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斗把星的梦话录音反复听了三遍,绿眸在黑暗中亮得惊人。“白色巨人……实验室……哭……”破碎的词语拼凑出诡异的画面,他突然抓起外套:“去纽约郊区。”
“现在?”美咲正对着镜子贴面膜,精华液滴在锁骨上,“外面下着暴雨,你疯了?”
快斗晃了晃手机,观月初发来的定位在屏幕上闪烁:“泰坦就在那间废弃实验室,星的梦不是巧合。”他突然冲千夏眨眨眼,“再说了,英雄救美这种戏码,雨天不是更有氛围?”
千夏的脸瞬间红透,攥着兔子玩偶的手指泛白:“我、我也去!”
【系统:建议你带把伞,免得淋成落汤鸡。顺便说句,废弃实验室的电路老化,你那身潮牌要是被漏电的铁丝勾破,粉丝会哭的。】
“要你管。”快斗把备用电池塞进背包,真田凛已经将战术板拍在他面前:“根据卫星地图,实验室有三道密码门,我破解了前两道,最后一道需要视网膜识别。”
艾卡娜扛起冲浪板:“我爸说这板子的材质能防电击,实在不行就用它撞门。”
星怯生生地拉着快斗的衣角,绿眸里蒙着水雾:“巨人……会打我吗?”
快斗弯腰揉了揉她的头发,指尖故意蹭过她的脸颊:“放心,有哥哥在,谁敢动你,我就用黑洞把他吸进大西洋。”
实验室的铁门锈得像块破铁皮,快斗用龙雅给的万能钥匙捅了半天,锁芯“咔哒”一声弹开时,星突然抓紧他的手:“里面……有声音。”
潮湿的走廊里弥漫着福尔马林的味道,快斗打开手机手电筒,光柱扫过墙上的实验日志——“泰坦实验体,身高210cm,力量指数超平等院30%,情绪不稳定,建议销毁……”
“吼——”
低沉的咆哮声从走廊尽头传来,地面跟着震动。快斗把女生们护在身后,黑洞技能在掌心悄然启动:“看来我们的巨人朋友不太欢迎客人。”
转角处的阴影里,一个庞大的身影蜷缩在地上,白色实验服被撕得破烂,裸露的胳膊上布满针孔。他手里攥着张泛黄的照片,上面是个抱着网球拍的少年,眉眼和快斗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那是……”快斗的瞳孔骤缩。照片背面写着行歪歪扭扭的字:“快斗,等我回家。”
泰坦猛地抬头,铜铃大的眼睛里布满血丝,看到快斗的瞬间突然暴怒,挥起砂锅大的拳头砸过来。快斗侧身躲过,拳头砸在墙上,水泥块像雨点似的落下。
“别打了!”星突然冲出去,张开双臂挡在快斗面前,“他是哥哥!不是坏人!”
泰坦的拳头在离星头顶30厘米处硬生生停住,喉咙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呜咽,绿眸里的凶光渐渐被困惑取代。他慢慢蹲下身,庞大的身躯像座山,却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碰了碰星的头发。
“星……”他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和照片上的……一样。”
【系统:检测到泰坦的情绪波动趋于稳定,建议你赶紧让星多说点好话,这大块头的绝对防御比黑洞还厉害,硬拼你讨不到好。】
“要你多嘴。”快斗示意女生们退后,自己则在泰坦面前蹲下,指着他手里的照片:“这是我小时候,你认识我?”
泰坦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把照片递过来。背面的字迹突然清晰起来,是南次郎那龙飞凤舞的笔迹:“臭小子,这是你未来的搭档,照顾好他。”
快斗的心跳漏了一拍。这时,实验室的警报突然尖叫起来,红色警示灯疯狂闪烁。观月初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不好!诺亚的人来了,他们启动了自毁程序!”
泰坦突然抱起星往安全通道跑,庞大的身躯在狭窄的走廊里灵活得像只猎豹。快斗紧随其后,黑洞技能下意识展开,挡住从天而降的水泥板:“还有三分钟!”
