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狭雾山的山道崎岖蜿蜒。
香奈惠几乎全程都贴在周防身上,像是生怕他跑掉一样。
只是她的眼神总是不自觉地飘向道路两旁,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仿佛在担心某个转角会突然冒出其他鬼杀队员,或者被路过的行人投来好奇的目光。 (′?w??`)
周防被她这么黏着,走路确实有些别扭。
终于忍不住停下脚步,侧头对挂在自己胳膊上的人形挂件说:“我说……惠小姐,你这样贴着,我们天黑前能走到下一个落脚点吗?”
香奈惠脸颊微红,小声辩解:“可是……这样走比较暖和……”
周防看着她那副明明害羞却又舍不得放开的样子。
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即在她面前蹲了下来:“上来吧。”
“诶?” 香奈惠一愣。
“背你走,总行了吧?”周防回头看她,“这样总能走快点了。”
香奈惠的脸瞬间“轰”地一下爆红,连耳根都染上了绯色。
她慌张地左右看了看,声音细若蚊蝇:“这、这怎么行……会被看到的……”
“这荒山野岭的,除了那个暗羽,哪来的人?”
周防指了指在前方树枝上蹦跶、偶尔还回头“嘎”两声催促他们的鎹鸦。
最终,在周防的坚持下,她还是小心翼翼地趴到了周防宽阔的背上。
手臂环住他的脖颈,将发烫的脸颊轻轻贴在他的后颈处。
感受着透过衣物传来的体温,心中被一种巨大的安全感和甜蜜填满。
周防背着她,步履轻松地继续赶路,偶尔还会和前方带路的乌鸦隔空互怼几句。
“喂!傻鸟!看路!别把我们往沟里带!”
“嘎——!”
“说你两句还不乐意了?”
香奈惠听着这一人一鸦的“交流”,忍不住在他背后轻轻笑了起来。
原本有些紧绷的身体也渐渐放松下来。
气息平和下来后,她想起一件事,轻声在周防耳边问道:“明济君,上弦之伍·玉壶……在萩之原那一战,真的……彻底死亡了吗?”
周防脚步不停,回忆了一下,肯定地回答:
“嗯。至少到目前为止,我没有再感知到任何属于他的气息,或者与他相关的命运线残留。
大概率是死透了,渣都没剩。”
他顿了顿,补充道:“那种恶心的家伙,还是彻底消失比较好。”
“嗯……” 香奈惠轻轻应了一声,似乎安心了些。
她安静地趴了一会儿,又小声开口,带着一丝憧憬和好奇:“明济君……你对未来,有什么想法吗?我是说……以后,你想和我……做些什么呢?”
周防背着她,脑海中却不自觉地闪过了原着。
那个在盛开的樱花树下,仅剩两人相互依偎的“圆满”结局。
他下意识地低声嘀咕:“只有两个人看樱花树的结局……算哪门子的圆满……”
“嗯?”
香奈惠没听清,疑惑地问:“明济君,你刚才说什么樱花?”
周防回过神来,空出一只手,反手轻轻点了点她靠在自己肩头的鼻子:“没什么。我是说,那种孤零零的结局,绝对不会发生在我们身上。”
他微微侧头,声音低沉而温柔:“我知道,现在能这样背着你,感受着你的温度和心跳,就是未来最好的样子。”
香奈惠似懂非懂,但被他话语中的笃定和柔情所感染,心里甜丝丝的。
她想起周防之前提过能“看到部分未来”,难道他刚才是在说那个?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傍晚时分,两人抵达了一个依山傍水的小镇。
在周防的带领下,他们找到了一家看起来不错的团子店。
“来,尝尝这个,我挺喜欢的。”
周防将一串洒着黄豆粉的糯米团子递给香奈惠。
香奈惠接过团子,小口吃着,甜糯的口感在口中化开。
她看着面前吃得一脸满足的周防,心里却忽然涌起一股陌生的情绪。
她发现自己对明济君的了解,似乎还停留在很表面的层面。
他知道她喜欢紫藤花,知道她爱护妹妹,知道她作为柱的责任……
可她呢?
她知道明济君喜欢吃什么口味的团子;
知道他似乎很喜欢那种大范围杀伤的招数;
知道他偶尔会有些脱线的想法……
但这远远不够。
这种认知让她有些莫名的慌乱和……不甘心。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了店铺角落的几瓶清酒。
一个大胆的念头,伴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冲动,在她心中萌芽。
周防正忙着寻找今晚投宿的旅店,突然,一只微凉的手拍上了他的肩膀。
他回头一看,只见香奈惠不知何时站到了他身后,手里居然拎着一小瓶清酒。
她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紧张和豁出去的潮红,眼神却亮得惊人:
“明济君!今晚……我们也喝一点吧?” (??????)??
周防:“???”
