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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风刀割沙,铜符凝霜

加沙北部的沙漠从没有这样安静过 —— 不是死寂,是那种风裹着砂砾呼啸时,连呼吸都要被掐断的 “活静”。风像被剥了皮的困兽,贴着 “黎埠雷森” 游击队临时据点的岩壁嘶吼,砂砾打在赭红色的岩石上,密密麻麻如蚕食桑叶,又像无数根细针,扎得人裸露的皮肤又疼又麻。卡沙蹲在地道入口的阴影里,后背抵着冰凉的岩壁,却觉不出半分凉意 —— 沙漠正午的热浪早透过岩层渗进来,混着地道里飘出的机油味、汗臭与淡淡的血腥气,在鼻腔里拧成一股让人窒息的绳。

他的右手一直没离开过腰间那枚铜符。那是枚巴掌大的圆形铜符,边缘被岁月磨得光滑,正面刻着 “龙元” 二字,笔画深凹,是父亲年轻时用刺刀一点一点凿出来的。卡沙的指腹反复碾过那两道凹槽,指甲缝里的沙尘嵌进纹路,像要把父亲的印记刻进骨血里。铜符表面蒙了层薄薄的沙尘,他用袖口擦了擦,却越擦越模糊 —— 就像父亲牺牲那天的画面,十年了,总在他梦里晃,却连父亲最后说的话都记不清,只记得漫天黄沙里,父亲推他进地道时,掌心的温度烫得像火。

“咳咳…… 咳……”

地道深处传来断续的咳嗽声,是老哈桑。三天前第七轮轰炸时,哈桑为了把两个新兵拽进掩体,被弹片划开了肺,现在每天都咳,咳得厉害时会蜷成一团,指节攥得发白,嘴角会沁出淡红色的血沫。卡沙听见咳嗽声,心里像被沙漠里的蝎子蛰了一下,又闷又疼。他抬头往地道里望,昏黄的煤油灯挂在岩壁的钉子上,火苗被穿堂风扯得歪歪扭扭,把队员们的影子投在地上,忽长忽短,像一群没根的野草。

发电机还在嗡嗡低鸣,声音断断续续,像个快断气的老人。那是他们从坠毁的伊斯雷尼军车上拆下来的,昨天还好好的,今早越塔检查时说,燃油只剩最后半桶,最多再撑一天。卡沙的目光扫过地道里的人:沙雷靠在弹药箱上,右腿缠着厚厚的绷带,绷带已经被血浸成了深褐色,他低着头,左手在膝盖上慢慢摩挲,不知道在想什么;里拉坐在离沙雷不远的地方,怀里抱着机枪,枪托抵着下巴,眼神空茫地盯着地面 —— 以前她总爱把机枪擦得锃亮,枪管能照见人影,还总跟队员们说 “武器是兄弟,得好好待它”,可现在,枪身上沾着的沙尘她都懒得拂掉;越塔蹲在角落,面前摊着一张皱巴巴的地图,鼻梁上的眼镜裂了一道缝,他每次低头看地图,裂缝都会挡住坐标,只能歪着脖子,时间长了,脖子右侧有块常年歪头留下的浅印,队员们以前总笑他 “歪脖军师”,现在没人笑了,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嘴角一直抿着,像绷着一根快断的弦。

三天了。三天前伊斯雷尼国的 “铁穹” 系统像张开的黑网,把加沙北部的天空罩得严严实实,F-35 战机的轰鸣声从凌晨一直持续到黄昏,炸弹落地的巨响震得地道里的沙粒簌簌往下掉。三号、五号地道网络被精准摧毁,那是他们花了两年时间挖的,能藏粮、能储水,还能直通南部的难民营,现在全塌了,埋在下面的五十多箱压缩饼干和十几桶水,连影子都找不到。沙雷组长在掩护队员撤退时,被无人机导弹炸断了右腿,当时血顺着裤管往下流,他却咬着牙,把指挥权塞给卡沙,只说了句 “别让兄弟们白死”;里拉的机枪班原本有八个人,现在只剩他和两名新兵,新兵穆萨昨天还在哭,说想他的妻子 —— 他妻子还在南部难民营,怀孕五个月了,他怕自己再也见不到孩子;越塔苦心攒制的六架侦察无人机,是他用从敌国废弃基地里捡的零件,熬了三个多月拼出来的,现在只剩一架能勉强升空,机翼上还贴着他女儿画的小太阳,越塔说过,每次无人机升空,就像女儿在天上看着他,不能让她失望。

