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
“公主,会一切按计划行事吗?”云芝满脸担忧的询问宋霁,这些天坎坷的过得太过于顺利。
“请公主您放心,阿桃来的这几日已经探明的七七八八了。”阿桃先宋霁一步说话。
“倒是你洛阳那边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阿桃调侃的问云芝。
“我所做的自然是极好的,周俊已经顺利地留在了康平王身边。”云芝一脸骄傲地抬起了头,仿佛对自己的成果非常满意。
阿桃见状,不禁笑了起来,调侃道:“哦?如此顺利?你难道就不担心这其中有诈吗?”
云芝听了阿桃的话,稍稍沉思了一下,然后认真地回答道:“我和他单独相处了数日,通过那段时间的观察,我觉得他这个人还是比较真诚的,不像是那种会骗人的人。”
宋霁突然插话道:“柚菊那边的情况如何?有没有从她那里追问出一些有用的信息呢?”
云芝连忙回答:“公主,康平王殿下还没有给您来信,所以我想他应该还没有问到什么实质性的事情。当然,也有可能是信件正在路上,还没有送到您手中。”
宋霁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对于柚菊的事情,他始终有些担忧,担心这一切真的与鸢尾有关。然而,如果这真的是鸢尾背后之人布下的局,那么他肯定不会如此愚蠢地轻易暴露自己的人。
想到这里,宋霁还是觉得有些不放心,于是又一次开口问道:“沈之那边真的没有问题吗?”
云芝赶紧回答道:“目前来看,确实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而且我也已经派人去调查过了,他所说的情况都是属实的,可以信赖。”
“不过这些对于我们而言并不是迫在眉睫的,一切都有康平王在出不了什么大乱子。”阿桃提醒道,“现在眼前的是海盗问题。”
“能豢养这么多人,且个个武力不凡,又能让他们对自己保持忠诚,不只需要大量金钱……”阿桃说道。
“还需要一个足以让他们臣服的理由,一个足以让他们不惜冒着生命危险与朝廷对抗的理由。”宋霁接过阿桃的话。
宋霁眉头紧锁,陷入沉思,“这理由会是什么呢?背后还有什么更大的势力在操纵吗?到底许给了他们什么难以拒绝的好处?”
云芝眼睛一亮,说道:“公主,会不会是和宝藏有关?听闻海上有神秘宝藏,若他们知晓线索,为了财富自是会卖命。”
阿桃摇了摇头,“若只是宝藏,恐不足以让他们如此死心塌地,背后或许还有更深的仇恨或野心。”
正说着,马车突然剧烈晃动起来,车夫惊恐的声音传来:“公主,前方有大批人拦住了去路!”
宋霁脸色一沉,镇定道:“莫慌,按计划行事。”
阿桃和云芝立刻做好了战斗准备,而宋霁则缓缓整理了一下衣衫,眼神坚定地望向车外。
马车外面围了大约有七八个、身着黑衣服、手里带着大刀的男人。
“瑾乐公主不远万里来到扬州,不就是为了见我们吗?”为首的一个男人开口说道,那个人身上就带着昨晚宋霁看到的那个玉佩。
宋霁站在马车里,透过窗帘的缝隙,小心翼翼地向外张望。她看到车下站着一群人,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你们若是想见我,何必用这种方式相请?”宋霁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来,带着一丝不满和疑惑。
为首的男人轻笑一声,他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让人不禁感到一阵寒意。“我们倒是想好好地请公主过去,但是似乎您的侍卫并不这么认为啊。”他的目光落在了阿桃等人身上,意有所指地说道。
宋霁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阿桃等人手持兵器,一脸警惕地站在马车周围,显然对这些不速之客充满了戒备。
“若是本宫今日不去呢?”宋霁的声音中多了几分决绝。她被云芝搀扶着,缓缓地下了马车。
“好久不见,瑾乐公主。”那个人面带微笑,对着宋霁说道。
宋霁仔细地盯着为首的那个人看了又看,努力在脑海中搜索着关于他的记忆。她可以肯定,自己之前从未见过这个人,除了昨晚……
“好久不见?不知除了昨晚,我们还何时见过?”宋霁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
“您贵人多忘事,但我却记得清清楚楚。”那个人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不过没关系,殿下,今日您没得选择,不如就跟我们走一遭吧。”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让宋霁心中一紧。就在这时,阿桃突然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寒光一闪,直逼那个男人。
然而,这一切都被那个男人尽收眼底。他嘴角的笑容并未消失,反而更加深了几分,似乎对阿桃的举动早有预料。
“公主想必你也清楚,在这大街之上,我们能来到这里将您劫持,这不就已经说明了辰平王那边的想法了吗?”那人笑眯眯的说,可却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也不想让他的子民再受到伤害,所以只能交出公主你了。”他面无表情地补充道,仿佛这只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宋霁等人环顾四周,原本繁华热闹的大街此刻竟然空无一人,只剩下他们孤零零地站在原地。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宋霁心中一紧,她意识到这一切都在不知不觉中悄然发生着,而她却毫无察觉。
宋霁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你说要请我过去……那么,是谁要见我呢?”她的目光紧盯着对方,试图从他的脸上找到一些端倪。
然而,那人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说:“您过去了,一切都会明白的。”
宋茜看了看四周,发现确实没有其他人的身影。她心里很清楚,在这种情况下,根本不会有人来救她们。与其徒劳地挣扎,不如乖乖地跟他走,也许还能少受些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