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言看着小麂子乖巧的模样，心里暖融融的。从空间里捧出一捧灵泉水，递到小麂子面前。
灵泉水刚一露面，那淡淡的灵气就飘了出来。小麂子鼻子动了动，原本还悠闲啃草的脑袋猛地抬起来，黑亮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贝，“嗖”地一下冲到周小言面前，迫不及待地低下头，伸出粉嫩的舌头舔舐起来。
冰凉的泉水沾在周小言的手心上，被小麂子的舌头一舔，痒痒的，带着点温热的触感。忍不住笑了，任由小家伙埋头猛喝，看着手心里的泉水一点点见了底。
喝完灵泉水，小麂子满足地打了个响鼻，抬起头，用毛茸茸的脑袋轻轻蹭了蹭周小言的手心，像是在撒娇道谢，眼睛亮得像淬了光。
周小言摸了摸它柔软的绒毛，轻声说：“谢你送我这么大份礼物，我可太喜欢了。不过你妈妈还病着，还有弟弟妹妹要照顾，是不是该回去了？”
小麂子像是真听懂了，小脑袋微微点了点，围着周小言轻快地转了一圈，蹄子踏在草地上发出“哒哒”的轻响，最后又回头望了她一眼，眼神里满是恋恋不舍，才转身朝着来时的方向跑去，很快就钻进了灌木丛，只留下一道浅棕色的影子。
周小言望着它消失的方向，忍不住感叹：“这小家伙，真是灵性得很。”
收回目光，注意力重新落在这片药圃上。这么多珍贵药材，可得好好收着。周小言从空间里拿出一把小巧的镰刀和几个竹编篮子，蹲下身开始小心翼翼地挖药。
周小言蹲在野山参旁，手里的镰刀用得格外小心，像是在摆弄什么易碎的珍宝。先将人参周围的枯枝败叶拨开，再用镰刀刃轻轻刮去表层的浮土，一点一点，露出下面棕褐色的根茎和细密的须根。阳光透过枝叶落在泥土上，能清晰地看到那些须根在土里蜿蜒伸展，屏住呼吸，顺着须根的走向慢慢剥离周围的泥土，连带着根部的土坨一起捧起来，稳稳地放进铺了油纸的篮子里——那油纸是她特意准备的，防潮又柔软，能护住这些娇气的须子。
八株野山参，足足挖了一个多小时，每一株都完整无损，须根舒展，看着就让人欢喜。
紧接着是铁皮石斛。岩壁上的藤蔓长得旺盛，紫花点缀其间，踮着脚，用镰刀贴着岩石轻轻割下带着根茎的藤蔓，每一刀都拿捏着分寸，既保证能存活，又不损伤旁边的新芽。割下来的石斛被她小心地放进另一个篮子，层层叠叠却不挤压，生怕碰坏了饱满的茎秆。
黄芪的根扎得深，她用工兵铲挖了半天才弄出来，洗去泥土后，那淡黄色的根须粗壮有力；苍术的叶片带着锯齿，避开尖刺，将整株连根拔起；树洞里的灵芝最是金贵，干脆连带着附着的木块一起取下，生怕碰掉一点菌盖。
周小言把分好类的药材往空间里送，竹篮空了又满，满了又空。日头渐渐往西沉，林间的光线越来越暗，额头上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泥土里，打湿了衣襟也顾不上擦。这片药圃实在太丰饶，眼睛能看到的地方几乎都长着药材，恨不能生出三头六臂，把这些宝贝全都收进空间。
直到最后一丝天光被夜色吞没，林间彻底黑了下来，连手指都快看不清了，周小言才不得不停手。直起身，腰酸背痛得差点站不稳，揉了揉发麻的膝盖，看着眼前这片在黑暗中只能看出模糊轮廓的药圃，心里满是踏实——今天挖的这些，足够她用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