可失望还是来了。昨夜值哨的两名年轻队员,阿明和塔希尔,带着仅剩的半箱压缩饼干逃走了。早上卡沙发现时,地道口的沙地上留着两行浅浅的脚印,被风沙半掩,像从未存在过。没人骂他们,也没人说要追 —— 大家都知道,他们是怕了。伊斯雷尼的 AI 制导炸弹能精准定位到地道的通风口,卫星侦察能看清沙地上的每一个脚印,而他们,只有二十多支老掉牙的步枪、四枚穿甲弹,还有快没油的火箭筒。再打下去,所有人都得死。

“卡沙哥。”

一个怯生生的声音打破了沉寂。卡沙回头,看见小约瑟捧着一个用锡纸包着的东西,慢慢走过来。约瑟才十六岁,个子不高,肩膀还没完全长开,走路有点跛 —— 去年轰炸时,他为了捡妹妹掉在外面的布娃娃,被弹片划伤了左腿,现在阴雨天还会疼。他的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睫毛上挂着细小的泪珠,像沾了晨露的草叶。怀里的布娃娃露了个角,是粉色的,衣角还沾着一块深褐色的印子 —— 那是他妹妹的血,去年妹妹没躲过大轰炸,布娃娃是唯一的念想,他每天都擦,却怎么也擦不掉那块血痂。

“这是沙雷组长让我给你的,” 约瑟把锡纸包递过来,声音有点发颤,“他说…… 他说你两天没吃东西了,得吃点,不然撑不住。”

卡沙接过锡纸包,触手冰凉。他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小块风干的羊肉,硬得能硌掉牙。这是上周阿卜杜勒送来的,总共就两斤,沙雷腿伤需要营养,大家都让他多吃点,他却省下来,现在又给了自己。卡沙抬头看向地道深处,沙雷还靠在弹药箱上,头微微歪着,像是睡着了,阳光从通风口的缝隙照进来,在他苍白的脸上投下一道细细的光。徐立毅蹲在沙雷身边,手里拿着一个小本子,不知道在记录什么,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光,遮住了眼里的情绪。

“约瑟,” 卡沙把羊肉掰成两半,一半塞到男孩手里,羊肉太硬,他掰的时候,指关节都泛了白,“去把大家都叫到议事洞来,就说我有话要说。”

约瑟捏着那半块羊肉,愣了愣:“卡沙哥,你不吃吗?”

“我不饿。” 卡沙笑了笑,可他自己都觉得,那笑容比沙漠里的石头还硬。他看着约瑟的眼睛,那是双很亮的眼睛,像沙漠里的星星,就算满是泪痕,也藏着不该属于这个年纪的倔强。去年约瑟的父母和妹妹都没了,他抱着布娃娃,跪在难民营的沙地上哭了一天,后来找到卡沙,说要加入游击队,卡沙不想带他,说他太小,约瑟却从怀里掏出一把捡来的手枪,说 “我能开枪,能杀敌人”。现在那把手枪就别在约瑟的腰上,他每天都拆了装、装了拆,动作越来越熟练,可卡沙知道,他每次拆枪时,手指都会抖 —— 他还是个孩子。

约瑟没再说话,捏着羊肉,一瘸一拐地往地道里走。卡沙看着他的背影,又摸了摸腰间的铜符。父亲以前总说:“帕罗西图人的根,不在土里,在骨血里。就算风沙把土刮走,骨血里的根还在。” 可现在,他看着队员们眼里的绝望,突然有点怕 —— 如果根断了,他们还能去哪里?

