她们过来一个是为了严惩西北犯事之人,一个是为了给安比槐开脱。”
苏培盛冷哼一声:“奴才自然是知道的,华妃娘娘肯定是说严惩他们,而甄嬛自然是来求情的,不说她们奴才听说就连皇后都过来求情了。”
胤禛捏了捏苏培盛的小脸:“你知道倒是多,对于安比槐你是怎么想的?”
苏培盛听着胤禛不经意间的试探,在内心翻了翻白眼,我怎么看,我坐在你怀里看,我站着看,我躺着看,我爬龙床上看。
“皇上你再捏奴才的脸都要肿一天了。”说着把自己的脸在胤禛手中解救下来,苏培盛伸出手轻轻揉着脸道:“奴才不懂政事,无论皇上作出什么决定都是皇上经过深思熟虑的结果,只要皇上能在想着政事时,还记得休息那奴才就心满意足了。”
胤禛感动的看着苏培盛,拉着苏培盛的小手拍了拍:“朕知道你是最心疼朕的,整个后宫就知道争风吃醋,也只有你满心满眼都是朕,朕要是有一天离开你可怎么办呢!”
苏培盛靠在胤禛怀中勾了勾红唇:“怎么会有那么一天,奴才会一直陪着皇上呢!”
胤禛下定决心要松口后,刚下完旨宜修那边就知道,特意派剪秋过去跟安陵容说一声。
一过去就看到安陵容坐在椅子上哭着梨花带雨。
剪秋脸上带笑走了过去,对着安陵容行礼:“奴婢给安答应道喜了。”
安陵容赶忙擦了擦眼泪,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姑姑客气了,姑姑怎么有空过来了?”
“今日一早皇上命济州协领沈自山,重审安大人涉牵运送西北军粮一案,安大人活命有希望了。”
安陵容脸上的苦闷立马消失,连忙站起来:“真的吗?”
剪秋扶上安陵容的双手:“当然了,昨日皇后亲自去向皇上求情,皇上自然要给皇后面子,再加上旁边有苏公公劝说,这不此事就办下来了。”
安陵容高兴的屈膝行礼:“多谢皇后娘娘。”
剪秋又把安陵容扶了起来:“别,小主还是等安大人平安无恙时,再亲自去向皇后娘娘道谢吧!昨个好像甄常在也去向皇上求情了,小主与甄常在沈嫔当真是情同姐妹。”
安陵容脸上的笑容消失:“甄姐姐倒是真心真意待我,只是眉姐姐她...”
剪秋笑意中带着算计:“沈嫔已经给沈大人修书一封,让他多关照此事。”
安陵容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顺水人情谁不会做呀!”
剪秋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其实有皇后娘娘和苏公公求情,皇上一定会宽恕安大人的,若是沈嫔早些给沈大人写信,小主也不会这般担心了,只不过奴婢有件事想问安答应,安答应跟苏公公很熟吗?”
察觉出剪秋的试探,安陵容垂下头,目光微闪:“倒也不是很熟,只不过之前陵容侍寝失败,苏公公曾安慰过陵容,这才在走投无路之下去求苏公公了。”
得到想要的信息后,剪秋对着安陵容笑了笑:“奴婢还有差事,就先告辞了。”
安陵容看着剪秋的背影眯了眯眼,剪秋为什么要问苏公公与她的关系,是她自己好奇,还是替皇后娘娘问的,九州清晏的时候,苏公公与剪秋两人之间的互动绝不是表面上各为其主的关系,倒像是更近一些。
剪秋言语中颇有挑拨离间的意思,这是要挑拨她跟沈眉庄之间的关系,还有这次父亲被下了牢狱,皇后一直为此走动,是因着自己属于后宫中的一员想要打造一个仁慈和善皇后的形象,还是要跟华妃打擂台,亦或者是想要收买人心,而那个人就是她。
若皇后真的是为了收买人心,那自己又有什么地方能被看的上的,她地位低下又不得皇上宠爱,家世更是说不出口,更不可能因着自己调香和刺绣的技能被看上...等等家世低微代表好控制,她好像知道原因了,还是苏公公好在没有任何利益的情况下,不用多说直接答应。
不过说起苏公公,曾经苏公公提醒过她身边最好多几个忠心的人,莫非她身边有她人安插的眼神,甚至一个忠心的都没有全是眼线,安陵容想着内心猛地一惊,身上出了一身冷汗。
不过眼下说再多也没有本办法,如果当真把身边的人给换了,说不定换进来的人还是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