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总部皇宫那座洁白如雪的大楼里,柔和的晨光透过雕花的窗户,洒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
一个身着绣着精致龙纹深黄色衣裳的年轻男子,正静静地站在宽敞的房间中央,任由下属们为他精心打扮。他的脸上带着一丝不屑,嘴里嘟囔着:“什么时候了,还要弄这些形式上的东西!”
然而,他的身体却很诚实,一动不动地接受着下属们细致入微的打理,他早已习惯了这种被伺候的生活。
此刻的他,觉得自己就如同花店里一束等待售卖的鲜花,花店主人正不遗余力地对其进行精心装饰,只为能卖个好价钱。
他心中虽有不满,却也无奈,毕竟身处这皇宫之中,诸多规矩和礼仪是无法逃避的。
“陛下!这次出席李老将军的葬礼,穿着一定要得体,不然人家会说您有损皇室威仪的!” 说话的是身穿黑色执事装的男人,他便是皇宫内备受尊崇的第一执事 —— 周显朝。
周显朝自小就与皇帝陛下一同长大,两人感情深厚得如同亲兄弟一般,无话不谈。此刻,他正像一位尽职的兄长,一丝不苟地为弟弟整理着装,眼神专注!
“呵呵,李林甫那个老家伙,朕都成年了,他还紧紧把持着朝政,把朕当小孩子看待!” 想到这里,这位五岁便继承大统,近年来才逐渐开始收拢权力的皇帝,不禁恨意涌上心头,话语中满是愤懑。
“陛下,您这话说的!李将军也是不放心啊,先帝托孤之时可是对他寄予厚望的!” 周显朝一边细心地整理着陛下的袖口,一边轻声安慰道,不想皇帝还记恨一个已经故去的有功之臣,徒遭世人诟病!
“不放心?依朕看,他怕是贪恋权势罢了!” 年轻的皇帝嘲讽地回应着,脸上写满了质疑,“这次宫里收到那个女人的信,不管内容是真是假,都要把这事儿扣到李林甫头上。就算不能坐实他的罪名,也得让这事儿闹得满城风雨,让他身败名裂!”
第一执事周显朝没有说话,只是继续着手中的工作,他深知皇帝此刻正在气头上,多说无益。
“对了,李林甫的工作谁来接替?” 宣泄完情绪的皇帝,这才想起自己的职责,开口询问道。
“您不是让颜擎接替了吗,还说他是老将,经验丰富!” 周显朝似乎早就料到这个心理年龄还不算成熟的皇帝会有此问,不慌不忙地回答道,语气沉稳又从容。
“也行,他也行!一会儿去李家的葬礼,把他也叫上!” 皇帝又突然冒出了新的想法,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气!
“好!” 周显朝早已适应了皇帝这种跳跃性的思维方式,立刻回应道,“这就派人去通知!”
与此同时,在仲难山下的小楼前,李素和李雅兄妹二人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走进了小楼。
他们的脚步略显沉重,心情也格外沉重。在二楼卧房的齐东强,凭借敏锐的听觉,听出了二人的脚步声,他赶忙打开卧房的门,匆匆走到楼下。
当看到兄妹二人时,齐东强心中一紧。只见他们眼眶红肿不堪,显然是已经哭了很久!
“齐兄,家中突遭变故,特来向您报讯!” 李素拱手肃立,表情凝重,声音中带着想要掩饰的悲痛。
身后跟着的仆人从黑色袋子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一朵白花,双手恭敬地递给齐东强,动作沉重。
“节哀顺便!” 齐东强心中一阵愧疚,他早已回忆起那晚断片之前发生的前因后果!
此时不免感到汗颜。虽然李林甫的死与自己没有直接的关联,但细细想来,自己多少也能算是帮凶之一。
李素神秘兮兮地将齐东强拉到一边,压低声音说道:“我爷爷总是喜欢搞一些奇怪的实验,这次可能是金石之物服用得过多了,以至于……”
“求长生嘛,这个大家都能理解!” 齐东强勉强打了个哈哈,脸色却有些难看,他心里清楚事情不是他们想那么简单。
“可是皇室总是想扣一个莫须有的龌龊帽子!” 李素的声音更低了,仿佛生怕被别人听到,神色也越发神秘起来。
“以什么名义?” 齐东强好奇地发问,心中涌起一股好奇的心思!
闻言,李素面露尴尬之色,声音小得如同蚊蚋:“我们怀疑有皇宫内的高手掳走了兰姨,然后故意栽赃给她,散布谣言,说他俩有苟且之事!”
李素说着,眼眶中又泛起了泪花,表情痛苦不堪。
“污言秽语,简直是妖言惑众!” 齐东强愤而发声,表面上强装镇定,可心里却紧张得发虚。
“今日里皇帝要参加爷爷的葬礼,我怕事有不谐,还望齐兄能够镇镇场子,倘若有什么事,您动手便是!” 李素一脸恳切地看着齐东强!
“什么,动手?你们这是要造反嘛!” 齐东强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悲伤的李素,心中充满了震惊。
“齐兄想哪里去了!我只是怕到时候有人故意捣乱,坏了李家的名声,动手也是针对那些心怀不轨的宵小之徒!” 李素也是被齐东强的脑洞惊到了,急忙解释道,生怕齐东强误会。
“几时到位?” 齐东强略作思考后问道。
“随时可以!到时候我派人来接你!” 李素赶忙回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感激。
“好!” 齐东强应道。
望着兄妹二人离去的背影,在雨后的空气中显得格外萧索,仿佛被一层浓浓的悲伤所笼罩,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齐东强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往后退了几步,然后助跑几步,竟腾空而起,试图直接跃上二层。
然而,落地时他却没有稳住身形,尽管已经非常努力地想要保持平衡,可还是不小心鼻子撞到了墙壁上。
“哎呀呀,疼疼疼!” 齐东强捂着鼻子,鼻涕眼泪齐流,痛苦地叫了起来。
蹲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地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