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言靠在树干后,指尖轻轻捻着草绳,耳朵听着风里的动静。不过一刻钟的功夫,林子里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不是飞鸟扑棱翅膀的声音,倒像是蹄子踏过落叶的轻响。
悄悄探出头,心猛地一跳——只见四五只梅花鹿正从灌木丛后探出身来,棕红色的皮毛上缀着白色斑点,在斑驳的光影里格外显眼。领头的那只不时停下脚步,抬起头警惕地嗅着空气,耳朵支棱着,连远处风吹草动都能惊动它。身后的几只亦步亦趋,蹄子落在腐叶上几乎没声,却又忍不住被那股若有若无的灵泉气息牵引,一步步往陷阱这边挪。
离得近了,领头的梅花鹿忽然停下,前蹄在地上刨了两下,琥珀色的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四周,连矮灌木后藏着的草绳都没放过。可那灵泉水混着野果的清甜味儿实在勾人,它犹豫了片刻,还是试探着抬步,踏进了陷阱范围。
有了头鹿带头,剩下的几只也按捺不住,低着头凑过来,鼻子在地上嗅来嗅去,很快就把陷阱中央的灵泉滴落处围了个严实。它们的蹄子踩在草绳上,浑然不觉这看似普通的绳网藏着玄机。
周小言屏着气,等最后一只梅花鹿也踏进来,才缓缓吐出一口气,意念骤然一动——
眼前的梅花鹿瞬间消失无踪,空间里多了五只鹿,还保持着低头嗅闻的姿势。
周小言走到陷阱边,看着被踩得有些乱的草绳,嘴角忍不住上扬。这灌木丛生的地方,果然藏着不少活物。又摘了把野果撒上去,滴了滴灵泉水,想了想,干脆从空间里抓了把金灿灿的玉米粒,混在果子里——玉米的香气在这山里,怕是比野果更勾人。
做完这一切,重新躲回树后,心里盘算着:这一网,说不定能等来更稀罕的东西。风穿过枝叶,把玉米的甜香送向更深的林子,周小言捏紧草绳,眼睛亮得像藏了星子。
周小言刚躲回树后没多久,林子里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蹄声,比刚才那几只梅花鹿的动静要大得多。心头一紧,借着树叶的缝隙望过去,只见两头体型壮硕的梅花鹿正从密林里冲出来,鹿角比刚才的小家伙们粗壮不少,皮毛的光泽也更深沉,显然是成年鹿。
它们一边往前跑,一边焦躁地扬着头,鼻腔里发出“呼哧呼哧”的声响,琥珀色的眼睛里满是急切,蹄子踏在地上,把落叶踩得“沙沙”作响。看那样子,分明是在找什么——十有八九是循着刚才那几只鹿的踪迹来的。
快到灌木旁时,领头的公鹿猛地停下脚步,警惕地环顾四周,连空气中残留的鹿群气息都仔细嗅了嗅。母鹿则显得更急切,往前凑了两步,鼻子几乎要碰到地面,顺着气味直往陷阱这边来。
那股混着灵泉水和玉米的香气钻进它们的鼻腔,让公鹿的警惕松动了几分。更重要的是,这里分明有鹿留下的浓烈气息。它犹豫了片刻,还是抬蹄踏进了陷阱范围,母鹿紧随其后,低着头在灵泉滴落处和玉米粒旁嗅来嗅去,显然在分辨孩子的踪迹。
它们的蹄子重重踩在草绳上,公鹿似乎察觉到一丝异样,刚要抬蹄后退,周小言已经抓住时机,意念一动——
两头成年梅花鹿瞬间从原地消失,出现在空间里。周小言看着空间里团聚的鹿群,心里松了口气。这下一家子总算齐了,也省得它们在林子里瞎闯找孩子。
走到陷阱边,把被踩得更乱的草绳理了理,又添了些玉米粒和野果,滴上灵泉水。这成年鹿的体型和分量,可比刚才的小家伙们实在多了。拍了拍手,重新躲回树后,心里琢磨着:这陷阱的运气,倒是越来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