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赵江依旧准时醒来。他看着身旁裹着被子、睡得脸颊红扑扑的温迪,决定换一种“温和”的方式。
他找来一根柔软的羽毛,悄无声息地靠近,开始用羽毛尖轻轻搔刮温迪的鼻尖。
睡梦中的温迪皱了皱鼻子,无意识地挥手驱赶。赵江耐心十足,等他安静下来,继续作业。
“阿嚏!”温迪终于不堪其扰,打了个响亮的喷嚏,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赵江手里拿着羽毛,以及那张近在咫尺的、没什么表情的脸,他瞬间明白了罪魁祸首。
“你……!”温迪气得鼓起了腮帮子,像只充了气的风史莱姆。他猛地扑过去,试图抢走羽毛,却被赵江轻易躲开。两人在榻榻米上滚作一团,被子被踹到地上,枕头也飞了一个。
最终赵江凭借体力优势,将张牙舞爪的温迪牢牢按住。温迪挣扎无果,气得用脑袋去撞赵江的胸口,结果撞得自己眼冒金星,嗷呜一声瘫倒装死。
赵江看着他这副蠢样子,眼底闪过一丝极淡的笑意,松开手,淡淡道:“起床。”
温迪瘫着一动不动,开始念经般碎碎念:“啊……我死了……被某个冷酷无情的暴君用羽毛谋杀了……蒙德失去了他们心爱的神明……从此暗无天日……”
赵江懒得理他,起身去拿衣服。温迪悄悄睁开一只眼,见他要走,立刻骨碌一下爬起来,从背后跳上他的背,手脚并用地缠住:“背我!不然我就不起来!我要告诉全稻妻,愚人众的顾问虐待风神!”
赵江被他撞得微微前倾,稳住身形,面无表情地感受着背后这个大型挂件,最终认命般地托住他,背着他走向洗漱间。温迪在他背上得意地晃着脚丫,哼起了不成调的歌。
“创意”早餐与味觉挑战
洗漱完毕,温迪自告奋勇要准备一份“充满稻妻风情”的早餐。赵江看着他那跃跃欲试的样子,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但并未阻止。
果然,片刻之后,厨房里传来叮叮当当的声响和温迪兴奋的呼喊:“完成啦!”
只见他端出来两碗……色彩极其诡异的糊状物。一碗是亮紫色的,里面漂浮着可疑的白色块状物和粉色颗粒;另一碗是荧光绿色的,表面还撒着一些黑色的、像木炭碎屑的东西。
“这是什么?”赵江看着那两碗仿佛来自深渊的料理,眉头微蹙。
“独家秘制!”温迪得意洋洋地介绍,“紫色的是‘雷樱花瓣混合堇瓜泥佐腌萝卜粒’,绿色的是‘海草精华融合薄荷凝胶撒黑芝麻’!是不是很有创意?快尝尝!”
赵江沉默地看着那两碗东西,又看了看温迪期待的眼神,拿起勺子,在那碗紫色的糊里舀了极小的一勺,送入嘴里。
一股难以形容的、酸甜苦辣咸混合在一起的诡异味道瞬间冲击着他的味蕾。赵江面不改色地咀嚼了两下,咽了下去。
“怎么样?”温迪迫不及待地问。
“……独特。”赵江给出了一个非常中肯的评价。
温迪自己则兴高采烈地吃了一大口绿色的那碗,然后他的脸瞬间皱成了一团,猛地吐了出来,抓起旁边的水杯狂灌:“噗——好苦!好涩!这是什么鬼东西!”
赵江看着他狼狈的样子,默默将自己面前那碗紫色的推远了一些,起身走向厨房:“还是我来吧。”
最终,两人的早餐是赵江做的、正常无比的茶泡饭和煎鱼。温迪一边吃着美味的煎鱼,一边幽怨地看着那两碗被他命名为“艺术失败品”的糊糊,小声嘀咕:“明明看起来很有感觉的啊……”
集市“砍价”风波
上午,两人再次出门。路过一个卖各种小玩意的摊位时,温迪看中了一个印着q版雷电将军图案的钥匙扣。
“老板,这个多少钱?”
