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贼人能摸进来一次,难保不会趁没人的时候再光顾。
通知完所有住户,陈爱民返回家中。
刚想询问秦淮茹丢了什么,就见她眼眶通红。
他快步上前将人揽住:怎么了?是不是少了什么东西?
这一问反倒让秦淮茹彻底崩溃,抽泣着说:就...就是钱......其他什么都没丢......幸好秦京茹今晚在厂里跟新结识的朋友聚餐,不然第一个发现失窃的准是她。
听说只丢了钱财,陈爱民松了口气。
即便真丢了贵重物品他也不甚在意,要紧的是先安抚妻子。”别哭了,钱丢了还能再挣。”
可秦淮茹的眼泪怎么也止不住:可能是全部积蓄都没了啊!陈爱民差点脱口而出道出实情——他系统空间里还存着大量钱票,只是担心吓到妻子才从未提及。
毕竟在秦淮茹眼里,他除了在厂里混日子和偶尔卖鱼,哪来什么额外收入?若突然拿出大笔钱财,难免惹人猜疑。
久而久之,连他自己都忘了这些存放在系统里的积蓄。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保证给你挣回来。
易中海说要开全院大会,咱们一起去吧。”陈爱民柔声劝道。
秦淮茹抬起头,疑惑地望着陈爱民:
怎么突然召集大家开会?
陈爱民把事情简单说明后,秦淮茹立即打起精神,对他点点头:我们过去吧。”
看着秦淮茹可爱的模样,陈爱民忍不住在她脸颊上轻轻一吻。
见妻子羞红着脸躲避,他又调皮地追着亲了一下。
秦淮茹急得直跺脚:
你别这样!
我亲自己媳妇怎么了?陈爱民笑着反问。
羞恼的秦淮茹转身就往院里跑,连凳子都忘了拿。
刚跑到院子 ** ,身后传来丈夫的声音:凳子在这儿呢。”她回头看见陈爱民正举着两个板凳朝她招手。
等两人来到会场时,邻居们早已到齐。
作为当事人,他们立刻成为全场焦点。
陈爱民开门见山地说:
想必大家都听说我家遭贼了。
本来想找保卫处处理,但一大爷主动请缨帮忙解决。”
说这话时,他特意对一大爷点头致意。
一大爷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还是清了清嗓子开始询问:今天都有谁在家?
见不少人举手,心虚的贾张氏也慢吞吞跟着举手。
这么多人,有谁听到异常动静吗?面对一片沉默,一大爷正犯愁时,许大茂突然插话:
你说遭贼就遭贼?万一是骗人的呢?
陈爱民闻言并未动怒,只是平静反问:
难道我会故意把家里翻乱,就为了编造一个小偷的故事?
许大茂冷笑一声。
“天晓得,你向来不按套路出牌。
干脆就说家里遭了贼。”
“随便指认个倒霉蛋,说是他偷的。”
陈爱民面不改色。
见许大茂闭了嘴,
他微微扬起嘴角:
“怎么不继续说了?”
许大茂被他戏谑的眼神激得恼火——
那目光就像在看 ** 。
他强压着怒气提醒自己:
今天是为给陈爱民找不痛快,
绝不能反被将一军。
“你大可以栽赃别人偷钱,
再逼对方赔给你。”
“横竖丢没丢东西,全凭你一张嘴。”
陈爱民的眼神陡然犀利,
从看智障升级为看脑残。
他实在想不通——
找茬的手段千千万,
何必选这种自曝智商的蠢招?
“我刚升任组长前途正好,
犯得着讹人钱财?”
他突然逼近许大茂:“要是我现在指认你偷钱,
你是认罪还是赔钱?”
许大茂被噎得脸色铁青。
他本就想给陈爱民添堵,
谁知对方三言两语就拆了台。
院里众人纷纷点头——
谁不知道陈爱民正是春风得意?
再说被诬陷的人又不是傻子,
谁会乖乖认栽?
看着许大茂吃瘪的模样,
陈爱民轻笑着摇头。
对手实在不堪一击,
连“伪造证据”
这种基本套路都想不到。
这时一大爷终于发话:
“言归正传,到底丢了什么?”
陈爱民瞬间敛去笑意。
当他说出数万存款被盗时,
满院鸦雀无声。
几万块!
他们十几年都未必攒下这么多钱。
陈爱民的富有令所有人都感到意外。
若不是他刚才详细解释,
大家真以为他在信口开河。
许大茂笃定陈爱民在吹牛。
他每月工资所剩无几,
积蓄才区区几百元。
一个小组长怎么可能存下数万?
陈组长,说谎也得有个限度吧?
他冷笑着嘲讽道。
陈爱民不以为意,
轻描淡写地扫了许大茂一眼:
你算什么东西?
