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呼哧呼哧跑到王宫,刚进大殿,陆景恒就瞅见躺在碾榻上的韩王 —— 老头身上居然套着件深灰色的羊绒大衣,领口还没完全拉好,露出里面的麻布祭服,现代面料的柔软质感跟春秋时期的粗布麻衣格格不入,看着既滑稽又有点可爱。
“嚯,大王倒是挺赶时髦,这羊绒大衣穿上还挺合身!” 陆景恒心里嘀咕,上次来的时候顺手带了四件,给谷收、谷丰、丰各一件,特意给韩王留了件最大码的,没想到老头真穿上了,看来是真稀罕这 “神域衣物”。
韩王听见动静,费力地睁开眼,看见陆景恒,眼睛瞬间亮了亮,声音微弱得跟蚊子叫似的:“神…… 神君…… 你可算来了……” 说着还想抬手,却没力气,只能任由羊绒大衣滑到胳膊肘。
陆景恒赶紧上前,把大衣往上拉了拉,盖住韩王的肩膀,然后学着医院里的样子,先伸手摸了摸韩王的额头 —— 不烧,又捏着他的手腕号脉(虽然他学的是现代护理,但电视剧里都这么演,装装样子总没错),还掀开韩王的眼皮看了看。
周围的大臣和丰他们都屏住呼吸,眼睛直勾勾盯着陆景恒,连大气都不敢喘,心里直犯嘀咕:“神君这是在‘用神力诊病’?看着跟咱们平时请大夫不一样啊!”
没一会儿,陆景恒松开手,心里有了数:这老头得的是慢性支气管炎,搁现代就是个常见病,开点消炎药、支气管扩张剂,再配合雾化治疗,不出一周就能缓解;可在春秋时期,没有抗生素,没有雾化器,感冒咳嗽都能拖成大病,更别说这反复发作的老慢支了,难怪韩王一受惊吓就加重,咳得跟破风箱似的。
“大王这病啊,说严重也严重,说好治也好治。” 陆景恒故意卖关子,看着韩王和大臣们紧张的表情,忍不住想逗逗他们,“在你们这儿,这病叫‘老喘病’,一受凉、一受惊就犯,咳起来没完没了,时间长了还会喘不上气;但在我们‘神域’,这病就是小毛病,随便拿点‘神药’,再配合‘神术’,不出几天就能好利索!”
韩王一听,眼睛瞪得溜圆,挣扎着要坐起来:“真…… 真的?神君有办法救寡人?” 连身上的羊绒大衣滑下去都顾不上,满脑子都是 “能治好”。
陆景恒憋着笑,一本正经地点头:“那是自然!不过‘神药’和‘神术’得从‘神域’取,我得回去一趟。” 他心里盘算着:回去买几盒阿莫西林、沙丁胺醇气雾剂,再找个小型雾化器,这些东西在现代药店随便买,花不了多少钱,却能在春秋时期当 “神药” 用,说不定还能换更多的牛羊,刚好凑齐寄养费!
旁边的谷丰大夫赶紧上前,对着陆景恒作揖:“神君大仁大义!若是能治好大王的病,韩国定当献上更多祭品,绝不亏待神君!” 丰也跟着点头:“对!我们还能帮神君看着神庙,保证没人敢动!”
陆景恒心里乐开了花,表面却装作淡定:“行,那我尽快回来。不过在我回来之前,你们得让大王好好休息,别再受惊吓,这件‘神域大衣’让他穿着,能保暖,对病情有好处。” 说着指了指韩王身上的羊绒大衣,心里补充了一句:“这大衣可比你们的麻布衣服暖和多了,至少能少受凉,减少咳嗽!”
韩王赶紧抓着羊绒大衣,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连点头:“寡人听神君的!寡人一定好好穿,好好等神君回来!” 看着老头那认真的模样,陆景恒差点没忍住笑 —— 谁能想到,一件现代的普通羊绒大衣,在春秋时期居然成了 “护命神器” 呢!
陆景恒从春秋的光门里钻出来,连喘三口气,出了俱乐部。骑上自己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儿都响的小电驴,“突突突” 就往小姨在小区开的医疗所跑 —— 小姨的医疗所就在小区门口,左边是卖菜的,右边是修鞋的,主打一个 “接地气”,不仅常用药管够,还有基础医疗设备,关键是不用花钱,刚好能解决他余额告急的难题,还省得编一堆理由。
医疗所里就一个拿药的大妈,小姨正坐在柜台后对着药品清单叹气,看见陆景恒风风火火闯进来,头发乱得跟被鸡啄过似的。
陆景恒也顾不上拍身上的灰,往柜台上一趴,急得嗓子都有点哑:“小姨,快!给我拿治慢性支气管炎的药!阿莫西林要盒装的,沙丁胺醇气雾剂要小瓶的,最好再找个便携雾化器 —— 我那‘忘年交’咳得都快把肺咳出来了,再耽误下去,我都要给他准备唢呐了!”
小姨的眉头拧成了个疙瘩,指尖刚要触到他额头就被陆景恒蹦跳着躲开。他像只炸了毛的兔子,双臂挥舞得像螺旋桨:就是上次送来 110 头羊的那位!老爷子每到换季就喘得像拉风箱,嫌三甲医院挂号要排三小时队,非说小姨您这儿
沾着地气 ,药到病除比 ct 片子还灵!
