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两个人白天上完课,又来到了博物馆,博物馆工作人员热情接待了两个人,感谢两人昨天的及时帮助,并主动提供了更多关于铠甲的历史资料。
沈昱君和陆子涵仔细研读,发现铠甲曾属于一位战功赫赫的将军,在他墓葬的石碑上篆刻了这位将军的一生:
故安平侯李公绍震之墓
公讳绍震,少怀壮志,十七从军,抗击匈奴,勇冠三军。
二十四为副先锋,二十八擢大将军。廿九岁破敌王庭,边患遂平,班师回朝。帝嘉其功,拜兵部侍郎,封安平侯。
帝赐婚吏部尚书之女,公以已有发妻、战乱失散仍在寻觅为由抗婚,帝感其忠义,赏金百两,传为佳话。
半年后公辞官回乡,专寻发妻,十年未辍,终未得见。十年后积疾而逝,享年四十九。
公忠以卫国,义不负糟糠,其志节永昭后世。
沈昱君感叹:“这位将军不仅战功卓着,更情深义重。”陆子涵点头,心中对铠甲的神秘现象愈发好奇。沈昱君和陆子涵决定深入挖掘这段历史,随后两人对博物馆这个展馆有关李将军的所有问题都拍了照片。之后两人来到图书馆,查阅更多关于李公绍震的文献,试图找到他与铠甲之间的联系。
两人翻阅古籍,并在网上查资料,发现了一首不知名的诗人写的诗是盛赞李将军的:
赞李将军
铠甲流光耀朔尘,
冲锋陷阵若有神。
九死重生浑不怕,
威扬大漠震胡尘。
两人看着这首诗,乍一看没任何不妥,但是仔细看这里会写“铠甲流光”四字,似暗指铠甲异象,“九死重生”难道是真的重生吗?或许‘流光’与‘重生’之间有某种联系。
两人在网上查资料又查到一个民间传说,说李将军在某次和匈奴作战时身中数箭,倒地后仅在隔天的战场上又像没事一样,指挥作战,匈奴军中皆传其有神助,称为不死将军。
沈昱君推测,或许铠甲真有神秘力量,陆子涵则认为需科学验证。两人决定今晚再次夜探博物馆,揭开铠甲背后的秘密。
夜幕降临,博物馆内寂静无声,这次工作人员谨慎期间也是两人一组来配合活动,四个人一起到展厅门口,工作人员打开展厅门,说:“按照要求,我们两人在门口等你们,有事情随时叫我们。”
沈昱君和陆子涵点头,步入展厅,目光锁定那件铠甲。微弱灯光下,铠甲泛着幽幽光泽,仿佛诉说着千年的秘密。两人小心翼翼地靠近,仔细观察,试图找到任何异样的线索。展厅内空气沉闷,寂静中隐约传来低沉的金属共鸣声,令人不寒而栗。
沈昱君拿着工作人员给的钥匙打开了铠甲的玻璃柜,工作人员要求尸体不能离开玻璃柜,不然会腐坏。但是铠甲可以打开柜子一会儿,但是短时间内需要关上,如果要用手触碰的话需要戴上棉手套。
沈昱君小心翼翼的打开玻璃柜,陆子涵就站在旁边,两个人看着铠甲的肩膀上散发着幽暗的光,都屏住了呼吸。
沈昱君伸出手,戴上棉手套,轻轻触碰铠甲的肩部。那幽暗的光芒似乎有所感应,微微颤动了一下。陆子涵紧张地注视着这一幕,手中紧握着手电筒,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异常情况。
沈昱君沿着铠甲的纹路缓缓摸索,突然,他的手指停在了一个镶嵌着黑色宝石的兽面眼睛上。这颗宝石与之前闪烁幽蓝光芒的眼睛完全一致,此刻却显得异常平静。
“看来,秘密就在这里。”沈昱君低声说道,他的语气中既有紧张也有期待。
陆子涵凑近细看,只见宝石上似乎刻有细微的符文,这些符文在微弱的光线下若隐若现,仿佛隐藏着古老的力量。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决定进一步探究这颗宝石的秘密。沈昱君小心翼翼地监测着宝石周围的灵力,只见测灵石忽明忽暗显现出反应来。
铠甲突然发出了一阵低沉的轰鸣,与此同时,铠甲上的纹路开始流动,仿佛有生命一般。沈昱君和陆子涵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奇异的景象。两人心中都明白,他们即将揭开一段尘封的秘密。
两人忽然像是被拽入某个时空隧道,四周景象瞬间变幻,古老的战场映入眼帘,接着战争结束,慢慢到和平年代,废墟上重建家园,人们的生活逐渐恢复平静。一位老者躺在病榻上,旁边是这副铠甲。
老者缓缓睁开眼,目光深邃地望向铠甲,低声呢喃:“你们来了。”
随即他看向二人,说:“本来不想让别人插手这件事,但是你们又来了,我就只能讲一讲了。”
老者缓缓讲:“我是李绍震,就是这个铠甲的主人。其他的事你们可能在我的碑文上已经看过了,我讲讲你们不知道的吧。我本来是边陲一个镇子上富户李家的独子,我的父亲虽然颇有钱财,但是非常仁慈。在我8岁时候的冬天,在我家门口救了一个晕在路边的游方术士,他算到我日后要上战场,便送我父亲了五颗黑色宝石,说每颗可以救一次命。”
老先生指了指这个铠甲上的兽面眼睛,“这四颗宝石在这里,另一颗我送给了我的夫人。”
老先生继续说:“我十七岁那年,匈奴大举来犯,征兵的文书送到我家,必须派一个男丁,我毅然从军,只是当时我还没有铠甲,只是穿着布衣上了战场。临走前一夜父亲将那五颗宝石拿出来,说送我战场上保命,我开始不以为意,但是坚持留下了一颗,给我夫人以防万一。战场上,我九死一生,那四颗宝石果然次次救我于危难。战后,我将最后四颗宝石镶嵌于此,以纪念那段生死岁月。”
老先生的声音渐渐低沉,眼中闪过一丝泪光:“我的夫人与我同岁,我出征前刚成婚不到半年,走了之后写的家书没有收到一封回信,我心生忐忑,但是战火太长了,等战争打完归乡之时,我的故乡小镇已经不复存在,我一直在寻找我的夫人。”
沈学长说:“您是一直没找到吗?我们查的资料显示您一直在找。”
老先生长叹一声:“我找到了,但是她又走了。我辞官回乡的第二年,我的管家在街道上发现了一个毁容的女乞丐,感觉十分可怜,就请回来在家做粗活,有一日我觉得她背影十分眼熟,恍惚间喊了我夫人的小名云娘,她回头看了我一眼,就这一眼我就断定是她。我上前和她相认,她说自己不是,她叫陈真娘,打小就是乞丐。我让管家去查了她的身世,果然是陈真娘,不是我夫人。”
“那您为何说,找到了?”陆子涵不解的问。
“我因为一直找不到夫人郁郁寡欢,有一日在府中饮酒过多,睡了过期,朦胧中我听见陈真娘给我说,她就是我夫人,但是因为现在相貌丑陋不配为英雄妻,向我拜别。我醒来之后陈真娘果然不见了,府里还丢了五两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