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看见陈一凡拿出的几枚金币,忍不住捂嘴笑了两下,将陈一凡递过来的钱推了回去。
“我可不缺这点钱,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你叫什么,小家伙?”
“陈一凡。”
“陈一凡小朋友,我可以带你过去,不过之后的事情我可以不管,你可别连累我哦!”
女子话虽然这么说,可脸上却并没有一点嫌麻烦的意思,反而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
“谢谢姐姐,能问一下姐姐的名字吗?”
“茉莉尔。”
“我先去换个衣服,你在这等我一会吧。”
茉莉尔说完就扭动着腰肢离开,穿着的睡袍却勾勒出她完美的身体曲线,周围路过的人都频频侧目。
陈一凡此时心跳的很快,没想到随便找的一个人居然知道这么多。到底是对方本身的原因,还是因为这座城市已经腐朽到人尽皆知了。
等了大约二十分钟,茉莉尔穿着一件红色的长袍走了回来,无法掩盖自身完美曲线的长袍,配合上她那头酒红色长发和娇艳面容,有一种说不出的美感。
陈一凡都觉得这个长袍是不是故意买的小号,不然怎么能穿出这样效果。而且……这似乎是一件魔法师的长袍,难道茉莉尔还是一名魔法师?
这些疑问陈一凡暂时不打算思考,现如今找到苏安娜才是关键,要不要去了解茉莉尔得看以后还会不会接触。
“我们走吧,小家伙。”
茉莉尔径直走过陈一凡身边,在空气中留下一阵好闻的香味。
回过神来的陈一凡跟在茉莉尔身后,一起离开旅店。
一路上两人没有说什么话,陈一凡本来打算询问一些消息的,不过被茉莉尔随意搪塞了过去。
茉莉尔带着陈一凡离开了这座翁城,走上连接主城的寨桥。
两座圆形都堡垒之间相距百余米,用铁索拉出一道寨桥相互连接,桥上铺着木板,只有几根铁链当做护栏。
这样的寨桥最多让三人并肩而行,此刻桥上只有陈一凡两人在行走,却依旧能清晰的感觉寨桥的摇晃。
茉莉尔平静的走在前方,红色的长袍拖在地上,在雪地中留下一抹痕迹。此刻的她犹如风雪中的玫瑰一样,看上去娇艳动人。
两人顶着风雪进入主城,原本的寒意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暖流。
这里并没有像翁城那样大肆开发温泉,而是利用地热来为整个主城供暖,让这里的温度哪怕是在冬季也让人感到舒适。
这里就没有翁城那样雾气缭绕了,虽然空气质量依旧不佳,但患上痛风的几率说不定会小点。
“跟上来小家伙,带你去个好地方。”
茉莉尔朝陈一凡眨了下眼睛,迈着优雅的步伐带着陈一凡左拐右拐,最终来到了一家看上去十分高大上的旅店。
进入旅店后茉莉尔不知何时店员说了什么,又交给对方两枚金币。那名店员收到金币后带着两人来到一个房间,用钥匙打开房门,房间里并不是让人熟悉的桌椅床铺,而是一个通往地下的通道。
在陈一凡的认知里这种地下通道应该都修的很隐秘,但眼前这个通道一点也没有避人的意思,就这么修建在一个可以一脚踹开的房门后面。
店员从一旁的架子上拿出一个油灯,恭敬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茉莉尔拒绝了店员为自己带路,招呼陈一凡跟在自己后面,同时放出一颗星光用开照明。
看到茉莉尔使用星光,陈一凡终于可以肯定她是魔法师了。先前只靠魔法长袍来判断有些太过勉强,现在就不用判断了,因为对方没有掩饰的意思。
沿着这螺旋型的楼梯一直往下,光是走楼梯就花了大约二十分钟,两人才终于踏入一个平台。
之前在楼梯上的时候陈一凡就能隐约听见这里面有一些嘈杂的声音,走下来后那些声音更加清晰。
“跟上来不要走丢了,不然你一个小孩可不好解释。”
茉莉尔叮嘱了陈一凡一句,带着陈一凡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走出黑暗的房间,迎来的是灯火通明的地下斗兽场。
陈一凡瞪大了双眼,满脸不可置信。
这座繁华的城市下方居然有一座大型的地下斗兽场!圆形的斗兽场里灯火通明,无数男女坐在石阶上,兴奋的大喊大叫。
上至七十多岁的大爷大妈,下至十三四岁的孩童,都坐在看台上,朝下方兴奋的大喊。
粗略估算了一下,这个地下斗兽场里居然有五百多人!堪称恐怖。
茉莉尔带着陈一凡在一处看台坐下,示意陈一凡不要激动,一会还有更精彩的。
斗兽场里,一头浑身是伤疤的巨狼已经扑杀了好几名衣衫破烂的奴隶,正甩着硕大的狼头咀嚼着食物。
一名戴着兔子头套的人站在一处高台上,拿着一个扩音器兴奋的朝人群大喊。
“各位来宾!一头凶残的巨狼杀掉几名奴隶,我知道你们没有尽兴!但不要着急,这不过是开胃小菜而已!精彩的还在后面!”
随着主持人话音一落,斗兽场里便打开一扇铁门。铁门里不知有什么东西,原本还在进食的巨狼被其吸引,竟然放下食物跑了进去。
铁门落下,将巨狼重新收押。同时另外两扇铁门也缓缓打开。
四名两米多高的兽人被人用长矛赶了出来,哪怕这四名兽人一直在嗷嗷大叫不肯屈服,但身后锋利的长矛还是迫使他们不得不前进。
而另一边,十几名衣着破烂的人类像牲口一样被赶了出来,畏畏缩缩的样子跟兽人形成鲜明对比。
“切~”
“这算什么?”
“主办方就这么糊弄我们?”
看台上的人们顿时发出来不满的声音,纷纷控诉主办方。
主持人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这每周都要想新花样可真不容易,这些有钱人可不好伺候。
“各位别急,其实我们在兽人的饭里掺杂了些好东西,绝对让大家满意!”
主持人安抚的话语并没有让人们安静下来,嘴里依旧抱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