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完竹子，周小言直起身时，腰像被生生拧了一下，疼得她龇牙咧嘴，胳膊腿更是沉得像灌了铅，每动一下都费劲。抬手抹了把额角的汗。
拖着僵硬的身子挪到小木屋的厨房，从橱柜里拿出早就备好的饭菜——一碗白米饭还温着，配着一碗红烧肉加一份西红柿炒鸡蛋。坐在小桌子前，呼啦呼啦的很快吃完了，胃里暖烘烘的，浑身的乏劲儿才卸了大半。
估摸着外面时间还早，周小言抱起山子，拎起墙角的开山刀，意念一动出了空间。
继续往前赶了段路，穿过这片密匝匝的竹林，眼前忽然出现个不大的小山头。远远望去，山脚下歪歪扭扭立着两棵枯死的大树，树干黝黑，枝桠光秃秃的，一看就没了生气。
“正好！”周小言眼睛一亮。眼看天气一天天转凉，空间里的柴火确实不多了，这两棵枯树拿来当柴火烧再合适不过。
换了把砍刀走过去，有了之前砍竹子的经验，对付枯树倒也顺手。刀刃劈在枯木上，发出“咚咚”的闷响，干硬的树皮簌簌往下掉。没一会儿，第一棵树就“咔嚓”一声栽倒在地，溅起一片尘土。周小言抹了把汗，甩了甩酸麻的胳膊，又转向另一棵枯树——多备点柴火，过冬才踏实。
第二棵枯树比第一棵粗些，周小言抡着砍刀劈了十几下，才在树干上砍出个深深的豁口。换了个姿势，脚蹬在树干上借力，刀刃顺着豁口往里嵌，“咔嚓——”一声脆响，树干终于应声而断，重重砸在地上，震得周围的碎石子都跳了起来。
拄着砍刀喘了口气，看着地上横躺着的两棵枯树，枝桠虬结，够烧上一阵子了。
周小言拎起砍刀，走到枯树旁。先从低垂的树枝下手，刀刃利落地劈下，“咔嚓”一声，一根手臂粗的树枝应声而断，带着几片干枯的叶子砸在地上。
手脚麻利，顺着树干往上，一根根树枝被砍落，很快就在脚边堆起一堆。
等把所有向外伸展的树枝都砍下来，才俯身，将这些长短不一的树枝拾拢到一起，拿起砍刀，一截截截成半米左右的小段——这些是极好的引火材料，截短了也方便收纳。
处理完树枝，剩下光秃秃的树干立在那里，粗得惊人，周小言张开手臂环了一下，两只手都碰不到一起。皱了皱眉，这树干太粗，用砍刀劈费时又费力，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正琢磨着，眼睛一亮，想起空间里收着的那把老锯子——那是周小言刚穿来后收拾房子的时候，顺手收进了空间，没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场。
意念一动，手里便多了一把带着些锈迹的锯子，木柄被磨得光滑。周小言握住锯子，深吸一口气，将锯齿对准树干底部，脚踩着树干稳住身形，开始来回拉动锯子。
“吱呀——吱呀——”锯子与木头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木屑簌簌往下掉，沾了她一身。咬着牙，手臂酸了就换个姿势，额头上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衣襟上。
不知锯了多久，终于听到“咔嚓”一声闷响，一段树干重重地砸在地上，震起一片尘土。周小言累得直不起腰，拄着锯子喘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走到那段截下来的树干旁，用袖子擦了擦上面的木屑，露出光滑的截面。这树干质地紧实，掂着分量也沉。周小言摸了摸那冰凉光滑的木面，忽然笑了：“这么结实，烧了可惜。”
琢磨着，要不留两段？当成小凳子似乎不错。
说着，搬过一段稍短些的树干，把底面找平，然后小心翼翼地坐了上去。树干稳稳当当的，高度也正合适，比蹲在地上舒服多了。
“嘿，还真行！”周小言满意地拍了拍树干，心里盘算着，等回去了，再找些砂纸打磨打磨，说不定还能雕个简单的花纹，用着更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