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啥?”周小言放下菜刀,蹲在水洼边,视线紧紧盯着水里翻腾的影子。那鱼被惊得不轻,灰黑色的身子在浑水里横冲直撞,尾鳍拍得水面“啪啪”响,偶尔露出的脊背带着几道深褐的纹路,看着格外生猛。
悄悄运转起透视之力,目光穿透浑浊的水面——这鱼体长足有两尺,身形粗壮,头部扁平,嘴边还带着细小的须,竟是一条石斑鱼!而且水里不止一条,在水洼深处,还有两条稍小些的,体型和纹路与这条一模一样,显然是同一种类。
“好家伙,这石斑鱼可不多见。”周小言心里一喜,这鱼肉质紧实,不管清蒸还是红烧都鲜美得很,尤其是这么大的个头,更是稀罕。
没耽搁,立刻将手伸进水里,指尖刚触到微凉的海水,便默念一声。那三条石斑鱼像是被无形的网兜罩住,翻腾的动作猛地一顿,下一秒就从水里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几圈渐渐平息的涟漪。
周小言收回手,甩了甩指尖的水珠,嘴角忍不住上扬——空间里又添了好东西,这趟真是处处是惊喜。她转头看向那片生蚝礁,重新拿起菜刀,心里琢磨着:得抓紧时间,可别错过这好光景。
不知不觉间,礁石上大片的生蚝已被撬得所剩无几,大些的几乎都进了周小言的篮子。直起身,捶了捶发酸的腰,看着手里半满的篮子,眼里闪着笑意——这些生蚝个头饱满,回去用蒜蓉一蒸,再淋点热油,想想都鲜掉眉毛。
意念一动,篮子里的生蚝便凭空消失,稳稳落在了空间的储物区。空了的篮子往胳膊上一挎,拎着菜刀,又迈开步子往更深的滩涂走。
脚下的泥沙软乎乎的,偶尔能踩到藏在沙里的小贝壳,发出“咔嚓”的轻响。她眼尖,老远就瞥见前方一块黑礁石下泛着银光,走近了才发现,礁石缝隙里竟卡着几只青蟹,正举着小螯警惕地晃悠。
“嘿,又来好东西了。”周小言挽了挽袖子,小心翼翼地探手过去,指尖刚碰到蟹壳,那青蟹就猛地钳过来,被她轻巧避开。笑着用菜刀柄往蟹背轻轻一敲,蟹蟹就进了空间。
抓完青蟹,又顺着退潮的痕迹往前寻,耳朵听着海浪拍礁石的声音,眼睛扫过每一处可能藏着海货的角落,像只嗅觉灵敏的小兽,不肯放过任何一丝收获的机会。
周小言提着空篮子走了没多远,眼角忽然瞥见前方沙滩上有片黑黢黢的区域,跟周围黄褐的沙色格格不入,像是泼了片墨。
加快脚步走过去,离得越近,那片“墨色”看得越清——竟是密密麻麻的海胆!一个个圆滚滚的,小的只有拳头大,大的比得上碗口,黑紫色的硬壳上布满尖刺,像无数小刺猬扎堆趴在沙滩上,有的还微微蠕动着,尖刺轻轻颤动。
“我的天,这么多海胆!”周小言低呼一声,蹲下身仔细瞧。这些海胆显然是被刚才的退潮留在了沙滩上,不少还沾着湿沙,硬壳上的尖刺虽扎人,却掩不住底下鲜美的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