“三百摩拉。”
温迪立刻摆出砍价架势:“老板,便宜点嘛!你看这做工,这颜色……一百摩拉怎么样?”
老板摇头:“不行不行,最低两百八。”
温迪开始发挥吟游诗人的口才:“老板,你看我这么诚心,又是从遥远的蒙德来的,是风神巴巴托斯的虔诚信徒(他自己),风神会保佑你生意兴隆的!一百五!”
老板被他逗乐了:“风神大人管不到稻妻吧?两百五,不能再少了。”
温迪扯着赵江的袖子,把他拉过来,对老板说:“你看,我家这位可是至冬来的大人物,有钱!但我们也不能当冤大头对不对?两百!成交!”
赵江:“……” 他什么时候同意当砍价道具了?
老板看着赵江那冷峻的气质和不凡的衣着,犹豫了一下:“……行吧行吧,两百就两百。”
温迪得意地付了钱,拿着钥匙扣在赵江眼前晃:“看!我厉害吧!省了八十摩拉!”
赵江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你刚才为了砍价,说了至少十分钟。按我处理公务的时间价值计算,亏损远超八十摩拉。”
温迪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啊?”
“精准”投喂与醋意横飞
中午在一家料理店用餐,温迪看中了远处一盘看起来十分美味的炸虾天妇罗,但他懒得起身,便用期待的眼神看向赵江。
赵江会意,用公筷夹起一只最大的天妇罗虾。温迪美滋滋地张开嘴等着。
然而,赵江手腕一转,那只金灿灿的虾精准地越过了温迪的嘴,落进了他自己面前的碟子里。
温迪:“???” 他嘴巴还张着,表情呆滞。
赵江面不改色地开始享用那只虾。
温迪反应过来,气得在桌子底下踹他:“赵江!你故意的!”
赵江轻松躲开,又夹起一只虾,这次稳稳地送到了温迪嘴边。温迪气鼓鼓地一口咬住,恶狠狠地咀嚼,仿佛在咬某人的肉。
这时,旁边一桌几个年轻的稻妻女子似乎认出了温迪(可能是听过他的诗歌?),窃窃私语一番后,红着脸派了一个代表过来,想要温迪的签名。
温迪立刻换上优雅迷人的吟游诗人笑容,接过笔,流畅地签下花体名字,还附赠了一个wink,惹得那几个女子一阵低呼。
赵江周围的空气瞬间降温了几度。他放下筷子,黑眸淡淡地扫过那几个女子。明明没什么表情,那无形的压迫感却让她们瞬间噤声,慌忙道谢后飞快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温迪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赵江拉了起来。
“走了。”
“诶?我还没吃完……”
“饱了。”
午后“音波”攻击与强制静音
回到寓所,温迪因为中午的“插曲”有点小得意,又有点心虚。他抱着斐林,开始弹奏一首极其欢快、甚至有些吵闹的曲子,边弹边唱,歌词大意是“自由的风神多么受欢迎但他只钟情于一个人”(他自己现编的)。
赵江正在看书,被这魔音灌耳吵得眉头紧锁。在温迪试图挑战一个极高的海豚音时,赵江终于忍无可忍。
他放下书,走到温迪面前,在温迪疑惑的目光中,直接低头,吻住了他那张制造噪音的嘴。
世界瞬间清净了。
温迪瞪大了眼睛,手里的斐林差点掉下去。这个吻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和一点点惩罚意味,成功地让他闭上了嘴。
一吻结束,温迪气喘吁吁,脸颊绯红,刚才那点得意和小心思全被这个吻搅没了。
赵江看着他泛着水光的唇和迷蒙的眼神,满意地直起身,重新拿起书,淡淡道:“安静。”
温迪抱着斐林,乖乖地缩到角落,小声嘟囔:“……暴君。” 但嘴角却忍不住悄悄上扬。
窗外阳光正好,室内(暂时)恢复了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