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人!”宋霁提高音量打断他的话,“原本我也以为是这样的,但是你我心知肚明,你自来了扬州做的那些事,都产生了些什么结果……”
“公主,您若这么说,那臣不认,帮助那妇人有错吗?寻您到了吴林的府邸是我错了吗?”周珩安说着音量不禁提高些,“是,我承认,我来了扬州什么都没解决,这是我的错……可我也是第一次身居高位,我也在学,我是觉得那妇人可怜,觉得公主会有危险……”
宋霁皱着眉头,但她所指明明不是这些……
“周珩安,这里不是吵这个问题的地方,现在也不是吵这个问题的时候。”宋霁她眉头紧锁,双眼微微眯起,透露出一丝烦躁。嘴巴紧紧抿着,下唇都微微泛白,极力克制着内心的不满。
她的视线早已从对方身上移开,眼神空洞地望向天边。
“周珩安你若是真想细细掰扯一番,等晚上回去,本宫细细给你算算,到时候,你最好还是这副不屈服的样子!”宋霁声音狠厉,眼神阴鸷。
周珩安还是第一次见她这副样子,又被她吓到,但是他没有后退。
“公主,我自认识你起,从来没有想过要真正伤害你,这一点,我自问问心无愧。”周珩安眼神坚定。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时,远处马蹄声骤响,一队官兵疾驰而来。
扬起尘土,吹向宋霁,宋霁侧头紧闭双眸,但想象中的尘土没有扑面而来,她睁开眼睛,发现周珩安站在自己面前。
为首的将军动作利落地翻身下马,然后单膝跪地,抱拳行礼,语气急切地说道:“公主,周大人,大事不好了!扬州城东突然爆发了一场严重的暴乱,情况十分危急,恳请二位速速赶回处理啊!”
宋霁和周珩安闻言,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两人之间原本还存在的些许争执,在这紧急关头瞬间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宋霁深吸一口气,迅速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脸上重新浮现出公主应有的威严和冷静。她当机立断地下令:“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出发!”
周珩安没有丝毫犹豫,他紧跟着宋霁的步伐,迅速跨上自己的战马,如离弦之箭一般,朝着扬州城东疾驰而去。
一路上,两人都沉默不语,心中各自思索着应对这场暴乱的策略。风在耳边呼啸而过,马蹄声哒哒作响,气氛异常凝重。
终于,他们抵达了城东。放眼望去,只见街道上一片混乱不堪,百姓们惊慌失措地四处奔逃,呼天抢地的哭喊声此起彼伏。
“大都督现在身在何处?”宋霁转身,高声喝问那个前来报信的将军。
“回公主的话,大都督正在赶来的路上。”那人赶忙回答道。
然而,还未等宋霁继续追问,突然间,一个浑身是血的百姓像发了疯似的径直冲到宋霁的马前。
他满脸惊恐,泪流满面,哭喊道:“公主,救命啊!那些暴徒简直丧心病狂,他们见人就杀,还抢夺我们的钱财和粮食啊!”
宋霁心中猛地一紧,脑海中迅速闪过各种应对方案,然后毫不犹豫地当机立断道:“周大人,你带领一部分官兵去安抚百姓,疏散人群,确保他们的安全。我和将军则去寻找暴徒首领,从源头解决问题,这样才能彻底平息这场暴乱。”
宋霁说完,转身便招呼他们就准备要出发,然而就在她迈出脚步的瞬间,却被周珩安一把拉住。
周珩安的眉头紧紧皱起,满脸忧虑地说道:“太危险了!让我去找暴徒首领,你留在这里指挥大局……”话还没说完,他便毫不犹豫地立刻带着一队官兵冲入混乱的人群之中。
宋霁被周珩安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愣在原地,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但她很快回过神来,意识到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她必须迅速采取行动。
周珩安和将军骑着快马,风驰电掣般地在混乱的街道上疾驰,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藏有暴徒的角落。
一路上,他们看到的要么是空无一人的街道,要么就是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尸体。这些尸体浑身是血,惨不忍睹,有的甚至已经面目全非,让人不忍直视。
周珩安连忙上前查看,发现这些人身上的伤口少则五六处,多则二十多处,而且每一处刀伤都深浅不一,却无一处致死伤,显然是被折磨致死。这些人在生前究竟遭受了怎样的痛苦和折磨,实在难以想象。
周珩安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他紧紧握住手中的剑柄,一股无法遏制的愤怒在心中如火山般喷涌而出。
就在这时,前方拐角处突然涌出一群暴徒,他们手持利刃,眼神凶狠,嘴里还叫嚷着一些听不懂的话语。
周珩安大喝一声,率先冲了上去,与暴徒们展开了激烈的搏斗。将军也不甘示弱,带领着官兵们紧随其后,一时间,喊杀声震耳欲聋。
那暴徒的剑法凌厉,每一剑都带着一股强大的力量,众多纷纷倒地。好在,官兵的优势在于人多,他们渐渐将暴徒等人包围起来,使他们不能反抗。
最后那将军招呼身后的几个人将那几个暴徒抓起来押走,周珩安等人继续前行。
没过多久,他们便察觉到一群穷凶极恶的暴徒正乌泱泱地聚集在一座废弃的宅院前,为首的是一个满脸横肉、面目狰狞的大汉。
周珩安见状,怒发冲冠,他怒目圆睁,大喝一声:“大胆狂徒,竟敢在此为非作歹,还不速速束手就擒!”这一声怒吼犹如雷霆万钧,震耳欲聋。
然而,那大汉却对周珩安的警告置若罔闻,他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轻蔑地回应道:“你来了又能怎样?今天这扬州城,就是我做主!”他的声音充满了嚣张与狂妄,让人不禁心生厌恶。
一时间,双方之间的气氛变得异常紧张,剑拔弩张,一场恶战似乎在所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