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玉兰走后,苏河刚想下去把镜子挖出来,身边的苏雨又拉了他一把。
镜也比了一个“嘘”的手势,苏河又坐了回去。
不多时,他们便又瞧见被玉兰埋下去的那面镜子,竟然自己刨开了土壤爬了出来。
没错,就是爬了出来。
这时他们才发现,那镜子竟然变成了一位穿着红衣的无脸女鬼。
涂着大红色指甲的手扒开泥土,从里面爬了出来,然后追着玉兰的脚步跟了回去。
“这?!”
杀了这么多人的苏河有些不敢相信他们看到的。
按理说他们杀手不应该怕这些,但当真的看到阿飘的那一刻,他还是有点发怵的。
毕竟人对于未知事物总是有些害怕的嘛。
镜:“看来那东西的弱点在脸,但问题是怎么毁了这张脸?”
苏雨提出一个问题:“她没有脸,我们又该从哪里找到那张脸毁了她?”
“有没有可能,她就是在找自己的脸?”
树顶上一个弱弱的声音传来。
镜抬头一看,看见了元歌那张忧郁的脸。
被人看见,元歌又刷的一下藏了回去。
苏河摸着下巴道:“要是她真的是在找自己的脸,那之前村志里提到的相师就非常可疑了。”
“毕竟什么情况下他会这么好心提议改村子的风水?”
“并且,三房一整房都在这个时间全部搬离了魍魉村?”
“这两者之间肯定有什么关联。”
和他搭档的苏雨知道他的想法:“你是说,有人在用村子镇压,或者养什么东西?”
苏河一拍掌,那双狭长的丹凤眼里全是智慧的锋芒:“没错。”
“如果是镇压,那绝对是镇压这女鬼,养也是在养女鬼。”
“用一个村子人的性命去养女鬼,这些人还真做得出来。”
苏雨不解:“你怎么判断是用一个村子的性命去养女鬼?”
苏河嘿嘿一笑:“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你难道没发现之前那些没有脸的村民和池塘里那些无脸尸是同一批吗?”
苏雨到还真的没看出来,毕竟年数相隔太久了。
镜听完也联想了一下,发现确实如此。
“你是通过这些人的穿着看出来的吧。”镜肯定道。
“这些人的穿着打扮一模一样,只是有脸和没脸的区别。”
“但,疑点来了,镜子既然是女鬼,她要了这些人的脸,那为什么会将这些人具现出来?”
“所以,这里面肯定还有些门道。”
镜的猜测给苏河提供了一个假想,他试着关联这一切逻辑,完成闭环。
“现在我们可以提出两个假设。”
“第一个假设就是,女鬼和镜子是好的,她想提醒这些人。”
“第二个假设就是,女鬼和镜子是坏的,来这里就是想剥了这些人的脸。”
“我们等会儿就顺着这条线去查,绝对能够查到一些线索。”
“而且,重点调查的就是那个相师的消息。”
“当然了,进村打探消息这一点,还得靠这位大学士了。”
苏河说着从树上跳下,吩咐了下属在树林里别动后,就要往村里去。
元歌也带着傀儡从树上下来,跟在镜的身后。
镜、元歌、苏河、苏雨四个人从暗处悄悄进了村后,找了一个合适的距离,便让元歌行动了。
元歌将傀儡变成张良的幽兰居士模样,抱着本书就出发了。
与傀儡共感的元歌只感觉自己进入到村中那些人的视野中就不对劲了。
他们还是如往常一样,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但眼底的贪婪确实藏也藏不住。
在他途经一家破旧老屋时,一位好心的阿婆拦住了他,并且热情的邀请他去家中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