议事洞是地道里最大的空间,原本是用来存放物资的,现在物资没了,空出一块不大不小的地方。卡沙走进去时,队员们已经陆续聚拢过来,二十多个人,挤在小小的空间里,却没一点声音,只有煤油灯的火苗在 “滋滋” 地响。有人低着头,盯着自己的鞋尖;有人靠在岩壁上,闭着眼睛,像是在休息,又像是在逃避;穆萨站在最边上,手紧紧攥着衣角,眼神飘来飘去,不敢看任何人 —— 卡沙知道,他也想走,只是没勇气。

卡沙走到中间那块凸起的岩石上,站了上去。他比平时高了一些,能看清每个人的脸:里拉的脸上还留着轰炸时被弹片划伤的疤痕,从眉骨到颧骨,像一条褐色的虫子;越塔的眼镜片裂得更明显了,他时不时地用手指去碰,却不敢用力;哈桑坐在角落里,咳嗽得更厉害了,他用手捂着嘴,怕影响大家,可那压抑的咳嗽声,像锤子一样,一下下砸在每个人的心上。

卡沙深吸了一口气,空气里的味道让他嗓子发紧。他开口,声音不高,却穿透了地道里沉闷的空气,像一滴水滴进了热油里:“我知道大家累了。”

没人说话,只有煤油灯的火苗晃了晃。

“我们丢了地道,丢了武器,丢了兄弟。” 卡沙的目光扫过每个人,“伊斯雷尼的飞机在天上炸,坦克在地上碾,连联合国那些所谓的‘正义之士’,也只是在纸上写写‘谴责’—— 他们承认帕罗西图国,却看着我们被屠杀,就像看着一群蚂蚁被踩死。”

“蚂蚁……” 有人低声重复了一句,是穆萨。他抬起头,眼里满是血丝,“卡沙哥,我们就是蚂蚁。他们有坦克,有飞机,有 AI 炸弹,我们什么都没有!阿明和塔希尔走了,他们是对的,再待在这里,我们都会死!”

穆萨的话像一颗石子,投进了平静的水里。立刻有人附和:“是啊,卡沙哥,我们打不过的,再打下去,连尸体都没人收!”

“我想家了…… 我想我妈了……” 一个年轻队员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声音带着哭腔。

人群里传来压抑的啜泣声,越来越大,像潮水一样,快要把议事洞淹没。卡沙看着眼前的景象,心口像被巨石压着,喘不过气。他知道大家怕,他也怕 —— 昨天晚上,他梦见自己被敌国的士兵追,跑不动,只能看着枪口对准自己,那种绝望,醒来时还浑身是汗。可他不能说,他是队长,是大家的主心骨,如果他也怕了,大家就真的散了。

“死?” 卡沙往前走了一步,声音陡然拔高,像一道惊雷,劈碎了洞里的啜泣声,“我们的父辈死在戈兰高地,我们的母亲死在难民营,我们的孩子死在轰炸下 —— 从我们生下来的那天起,死亡就没离开过我们!”

他从怀里掏出那枚铜符,举过头顶。阳光从地道通风口的缝隙照进来,正好落在铜符上,反射出一道微弱却坚定的光,像一把小小的剑,刺破了洞里的昏暗。

“我父亲是个老游击队员,他牺牲的时候,我跟约瑟一样大。” 卡沙的声音有点哑,却很稳,“他告诉过我,我们帕罗西图人就像沙漠里的胡杨,‘胡杨生而三千年不死,死而三千年不倒,倒而三千年不朽’。现在风沙来了,把我们吹散了,但只要根还在,我们就能重新聚起来!”

“根在哪里?” 穆萨抬起头,眼里满是迷茫,“我们连家都没了,根早就断了!”

“根在我们的信仰里,在我们的土地里,在我们彼此的手里!” 卡沙的目光落在沙雷身上,沙雷也正好抬头看他,眼里没有了之前的疲惫,反而多了一丝坚定。“沙雷组长,你还记得我们建立‘黎埠雷森’时说过什么吗?”

沙雷撑着弹药箱,慢慢站起来。他的右腿不能用力,只能靠着左腿支撑,额头上渗着细密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流,可他的腰挺得很直,像一根没被压弯的竹子。“我们说,” 沙雷的声音有点沙哑,却字字清晰,“要让每一个流离失所的帕罗西图人,都有一个能回家的地方。”

“回家的地方……” 有人低声重复着,眼里慢慢有了光。

卡沙转向徐立毅。徐立毅是个华人,三年前在联合国维和部队服役,亲眼看见伊斯雷尼的炸弹落在难民营,一个小女孩抱着他的腿喊 “叔叔救我”,最后还是没留住。从那以后,他就辞了职,辗转来到加沙,加入了 “黎埠雷森”。他话不多,却总能在最关键的时候拿出办法,队员们都信他。“徐立毅参谋,你之前说的‘沙石阵’战术,还能用吗?”

