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豪酒店宴会厅里，水晶灯亮得晃眼，名流们的笑声到处都是。
沈清棠挽着傅司寒走进来，全场一下子安静了不少。她穿月白鱼尾裙，锁骨那有珍珠；傅司寒是墨色西装，还低头帮她理了下被勾住的头发，两人看着挺亲密。
“沈小姐现在可真风光。”右边传来甜腻的声音。
林婉儿站在香槟塔旁，穿藕荷色旗袍，胸前的羊脂玉佩挺亮。她捏着包，指甲都快掐进去了：“听说赵教授都栽你手里了？”
沈清棠抬眼，看见她眼里的嫉妒，又扫了眼那玉佩，没说话，只是说：“林小姐的玉佩挺好看。”
“这是沈家祖传的。”林婉儿摸了摸玉佩，得意地说，“当年我救了我爸出火场，他就把这传家宝给我了。”
刚说完，苏婉儿穿着红礼服挤过来，手腕上的钻石手镯响个不停：“清棠妹妹，我敬你一杯——”说着，她手腕一抖，红酒就往沈清棠裙子上泼。
周围人都吸了口气。林婉儿心里清楚，这是她和苏婉儿商量好要让沈清棠出丑的。
但沈清棠往旁边一侧，大部分红酒都洒在地毯上，裙子上只沾了点淡红。她拿帕子擦了擦，挑眉问：“苏小姐手滑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苏婉儿咬着唇，看林婉儿点头，胆子大了点，“不过神医再厉害，总不能把衣服也治好呗？”
大家正笑呢，沈清棠指尖划过林婉儿的玉佩，突然站直了说：“各位，我想问个事。”
宴会厅一下子安静了。
“林小姐身上这沈家传家宝，《古玩通鉴》里记载过真品。”沈清棠指着玉佩，“真品是和田籽料，乾隆年间手工雕的，背面有‘沈氏’阴文。但这枚……玉质是俄料，雕刻是电动工具弄的，背面的字——”她一把翻过来，“是激光刻的，还有焦痕呢。”
林婉儿脸一下白了，想去捂玉佩，被沈清棠抓住手腕。傅司寒看过来，她赶紧把手缩回去，声音发颤：“你……你胡说！”
“要不请文物鉴定专家来看看？”沈清棠对主持人说，“李老先生不是也来了吗？”
“我在。”后排传来声音。
李老先生拄着拐杖站起来，头发都白了：“上个月我收了批古医书，里面二十多本赝品，都是沈小姐一眼看出来的。她看古物的眼力，比我可信多了。”
宴会厅顿时炸开了锅。
林婉儿耳朵通红，尖叫道：“这是我爸给我的！他说我是沈家亲生女儿！”
“哦？”沈清棠似笑非笑，“林小姐的生母，是当年在沈家做了十年佣人的张阿姨吧？”她从包里拿出张泛黄的照片，“这是二十年前的佣工登记册，张阿姨离职记录写着‘因女林婉儿认祖归宗’。而真正的沈家千金……”她顿了顿，看着林婉儿发抖的肩膀，“当年在火灾里救你爸的，是我妈。她为了救他，被房梁砸断了腿，后来病了十年。”
“不可能！”林婉儿往后退，撞翻了香槟塔，杯子碎了一地。
“陆记者，你说是不是？”沈清棠看向角落举摄像机的男人。
陆晨一直没停拍，直播弹幕刷个不停：“这反转！”“沈清棠才是真千金吧？”他立刻点头：“我查过沈家近三十年的档案，确实没有林小姐的出生记录。”
傅司寒低头看了眼表，搂住沈清棠的腰：“夫人累了，我们走。”
“好。”沈清棠靠在他肩上，轻声说，“这场戏，演得还行吧？”
“下次我陪你一起。”傅司寒在她耳边笑，“敢欺负我老婆的，一个都跑不了。”
他们走的时候，宴会厅掌声特别响。
林婉儿瘫在碎玻璃里，妆都花了；苏婉儿缩在角落，攥着手机直发抖。
陆晨深夜揉着太阳穴开邮箱，里面有封匿名邮件，标题是《沈清棠涉嫌剽窃国外研究成果？》。附件里是对比图，左边是沈清棠最近发表的古药方，右边是某国外期刊三年前的论文。
“有点意思。”陆晨摸着下巴笑了，手指放在“发送”键上，“明天的头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