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家栋妈妈腿一软，差点瘫坐在地，眼泪瞬间涌了出来：“造孽啊……这是谁干的缺德事啊！怪不得家栋突然就……”她猛地反应过来，看向周小言，眼神里又惊又怕，“小言，这、这跟家栋的病……”
周小言没说话，只是盯着那座被破坏的坟，心里已然有了数——冯家栋身上的黑气，定然跟这祖坟被扰脱不了干系。叹了口气，沉声道：“咱们先回吧。”
四人心情沉重地往回赶，自行车在土路上碾出沉闷的声响。到了冯家栋家，屋里比先前更热闹些，他爸爸、大伯还有几个亲戚都在，想来是下班特意过来看看。
冯家栋妈妈一进门就红着眼把坟地的事说了，话音刚落，他奶奶就捂着脸哭起来：“造孽啊！这是谁这么缺德，老头子死了都不安生！”
“娘您先别哭，”大伯皱着眉劝道，“现在得想办法解决。”
众人一时沉默，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周小言身上。
周小言定了定神，开口道：“要不这样，先找个懂行的人，把坟重新修缮了。尸骨得好好归置，再换口新棺木，重新下葬，让爷爷能安息。另外，烧些纸钱磕个头，求个原谅。”
大家都点头称是，这事就这么定下了。
周小言转身往冯家栋房间走，众人自然跟着进去。从包里（实则是空间）摸出一张叠好的安魂符，塞进冯家栋头下。
周小言没多言，转身出了房间，到厨房拿了个空碗，倒了些温水，又不动声色地从空间里往水里滴了两滴灵泉水，端着碗回到冯家栋的房间。
屋里的人都疑惑地看着她，不明白这时候喂水有什么用。周小言没解释，只对冯家栋妈妈说：“阿姨，帮我扶他一下。”
冯家栋妈妈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把儿子的上半身扶起，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什么。周小言俯下身，轻轻扳开冯家栋的嘴，将碗沿凑过去，一点点往他嘴里喂水。
起初，大半的水都顺着嘴角流到了脖子上、枕头上，冯家栋妈妈看着心疼，却也帮不上忙，只能紧紧扶着儿子。周小言耐心十足，喂了几次后，总算有部分水顺着喉咙咽了下去。
确认他喝进了灵泉水，周小言这才松了口气，把空碗放到旁边的柜子上，轻声说：“让他躺好吧。”
冯家栋妈妈小心地将儿子放平，盖好被子。周小言伸手探了探冯家栋的脉搏，指尖传来的搏动虽然依旧不算强劲，却比刚才摸到的明显有力了些，不再是那种滞涩的微弱感。
心里稍稍安定，轻轻舒了口气——灵泉水起作用了，至少暂时稳住了情况。只要等祖坟的事处理妥当，把根源解决掉，冯家栋应该就能慢慢好起来。
旁边的林晓凑过来，小声问：“怎么样？”
周小言点了点头，确认情况好转后，转过身面向屋里的众人道：尽快把冯家祖坟重新修缮好，让先人安宁，家栋身上的邪祟之气才能彻底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