徐立毅推了推眼镜,从背包里掏出平板电脑 —— 那是他用自己的积蓄买的,屏幕上贴了层保护膜,已经刮得不成样子。他点开地图,屏幕亮起来,上面是他连夜修改的战术图,红色的线条标记着敌国坦克可能的行进路线,蓝色的点是他们的埋伏位置。“三号地道虽然被毁,但坍塌形成的沙丘和废墟,正好可以用来部署磁流变沙障。” 徐立毅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前几天从坠毁的敌车里拆了磁流变装置,我连夜改装了,用沙漠里的太阳能板供电,只要坦克履带碾上去,沙子会瞬间凝固,硬度能挡住履带,让它们变成活靶子。”

他顿了顿,看向越塔:“越塔的无人机虽然只剩一架,但只要加装微型电磁干扰器,就能瘫痪敌人的通讯系统。干扰器的零件我已经画好了图,地道里的工具箱里有材料,半小时就能做出来。”

越塔立刻站起来,眼镜片后的眼睛亮了起来:“我现在就去做!无人机的续航还能撑两个小时,足够完成一次侦察和干扰任务。只要能拿到他们的坦克行军路线,‘沙石阵’肯定能成!”

利腊也站了起来,她把怀里的机枪放在地上,拍了拍身边的火箭筒,炮身虽然沾了沙尘,却在灯光下泛着冷光。“我的‘惊雷’小队还剩四枚穿甲弹,虽然不多,但打坦克的履带绰绰有余。”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坚定的笑,那是三天来,她第一次笑,“只要他们敢进来,我就让他们有来无回!”

卡沙看着眼前重新燃起斗志的队员们,心里那块沉重的石头终于松动了。他想起小时候听村里的老人讲过的故事:洪水泛滥时,人们涣散奔逃,直到有人筑起方舟,大家才重新聚在一起,渡过难关。现在,他们的方舟,就是彼此的信念和永不放弃的勇气。

“徐立毅,你立刻带两名队员去勘察三号地道废墟,确定‘沙石阵’的部署位置,注意安全,敌国的侦察机可能还在巡逻。” 卡沙快速下达着命令,每一个字都充满力量,“越塔,跟我来,我们去做干扰器,半小时后必须完成。里拉,你负责组织队员加固地道入口,用沙袋和石块堵上,再在周围布置绊发式手雷 —— 那些都是从坠毁的直升机上拆下来的,虽然数量不多,但能给敌人一个下马威。”

他顿了顿,看向沙雷:“沙雷组长,你留在这里指挥全局,哈桑的咳嗽不能再拖了,让约瑟去找找还有没有剩下的消炎药,就算只有一片,也给他吃上。”

沙雷点了点头,眼里满是欣慰:“放心去吧,这里有我。”

“卡沙哥,我跟你一起去做干扰器!” 小约瑟立刻挺起胸膛,右手按在腰间的手枪上,虽然个子不高,却像个小战士。

卡沙摸了摸男孩的头,眼中闪过一丝温柔。他想起父亲以前也总这样摸他的头,说 “男孩子要勇敢”。“好,我们一起去。” 卡沙的声音软了些,“记住,约瑟,无论遇到什么危险,都不要松开我的手。”

约瑟用力点头,眼里满是坚定:“我不会松开的,卡沙哥。”

越塔已经收拾好了工具箱,里面装着螺丝刀、电线、电阻,还有几个从废弃收音机里拆下来的零件。他扛着工具箱,对卡沙说:“我们去隔壁的工具洞,那里有桌子,方便干活。”

卡沙跟着越塔往工具洞走,约瑟紧紧跟在他身边。地道里的煤油灯还在晃,队员们已经开始行动了:里拉正在指挥几个队员搬沙袋,穆萨也加入了,他的动作有点笨拙,却很认真;徐立毅带着两名队员,背着背包,正往地道口走,他回头看了卡沙一眼,点了点头,眼神里满是信任。

