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言把最后一把板栗毛球收进空间,直起身时腰眼一阵发酸,一手扶着腰,另一只手在背后捶了捶,嘴里还小声嘟囔:“这腰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环顾四周,这片板栗林里能看到的树都被她“光顾”过了,地上连个漏网的毛球都找不到,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周小言转身往溪边走,到了溪边当即蹲下身洗手。刚才捡板栗沾的泥渍混着细刺扎出的红印,被冰凉的溪水一冲,又麻又痒的感觉顿时消了大半。直接在衣角上蹭了蹭手上的水,环顾四周——溪边草木葱郁,石头错落有致,倒是个好地方。
周小言不知怎的突然来了兴致,瞅着溪边几块平整的大石头,干脆动手搬来些石块,七零八落地围了个简易灶头,看着虽不规整,倒也稳稳当当。
她转身进了空间,拎出一把锋利的刀,利落宰杀了5只野鸡、3只野兔,又挑了一头100多斤的野猪放血处理好。出了空间,她把一口铁锅架在灶上,添满溪水,拾来枯枝点燃,火苗“噼啪”舔着锅底,很快就把水烧得滚烫。
先处理野鸡。把野鸡在溪水里浸了浸,再放进热水里泡片刻,捞出来趁热褪毛,鸡毛一拔就掉,露出光溜的鸡身。又从空间拿了把剪刀,剪开鸡肚子,仔细清理掉内脏,冲洗干净后放在一旁。
接着处理野猪。往锅里添了些水继续烧,等水再次沸腾,舀起来浇在野猪身上,用刀顺着毛发生长的方向刮,硬茬子似的猪毛渐渐被刮净,露出粉嫩的皮肉。刮了好一阵子,直到猪身光滑了,才用刀划开肚子,把内脏一股脑掏出来,在溪水里反复冲洗干净。
最后是野兔,依着同样的法子,扒皮、清理内脏,一一处理妥当。
全部弄完时,周小言累得直不起腰,肚子也“咕咕”叫起来。她索性拿过一只处理好的野鸡,在上面抹了些空间里的调料,架在灶边烤着,又往火堆里扔了几个板栗。
鸡肉渐渐烤得金黄流油,香味飘满了溪边。她把烤熟的野鸡撕开来吃,肉嫩多汁,吃得满嘴流油。又从火堆灰里扒出板栗,拍掉灰壳,咬开棕褐色的种皮,香甜粉糯的果肉在嘴里化开。
吃饱后,实在吃不下剩下的板栗,便收进空间,又把锅洗干净收好,仔细将灶里的火弄灭,确认没有火星了才放心。
回到晒衣服的地方,衣服早已干透,收了衣服和绳子,却见自己身上的衣服沾了不少血污和泥土,脏得厉害。看四周没人,索性脱了脏衣服,蹲在溪水里快速擦洗身子,清凉的溪水洗去疲惫,浑身都清爽了。
脏衣服懒得再洗,直接拎着进了空间,换了身干净的睡衣,一头倒在小床上。从一早忙到现在,小小的身子早就超负荷,连动都不想动,很快就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格外沉,周小言醒来时摸过手表一看,指针已经指向下午四点多。打了个哈欠,迅速起身,拎起一旁的开山刀就出了空间。
刚踏出空间的瞬间,脚步猛地顿住,下意识屏住了呼吸——不远处自己之前搭的简易灶台旁,两只梅花鹿正低着头,在溪边饮水。它们身上的皮毛带着漂亮的白色斑点,在夕阳下泛着柔和的光泽,细长的腿站在浅水里,动作轻柔得像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