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疲惫地闭上眼,周小言回到厨房,掀开锅盖看了看——粥熬得正稠,米粒软烂,冒着腾腾热气。她想了想,从空间里倒出两滴灵泉水,轻轻搅进粥里,这样能让他们恢复得快些。
又等了片刻,她盛出一碗粥,端着蒸好的鸡蛋羹回到房间。刚进门,就见小三睁着眼,正一瞬不瞬地望着旁边的老大,眼神里满是担忧。
“三哥,粥好了,要不要喝点?”周小言轻声问。
小三转过头,点了点头,声音还有些哑:“麻烦你了,妹子。”他想自己坐起来,可一动胳膊就牵扯到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周小言忙上前,拿了个枕头垫在他背后,扶着他慢慢靠坐起来:“别动,我帮你。”
小三却摇摇头,有些不好意思:“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行。”
“你手也伤着了,方便吗?”周小言看着他缠着纱布的右手,还是把碗递过去,自己扶着碗底,“我帮你扶着,你慢慢舀。”
小三这才没再推辞,拿起调羹舀了一口粥送进嘴里。刚咽下,眼睛“唰”地亮了:“这粥熬得真鲜!”他像是饿极了,大口大口地吃起来,连带着蛋羹也吃了小半碗。
一碗粥很快见了底,小三意犹未尽地看着空碗,周小言笑着说:“刚醒不能吃太多,等会儿再给你盛。”
小三点点头,脸颊微红,有些不好意思地动了动身子。周小言一看就明白了,扶着他说:“三哥,我扶你去茅房吧。”
小三脸更红了,讷讷地应了声。周小言扶着他慢慢走到院外茅房,自己则在门口等着。没一会儿,小三红着脸出来了,被她扶回房间躺好。
刚盖好被子,旁边的老大突然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眼皮也动了动。
“老大!”小三连忙低喊。
周小言也凑过去,就见老大缓缓睁开眼,眼神还有些迷糊,看到周小言时猛地一怔,急道:“妹子?你怎么在这?快走!快离开这里!”他显然还以为在黑市的打斗现场。
“老大,没事了,这是我家。”周小言忙安抚道。
老大愣了愣,左右看了看陌生的房间,又摸了摸自己胸口——缠着厚厚的纱布,不疼了,就是还有点沉。他看向周小言,眼里满是疑惑。
周小言简单解释:“昨天半夜我想去黑市转转,就看到你们……倒在那里。我找了辆推车,把你们拉回来了。放心,没人看到,就在这儿养伤吧。”她没说空间的事,只找了个合理的借口。
老大这才松了口气,点了点头,声音沙哑:“又麻烦你了,妹子。”
“先别说这个,我去给你盛粥。”周小言转身去了厨房,很快端来一碗粥。老大喝了一口,也跟小三一样,眼睛亮了,大口吃起来。
旁边的小三看着,抿着嘴唇,喉结动了动,一副馋得不行的样子。周小言看在眼里,偷偷笑了——刚才让他别吃太多,这会儿该馋了。
周小言退出房间,端着两个空碗回到厨房。接了点水,麻利地把碗刷干净,倒扣在灶台上沥水。锅里的粥还剩不少,也懒得再弄别的,就给自己盛了一碗,又剥了个白煮蛋,在碗边磕开,倒了点酱油拌着。
简单又健康,吃好后从堂屋搬了把竹椅放在门口,把山子抱进怀里。小猫温顺地蜷在她腿上,发出轻轻的呼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