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言推开门进了屋,反手带上门把寒风挡在外面。她把怀里的烤红薯放在桌上,搓了搓冻得发红的手,见红薯温度刚好,便小心地剥掉油纸。焦脆的外皮带着点炭香,轻轻一撕就裂开,露出里面橙红软糯的瓤,热气混着甜香扑面而来。
凑过去咬了一大口,绵密的果肉在嘴里化开,甜丝丝的暖意顺着喉咙往下淌,从舌尖暖到胃里。明明刚在外面冻得缩成一团,此刻被这股甜糯包裹着,浑身的寒气都散了大半。没忍住,一口接一口地吃着,不知不觉间,整个红薯就见了底,连指尖沾着的碎屑都被她舔得干干净净。
“嗝——”打了个带着甜香的饱嗝,摸着圆滚滚的肚子笑了,方才在雪地里走得急的疲惫,好像都随着这颗红薯落了肚,化成了踏实的暖意。
吃完了红薯,周小言洗了手。冰冰凉的水一沾手,缩了缩,只匆匆洗了几个手指头,便赶紧缩回手,闪身进了空间——外面实在太冷了。
进了空间,先脱掉棉衣棉裤,活动了几下手脚,等身上完全暖和过来,就拿起一个大盆和一把匕首,往猎物区走去。眼看快过年了,总得备点肉,挑了一头100来斤的小野猪,大小正合适。
到了猎物区,对准野猪的脖子,一刀扎下去放血,让血流进带来的盆里。等血放干了,周小言把野猪挪到小草屋的院子里,先烧了一锅热水,打算褪毛。可刮了一会儿毛,觉得麻烦,索性找了些稻草点燃,用火苗燎剩下的猪毛。火舌舔过猪皮,很快就把没刮干净的毛烧光了,就是猪皮被燎得有些焦黑,
周小言看着猪皮上的焦黑,拎起旁边的刮毛刀,三两下就把那些焦糊的外皮刮掉,露出底下带着点焦黄的干净肉皮,看着倒也利落。
换了把锋利的砍刀,对着野猪的肚子划开一道口子,开始开膛破肚。猪下水掏出来时还带着温热,仔细地把肠子、肚子、心肝肺分门别类放在盆里,打算回头慢慢清理——这些下水收拾干净了,卤出来可是下饭的好东西。
处理完内脏,又拿起刀,按照猪的骨架结构,把猪肉一块块分解开:肥厚的五花肉单独剔出来,适合做腊肉或红烧肉;里脊肉切得整整齐齐,留着做肉丝、肉片;排骨剁成小段,能炖能红烧;还有那些带筋的肉,正好用来卤……
不一会儿,院子里的石板上就摆得满满当当,肥瘦相间的猪肉泛着新鲜的光泽,连带着空气中都弥漫着淡淡的肉香。周小言擦了擦额角的汗,看着这些分解好的肉,心里盘算着:一部分先腌上腊肉,一部分留着过年吃,剩下的下水好好收拾收拾,明天做个杀猪菜。
快过年了,看着这满院的肉,周小言忽然觉得,这年味儿,已经顺着刀刃和肉香,一点点酿出来了。
周小言在空间里忙得热火朝天,却不知空间外自己的院门被人敲得砰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