我的存款需要向你证明?
没见过世面就别在这丢人现眼。”
这番话说得许大茂拍案而起。
谁知刚站起身,
就被一大爷厉声喝止:
许大茂!坐下!
许大茂恨得牙痒痒,
却不得不坐回原位。
他既说不过陈爱民,
更打不过对方,
只能憋着一肚子火。
见场面恢复秩序,
一大爷脸色稍霁。
他享受这种掌控全场的感觉。
陈爱民将一切尽收眼底,
嘴角泛起若有若无的笑意。
等改革政策落地后,
看这位一大爷还能威风多久。
你当真丢了这么多钱?
一大爷将信将疑地问道。
陈爱民淡然回应:
要不找保卫处报案?
起码他们不会质疑我说谎。”
被噎住的一大爷话锋一转:
除了钱还丢了什么?
没了。”
陈爱民简洁地回答。
一大爷陷入沉默——
只偷现金确实很常见。
当前的关键在于,四合院的窃贼究竟从何而来?
若小偷掌握某种特殊方式进入院落,就必须尽快查明这种途径。
唯有如此,才能预防类似事件再度发生。
见一大爷沉默不语,陈爱民慵懒地开口:
一大爷,您该不会不愿协助追查小偷吧?
一大爷确实不想插手此事。
窃贼洗劫了陈爱民家,他巴不得看这个热闹,但表面仍故作严肃:
这是什么话?作为院里的负责人,我自然会尽责帮你追查。
不过若实在找不到......
那也只能作罢。
毕竟是外来的盗贼,行踪难测。”
陈爱民发出一声嗤笑,却未反驳,只是直勾勾盯着对方:
谁说得准呢?说不定就是院里人干的......
此言一出,四邻顿时炸开了锅。
胡说什么!我们怎么可能偷钱?
你把我们当什么人了!
简直血口喷人!
陈爱民全然不理会这些 ** ,起身对一大爷说:
我损失了好几万,院里院外的人都有嫌疑。
我认为排查在场人员合情合理。”
一大爷蹙眉不语。
他当然不愿配合调查,更觉得陈爱民小题大做——不过是丢些钱财,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随意怀疑邻居可不妥当。”
见对方避重就轻,陈爱民毫不掩饰地翻了个白眼。
这位德高望重的一大爷,连演戏都这般拙劣!
无论窃贼来自院内院外,他都决心追查到底。
若系外来人员,自当上报保卫处;若是内部作案,他便亲自彻查。
数万元的损失,岂能忍气吞声?
这叫合理排除嫌疑。
一大爷方才还信誓旦旦要协助破案,怎么现在连这点要求都要推三阻四?
面对紧逼,一大爷终于松口:可以。
但得你自己去沟通。
若有人拒绝配合,我也爱莫能助。”
这分明是设下障碍——即便清白之人,谁愿让人翻箱倒柜?陈爱民不以为意,抄着裤兜对众人宣布......
“现在有个赚钱的机会,愿意让我去家里查看的,每人给一块钱。”
“有兴趣吗?”
四周一片寂静。
不少人脸上露出犹豫的神色。
陈爱民气定神闲地站着。
他提高声音说道:
“觉得一块钱太少?那就每人两块钱。”
这话立刻引起 * 动。
已经有人跃跃欲试。
他们问心无愧。
这钱不拿白不拿。
就在众人蠢蠢欲动时。
许大茂突然发难:
“陈爱民!你钱不是刚被偷吗?哪来的钱?”
陈爱民像看傻子似的瞥了他一眼。
这家伙分明是存心找茬。
可每次说话都不过脑子。
“我说的是家里钱被偷,身上带点钱很奇怪吗?”
“下次开口前能不能动动脑子?”
许大茂被怼得火冒三丈。
抡起拳头就要动手。
陈爱民毫不畏惧。
扬起下巴冷眼相对。
想起之前挨揍的经历。
许大茂又悻悻地坐了回去。
“活该你被偷!”
陈爱民轻飘飘回敬:
“承您吉言。”
许大茂气得满脸通红。
每次斗嘴都这样。
陈爱民永远云淡风轻。
陈爱民环视众人:
“想挣这个钱的举手。”
有人率先举起了手。
接着第二个、第三个......
转眼间举起一片手臂。
陈爱民满意地点点头:
“咱们挨家查看。”
这招立竿见影。
一大爷暗自嗤笑。
他才不会为两块钱让人搜家。
陈爱民的搜查很随意。
随便转一圈就付钱。
秦淮茹看出端倪。
悄悄拉他衣袖:
“你这算什么搜查?”
陈爱民四下张望后低声道:
“敢让查的肯定不是贼。”
“真正偷钱的做贼心虚。”
“所以嫌疑人就在没举手的人里。”
没举手的就那么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