小姨狐疑地瞥他一眼,转身在药架间翻找。塑料药盒碰撞出清脆声响,她又从里间抱出个裹着塑封的便携雾化器, 地拍在玻璃柜台上:厂家刚送来的样品,拿去吧。让你那位
忘年交
对着说明书用,三天不见效就赶紧送急诊,别等咳出肺痨来再找我哭丧!
陆景恒抱着药和雾化器,跟抱着宝贝似的,连声道谢,转身就往家里跑,心里盘算着:“有这些‘神药神器’,再加点道士骗钱的小花活,保管把韩王治得服服帖帖,到时候别说寄养费,说不定还能赚点外快,让黑狮子顿顿吃燕麦!”
来到自己的卧室拿出玉佩,回到春秋王宫,韩王和大臣们早就在大殿等着了,一个个伸长脖子往门口望,跟菜市场大妈等打折鸡蛋似的,连大气都不敢喘。陆景恒一进门,故意放慢脚步,左手用黄纸包着药,右手提着雾化器,还从口袋里掏出提前准备好的荧光鳞粉和一支红色马克笔 —— 鳞粉是他从海边纪念品商店买的,马克笔是上次画画剩下的,刚好用来装道士画符。
“神君,您可回来了!” 韩王挣扎着要坐起来,身上的羊绒大衣滑到胳膊肘都顾不上,眼睛直勾勾盯着陆景恒手里的东西,跟饿狼看见肉似的。陆景恒赶紧摆手:“大王别动,待我用‘神域符法’为你驱散‘喘魔’!” 说着,他把黄纸铺在旁边的案几上,拿起马克笔,故意歪歪扭扭地画符 —— 先画个圈,再画几道波浪线,最后在旁边点几个点,活像小孩子的涂鸦,边画还边嘴里念念有词,念的全是从电视剧里学来的胡话:“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火神爷爷快显灵,把大王的‘喘魔’赶干净!”
当即沉声道:“速速置供桌,取一铜盆注水,不得有误!”
他垂眸凝望着画满朱砂符文的黄纸,指尖捏起一撮泛着微光的鳞粉,轻轻洒落其上。口中低诵晦涩难辨的咒语,骨节分明的手指如拈花般夹住黄纸,腕间猛地发力甩出一道凌厉的弧线。“呼 ——” 火焰骤然腾起,明黄的纸页在火光中蜷曲成灰,他旋即扬手将灰烬抖落铜盆。袖中暗动间,几粒刻着外文的药片已悄然滑入掌心,似是凭空而生。
大臣们看得眼睛都直了,丰偷偷拉了拉谷丰大夫的袖子,声音跟蚊子叫似的:“大夫,真是‘神力’吧? 谷丰大夫也看傻了,连连点头,胡子都跟着颤:“肯定是!神域的符法,咱们凡人不懂,说不定是火神爷爷亲自加持的!”
又念起玄之又玄的咒语,袖口一抖,沙丁胺醇气雾剂赫然现身。对着韩王扬了扬,煞有介事道:“此乃‘灵雾瓶’,内蕴火神爷的至阳仙气。您但请张口,待我喷上一喷,喉间的痒意、肺里的咳喘,即刻烟消云散,可比您日日饮下的苦药灵验百倍!”
韩王喉间剧烈起伏,似溺水之人般急切张开口。陆景恒旋开特制喷头,细密水雾裹挟着现代药剂如灵蛇入洞,转瞬没入韩王咽喉。顷刻间,萦绕多日的灼痒感如潮水般褪去,连绵的咳嗽声渐歇。韩王抚着喉头,目露惊色,声线因震撼而微微发颤:“此乃天赐神药!寡人喉间淤塞尽消,浑身通泰,便是连食十只炙鸡的畅快,也不及这妙药万一!””
接着,陆景恒又把雾化器拿出来,往里面加了药,插上随身携带的充电宝 —— 他特意选了个黑色的充电宝,上面贴了张画着火焰的贴纸,还写了个 “火” 字,假装是 “神域法器”。他故意把充电宝往案几上一放,雾化器 “嗡嗡” 一响,喷出白色的雾气,陆景恒立马配合着做了个 “施法” 的手势,嘴里喊着:“火神爷爷赐‘净化神雾’,吸走大王体内病气!”
大臣们吓得赶紧后退,有个老贵族还差点绊倒,手忙脚乱地扶住旁边的柱子,嘴里念叨着:“这…… 这是‘神雾’,!果然是火神爷爷显灵了!” 陆景恒扶着韩王的头,让他对着雾化器吸气,没一会儿,韩王就觉得胸口不闷了,连说话都有力气了,对着陆景恒连连作揖,羊绒大衣都滑到地上了也顾不上:“神君大恩,寡人无以为报!日后寡人病好,定当献上更多祭品,让神君满意!”
陆景恒看着韩王的样子,心里乐开了花,表面却装作严肃地说:“大王,这‘神药’每日用三次,‘神雾’每日用一次,三天内我每日为大王医治,三日后我再来用‘符法’为你巩固‘神域之力’,保管你药到病除!” 韩王连连点头,心里早就把陆景恒当成了 “火神下凡”,哪里知道自己被骗得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