卡沙的手又摸了摸腰间的铜符,铜符已经被他捂得温热。他知道,这场战斗才刚刚开始,后面还有更多的困难等着他们。但他不再迷茫,因为他明白,只要人心不散,信仰不灭,他们就永远不会被打败 —— 就像沙漠里的胡杨,风越狂,根扎得越深。

工具洞不大,中间放着一张破旧的木桌,是从难民营里搬来的,桌腿有点歪,用几块石头垫着。越塔把工具箱放在桌上,打开,里面的零件散发出一股铁锈味。他拿起一张画着电路图的纸,递给卡沙:“徐参谋画的图,干扰器的原理不复杂,就是用电磁脉冲干扰敌人的通讯频率,我们只要把这些零件拼起来就行。”

卡沙接过图纸,上面的线条密密麻麻,他看不太懂,却还是认真地拿着,像捧着一件宝贝。“需要我做什么?”

“你帮我剥电线,把里面的铜丝抽出来,要长一点,不能断。” 越塔拿起一把螺丝刀,开始拧电阻,“约瑟,你帮我找几个电容,就在工具箱的左边格子里,红色的,上面标着‘100uf’的。”

约瑟立刻蹲在工具箱前,认真地找着电容。他的手指很细,却很灵活,很快就找出了几个红色的电容,递给越塔:“越塔哥,是这个吗?”

“对,就是它。” 越塔接过电容,笑了笑,“约瑟真能干,比我第一次找的时候快多了。”

约瑟的脸有点红,低下头,继续帮着递零件。工具洞里很安静,只有螺丝刀拧螺丝的 “滋滋” 声,和剥电线的 “撕拉” 声。卡沙看着越塔认真的侧脸,看着约瑟忙碌的身影,心里突然觉得很暖 —— 这就是他们的队伍,就算只剩几个人,就算装备再差,只要大家在一起,就有希望。

他想起父亲说过的另一句话:“真正的力量,不是手里的枪,是身边的人。” 以前他不懂,现在懂了。

半小时后,干扰器做好了。那是个巴掌大的黑色盒子,上面插着几根电线,看起来有点简陋,却沉甸甸的。越塔把干扰器放在桌上,按下开关,盒子里传来一阵微弱的 “嗡嗡” 声,桌上的台灯闪了一下,然后灭了。

“成了!” 越塔兴奋地喊了一声,眼里满是激动,“电磁脉冲能覆盖五百米范围,足够干扰坦克的通讯了!”

卡沙拿起干扰器,入手冰凉,却觉得比任何武器都重。他看着越塔,又看着约瑟,笑了:“好,我们现在就去装到无人机上。”

他们刚走出工具洞,就看见徐立毅带着队员回来了。徐立毅的脸上沾着沙尘,衣服也划破了,却笑得很开心:“勘察好了!三号地道废墟有三个沙丘制高点,正好能埋沙障,我已经做了标记,用石头堆了个小堆,很好找。”

“太好了!” 卡沙拍了拍徐立毅的肩膀,“越塔的干扰器也做好了,现在就等无人机升空,侦察敌人的坦克动向。”

越塔扛着无人机,快步走向地道口。那架无人机的机身是用敌国废弃的零件拼的,机翼上贴着的小太阳有点褪色,却依旧鲜艳。越塔小心翼翼地把无人机放在地上,开始安装干扰器,电线接得很仔细,像在照顾自己的孩子。

小约瑟蹲在旁边,看着无人机,小声问:“越塔哥,它能顺利升空吗?”

越塔摸了摸约瑟的头,眼神坚定:“能,一定能。你看这小太阳,是我女儿画的,她在天上看着我们呢,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卡沙站在地道口,望着外面的沙漠。风还在吹,却好像没那么烈了。远处的沙丘在夕阳下,染成了温暖的金黄色,像一片希望的海。他知道,很快,这里就会响起枪声,响起爆炸声,但他不再害怕 —— 因为他身边,有最勇敢的兄弟,有最坚定的信念。

他的手,紧紧攥着那枚铜符。铜符上的 “龙元” 二字,在夕阳下,亮得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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