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镰刀，顺着野蒜根部浅浅地剜下去，连土带蒜撬起来，再轻轻一抖，泥土就簌簌落下，整棵野蒜带着完整的蒜头和嫩绿的叶子，干干净净地躺在手心里。
“这样才像样。”笑着把野蒜放进背篓，动作越来越快。镰刀在手里翻飞，撬起的野蒜一把把扔进背篓，很快就堆起了小半篓。
阳光照在野蒜的绿叶上，泛着油亮的光泽，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辛辣味，混着泥土的腥气，竟让人觉得格外舒坦。周小言越挖越起劲。
这片野蒜长得实在茂盛，挖了好一阵，背篓都快装满了才停手。直起身时，腰都有些酸了，可看着满篓的野蒜，心里头那点累早就跑没了，只剩下满满的踏实。
周小言直起身，伸手捶了捶有些发酸的后背，从空间里摸出灵泉水壶，拧开盖子猛灌了几口。清冽的泉水滑过喉咙，带着股淡淡的灵气，刚才的疲惫一扫而空，浑身又充满了力气，像是满血复活一般。
“这么好的东西，可不能浪费了。”她看着眼前依旧茂密的野蒜，眼里闪着光，又拿起镰刀继续挖。
背篓很快就装满了，绿油油的野蒜堆得冒了尖。周小言干脆把背篓里的野蒜收进空间，空出背篓来继续装。这一片野蒜实在太多，第二背篓也很快满了，她又如法炮制，将野蒜收进空间，背篓再次空了出来。
她抬头望了望，挖过的地方只占了一小片，剩下的野蒜依旧密密麻麻，少说还有一半多。“加油，再挖点！”周小言给自己鼓鼓劲，又喝了口灵泉水，握紧镰刀埋头苦干。
镰刀一次次插入泥土，撬起带着泥土的野蒜，抖落、扔进背篓……动作越来越熟练，不知不觉间，太阳已经爬到了头顶。
等她终于停下来时，才发现这片野蒜竟被她挖了个干净，空间里整整齐齐码着四背篓野蒜，绿油油的一片，看着就喜人。
周小言直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颈，看着空荡荡的地面，心里满是成就感。
周小言正打算往山林更深处探探，脚刚迈出半步，忽然觉得光线暗了不少。
“咦？”下意识抬头，只见原本还算明亮的天空不知何时被厚厚的乌云压了下来，灰蒙蒙的，连风都带着股湿冷的潮气。
“要下雨了？”皱了皱眉，看这架势，恐怕用不了多久就得下起来。山里的雨来得急，要是被淋在半路，山路滑不说，弄不好还会着凉。
“算了算了，先回去吧。”嘀咕着，调转方向，不再往深处走，而是加快脚步往道观的方向赶。
周小言刚走到道观门口，就见石阶下站着一妇一童。妇人穿着洗得发白的粗布褂子，裤脚沾着泥点，手里紧紧牵着个瘦得皮包骨的小男孩。
孩子怯生生地躲在她身后，只露出半张脸偷看。妇人另一只手拎着个竹篮，篮沿搭着块粗布，隐约能看到里面的东西。
“请问，是周道长吗？”妇人见她走近，局促地攥紧了篮子把手，声音带着点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