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动静太大引来山外的人,又摸出两张引雷符,接连朝着洞口方向掷出。符纸炸开的瞬间,两道闪电劈在洞口,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雷鸣,本就塌陷的洞口被落下的巨石彻底封死,连一丝缝隙都没留下,仿佛这里从未有过山洞。
确认洞口被彻底封住,周小言才松了口气,转身就往山坳外疾走。脚下的落叶被踩得“沙沙”作响,不敢停留,一路疾行,直到走出那片阴森的山坳,看到远处的阳光透过树林洒下来,才稍稍放慢了脚步。
山子在包里不安地动了动,发出细微的叫声。周小言拍了拍包身,低声道:“没事了,我们走了。”
周小言站在原地深吸了口气,目光投向深山更深处那片隐在树影里的幽暗,止不住打了个寒颤。刚才那一幕幕还在眼前晃——被撕碎的衣物残片、地上早已干透的深色痕迹,还有那片令人作呕的血池,浓稠的血浆和泡在里面的尸体,每一想起来都让她胃里发紧。
下意识拽紧了手里的雷击木桃木剑,却没能完全驱散心头的寒意。又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道:“算了,命要紧。”
说罢,转身沿着来时的方向往回走,只是没再循着自己之前做的记号,脚步放得更轻,也更警惕。好在大致方向没出错,脚下的路虽然生涩些,却能确定是朝着山外延伸。
天色暗得比往常快,墨蓝色的云团压得很低,连风都带着股潮湿的寒意。周小言刚想进空间,远处突然飘来一阵唢呐声,“咿咿呀呀”的,混着敲锣打鼓的动静,喜庆里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猛地停住脚步,手里的雷击木被紧紧攥在掌心,指节都泛了白。这声音太熟悉了——上次就是远远望见轿夫抬着花轿,娶鬼新娘,那场面至今想起来都让人发怵。
周小言飞快扫了眼四周,心里“咯噔”一下:哎呦妈呀,怎么又走到上次路过的这片山了?忙往一旁的大树后躲了躲,探出半个脑袋张望。
果然,远处的山路上隐约有晃动的影子,分明是有人抬着像是纸制的花轿在走。唢呐声越来越近,锣鼓敲得又急又响,那节奏像是催命符,听得人头皮发麻。
“真是邪门了……”周小言皱紧眉头,看了看渐沉的暮色,算了,反正天色已晚。
周小言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转身进入空间。管他外面怎么闹腾,想举行什么就举行什么,跟自己半毛钱关系都没有。进空间踏踏实实睡一觉,才是正经事。
进了空间,周小言先去厨房拿了点饭菜,简单吃了几口,又倒了点水梳洗了一番,便早早爬上小床睡下了。
第二天天刚亮,周小言简单梳洗了一下,从空间里拿出一把开山刀和一把枪,检查了一下便闪身出了空间。
周小言出了空间,就到了昨天那棵大树后。朝着记忆中鬼新娘轿子出现的方向望去,四周静悄悄的,别说轿夫和轿子了,连半个人影都没有。
可就在那片空地上,弥漫着一层淡淡的黑色雾气,雾气很稀薄,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阴冷感,即使隔着几十米远,也能感觉到那股透骨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