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一跳，赶紧抓起灵泉水壶，“咕咚咕咚”灌了半壶。冰凉的泉水顺着喉咙往下滑，意念瞬间清晰了几分。又往水里滴了两滴灵泉水，目光紧紧盯着那几条剑鱼。
剑鱼对灵泉水的气息果然敏感，甩着尾鳍冲破鱿群，径直朝岸边游来。就在它们靠近抛网范围的瞬间，周小言猛地将意念铺展开，连鱼带鱿一股脑往空间里收！
“嗡——”
五条剑鱼被瞬间收走，空间里仿佛响起重物落地的闷响。周小言只觉得脑袋像被重锤砸了一下，眼前阵阵发黑。咬着牙摸出水壶，将剩下的灵泉水全灌进嘴里，靠在礁石上缓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撑着收拾好网和绳子，抱起脚边的山子闪身进了空间。
一进空间，目光落在那五条剑鱼身上。
这几条剑鱼是真的大，最长的那条将近三米五，立起来快赶上空间里的小木屋高了。灰黑色的背部泛着金属般的光泽，腹部却是银白色，身体呈流线型，肌肉线条紧实得像被打磨过的铁块。最显眼的还是那根剑状吻部，坚硬光滑，前端尖锐得仿佛能划破空气，根部比她的胳膊还粗，看着就充满了力量感。
周小言望着这五条硕大的剑鱼，眼里闪着兴奋的光。后半夜的寂静里，肚子忽然“咕咕”叫了两声——倒不是有多饿，就是瞅着这新鲜的海货，莫名就馋了。反正也睡不着，索性挽起袖子，决定来顿深夜大餐。
她抄起菜刀，选了条最壮实的剑鱼，“砰”地剁下一块厚实的鱼排。处理起来毫不含糊，刮鳞、开膛、去内脏，动作麻利得很。先把鱼排冲洗干净，用厨房纸吸干水分，撒上盐、黑胡椒和柠檬汁腌着，去腥又提鲜。另一边，又切下小块鱼肉剁成末，打算煮锅鲜粥。
煎鱼排时，平底锅烧得冒热气，刷层薄油，鱼排下锅“滋滋”作响，很快就煎出金黄的脆皮。翻面再煎片刻，外皮焦香，内里的肉却嫩得能透光，咬一口满是紧实的弹牙感，蘸点番茄汁，酸甜裹着鲜香，馋虫瞬间被勾了出来。
煮粥的锅早就咕嘟冒泡，大米熬得浓稠时，倒下鱼肉末搅匀，撒上姜丝和盐。末了再滴两滴香油，米香混着鱼肉的鲜，热乎一碗下肚，浑身都暖了。
周小言摸了摸圆滚滚的小肚子，鼻尖还沾着点热气，脚步发飘地倒回小床上。睡前她攥着被子小声念叨：“明天早起看日出……”想象着朝阳从海面猛地跳出来，把海水染成金红色的样子，带着甜甜的期待睡了过去。
可这一觉睡得太沉，等她迷迷糊糊睁开眼，手忙脚乱摸过枕头下的旧手表，表针不偏不倚指向九点五十。“哎呀！”她懊恼地拍了下额头，好好的计划全泡汤了，气鼓鼓地坐起身，抓了抓睡得乱糟糟的头发，腮帮子鼓得像含了颗糖。
认命地爬起来简单梳洗后，出了空间，站在小岛的岸边。阳光把海面铺成一片碎金，波光粼粼的浪涛轻轻拍打着礁石，风里带着咸湿的气息。望着辽阔的海面，心里那点懊恼慢慢被海风吹散了些，只是想起没看成的日出，还是忍不住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