不是?!姐,你?!啊?!这是怎么回事?! Σ(°△°|||)︴
“嘿嘿……”
香奈惠打了个小小的酒嗝,看着周防,傻笑起来。
“明济君……你好帅啊……眼睛好看,鼻子好看,嘴巴也好看……”
她开始毫无章法地夸赞起来,显然醉意不浅。
周防哭笑不得,只好赶紧接过她手里的酒壶,半扶半抱地把她带到了刚刚订好的房间里。
一进房间,周防先把香奈惠安顿在椅子上,然后赶紧给她倒水,又去铺床垫,忙得团团转。
香奈惠坐在椅子上,晃悠着双腿。
看着忙前忙后的周防,忽然扁了扁嘴,声音带着委屈:“明济君……我好担心……”
“担心什么?”周防把水杯递给她。
“我好像……完全不了解你……”
她接过水杯,却没有喝,只是低着头,看着杯中晃动的水面。
“你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小时候是什么样子……我好像都不知道……”
周防一边铺床,一边头也不回地安慰道:“这种东西,急不来的,需要时间慢慢了解啊。”
“可是……”
香奈惠抬起迷蒙的眼睛,困惑地看着他。
“明明我们认识的时间是一样的……为什么……为什么你好像对我们每个人都很了解?
难道……真的就像你说的……是因为能看到未来吗?” (′? w ??`)
周防铺好床,走到她面前,弯腰捏了捏她红扑扑的脸蛋,笑得有些神秘:“可能吧~”
“明济君……好狡猾……”香奈惠气鼓鼓地瞪他,又打了个酒嗝,“( ̄^ ̄)”
她努力睁大眼睛,看着周防,问出了一个她非常在意的问题:“那……明济君,你的理想……是什么?”
周防收敛了笑容,认真地回答:“我的理想啊……就是能看到你们,所有我在乎的人,都能平安活到白发苍苍。”
香奈惠皱了皱鼻子,摇了摇头:“不信……这个目标……太大了,太远了……说个近一点的嘛……”
周防看着她执拗的样子,深吸一口气。
伸手轻轻握住了她放在膝盖上的手,声音低沉而清晰,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
“那……我的理想,就是想和你一起,直面未来所有的困难与挑战,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分开。这个,够具体了吗?”
香奈惠被他突如其来的直球打得措手不及,醉意仿佛瞬间清醒了大半。
说话都变得磕磕巴巴:“你、你……笨、笨蛋……!” (/w\)
她害羞地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蝇:“……继续说。”
周防看着她害羞的样子,心里软成一片,便继续轻声说着:
“比如,当时救你的时候,我就想着,这么好看又温柔的女孩子,要是就这么没了,老天爷也太不开眼了……
在蝶屋和大家聊天的时候,看着你和忍互动,就觉得特别温馨……
我一个人待着的时候,喜欢写写笔记,记录一些想法和见闻……”
他絮絮叨叨地说着一些平常的小事,试图让她更了解自己。
香奈惠听着,偶尔打个酒嗝,眼神却越来越柔软。
她看着面前这个难得露出絮叨一面的周防。
突然,她像是下定了决心,猛地拿起旁边还剩一点的酒壶。
仰头“咕咚咕咚”灌了几口,然后……
“唔!”
她放下酒壶,直接朝着周防扑了过去!
“噗通!”
结果因为醉意手脚发软,方向没掌握好,两人一起摔在了刚刚铺好的床垫上。
第二天一早。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
周防悠悠醒来,感受着怀里温香软玉的触感和均匀的呼吸,内心无比满足地感叹:
‘总算……轻松了……啊……’ ( ̄▽ ̄)~*
等到中午时分,两人才再次上路。
香奈惠努力维持着平日里温柔端庄的花柱形象,步伐平稳,表情得体。
只是……那通红的耳朵尖,彻底出卖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周防凑近她,故意压低声音提醒:“惠小姐,耳朵,露馅了哦~”
“!”
香奈惠身体一僵,羞恼地抬手轻轻捶了他一下,声如蚊蚋。
“别、别说了……”
然后继续努力板着脸,试图维持她那摇摇欲坠的“冷静”。
然而,这种强行维持的冷静,在两人刚刚走出小镇的瞬间,就彻底土崩瓦解。
香奈惠似乎又“故态复萌”,再次自然地贴到了周防身上,小声问:
“明济君,还有多远才到萩之原啊?”
周防估算了一下:“按我们现在的速度,大概还得一两天吧。如果全速赶路的话,倒是能快很多。”
“一……一两天啊……”
香奈惠小声重复着,然后默默地从怀里掏出了地图,仔细看了起来。
手指在上面滑动,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看着看着,她的脸颊又不受控制地泛起了红晕。
周防眯起眼睛,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嗯?在看什么?在想什么坏事呢?”
“没、没什么!”
香奈惠飞快地把地图收好,背在身后,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什么都没有想!真的!” (??????)??
“真的吗?” 周防故意拖长了语调,脸上带着促狭的笑意。
香奈惠用力点头,眼神无比“真诚”和“乖巧”:“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