美咲踩着快斗的肩膀爬上通风管:“这边能出去!”真田凛已经在破解自毁程序,手指在控制面板上翻飞如舞:“还差最后一个密码!”
艾卡娜用冲浪板抵住摇摇欲坠的铁门,大喊:“快!”
泰坦把星塞进通风管,转身时突然用身体护住快斗——一块钢筋混凝土砸下来,硬生生砸在他背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泰坦闷哼一声,却死死盯着快斗手里的照片,嘴角咧开个笨拙的笑:“保护……快斗。”
“你这笨蛋!”快斗的眼眶突然发热,黑洞技能全力展开,将所有坠落物吸成一团,“要保护也是我保护你!”
真田凛终于按下最后一个按钮,警报声戛然而止。泰坦晃了晃,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手里还攥着那张照片。星趴在通风管里哭:“巨人哥哥!”
快斗探了探泰坦的脉搏,松了口气:“还有气。”他突然注意到泰坦的脖颈处有个刺青,是个小小的网球拍图案,和南次郎的同款。
【系统:任务完成!奖励“力量共享”技能和能量核心。说实话,你刚才眼眶红的样子够丢人的,幸好光线暗没人看见。】
“闭嘴。”快斗把泰坦的手臂搭在肩上,这庞然大物居然意外地轻。星突然指着泰坦的口袋:“里面……有东西。”
是个录音笔,按下播放键,南次郎的声音带着醉意传来:“泰坦,等你醒了,就去青学找快斗,那臭小子虽然花心,但护短得很……对了,替我谢谢雷,当年要不是他把基因样本留给我,也没今天的你……”
“雷?”快斗的心跳突然加速。艾卡娜的父亲曾提过,南次郎年轻时有个双打搭档叫雷,因伤退役后神秘失踪。
泰坦在这时悠悠转醒,抓着快斗的手腕往实验室深处走。冷藏柜里冻着一排排试管,标签上写着“雷的基因备份”。泰坦拿起最上面的一支,塞到快斗手里:“回家……给南次郎。”
实验室外的暴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透过破窗洒进来,给泰坦庞大的身躯镀上层银边。他笨拙地挥了挥拳头,像是在说再见,星突然跑过去抱住他的腿:“巨人哥哥,跟我们一起走好不好?我教你打网球。”
泰坦的绿眸亮了亮,却摇了摇头,指了指冷藏柜:“要守着……雷的家。”
快斗把录音笔塞给他:“我们会回来的,到时候带你去吃纽约最好吃的汉堡,比实验室的营养剂好吃一百倍。”
回程的车上,星抱着泰坦送的网球发呆,那球上有个小小的牙印,显然是泰坦咬出来的。快斗看着窗外掠过的霓虹,突然笑了——自己这趟美网之旅,没打一场比赛,倒捡了个便宜妹妹和一个巨人朋友。
【系统:提醒你,泰坦的力量共享技能有时间限制,每次只能用10分钟,别指望靠他当免费保镖。】
快斗没理会系统的吐槽,指尖在手机上敲下信息:“龙雅,帮我查个人,叫雷,南次郎的老搭档。”
对方秒回:“查到有奖励吗?比如……介绍千夏给我认识?”
快斗笑着拉黑了龙雅,转头时正好对上女生们的目光。千夏举着芝士蛋糕:“快斗君,尝尝?”美咲翻了个白眼,却把毯子盖在他腿上,真田凛递来泰坦的体检报告,艾卡娜则在研究如何把能量核心改装成训练设备。
星突然说:“巨人哥哥说,白色的巨人……不止他一个。”
快斗的笑容僵在脸上。车窗外的自由女神像在月光下沉默伫立,仿佛在见证这场未完待续的秘密。他握紧手里的试管,突然觉得南次郎那老头,藏的秘密比诺亚计划的基因库还深。
“看来,”快斗咬了口芝士蛋糕,甜腻的味道在舌尖蔓延,“我们的寻亲之旅,还得继续啊。”
女生们的笑声在车厢里回荡,快斗望着星手里那个带牙印的网球,突然觉得这比任何奖杯都珍贵。毕竟,网球的真谛从来不是输赢,而是这些在风雨里并肩的人,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