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和陈爱民有过节的。
秦淮茹顿时会意。
两块钱确实不算什么。
那些主动举手的人,不过是想着让陈爱民查一圈就能轻松拿到两块钱,心里没鬼,自然愿意举手。
而那些不愿举手的,问题才大呢——要么是不想让陈爱民进门,要么就是偷钱的人!
秦淮茹想通后,问陈爱民:“现在怎么办?他们不肯让查啊。”
陈爱民冷笑:“不想查?由不得他们!”
“几万块不是小数目,易中海必须配合我。”
说完,他径直走向院子,迅速展开搜查。
每户只花一分钟左右,干净利落,查完立刻给钱。
虽然敷衍,但他没赖账。
众人拿了钱,乐呵呵的,以为事情到此为止。
可陈爱民不这么想。
他回到人群中,当着所有人对一大爷说:
“我要查那些没举手的人家。”
一大爷眉头紧锁:“他们不愿意,你凭什么硬查?!”
陈爱民盯着他,淡淡道:“抓小偷还得看小偷乐不乐意?这道理我头回听说。”
一大爷被噎得哑口无言,脸色难看。
其他人原本觉得陈爱民过分,听了这话又觉得合理——小偷当然怕被查嘛。
许大茂急了,跳出来喊:“我们又不是贼,凭啥把我们当贼看!”
一大爷沉默低头,不再吭声。
陈爱民反问:“不是贼?那证明给我看啊。”
“我帮你找证据,你倒不乐意了?”
“还是说……你心虚?”
最后三个字落下,他一步步逼近许大茂。
许大茂后背发凉,差点后退,又硬生生忍住——太丢人了!
他梗着脖子吼:“谁心虚了!查就查,你查去!”
话音刚落,他猛然醒悟:中计了。
陈爱民满意地笑了,转头对一大爷道——
“一大爷,大家都点头了,您也听见了吧。”
整个院子鸦雀无声。
明明只有许大茂一个人应声。
转眼就成了全体赞成。
但谁也没吭声。
陈爱民的话在理。
换作是他们丢了钱,
早该急得跳脚了。
贾张氏喉头滚动了好几次。
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缩在人群里悄悄给许大茂助威,
哪知道这草包三两下就败下阵来。
正盘算着要不要出头时,
陈爱民的矛头突然调转:
“既然这样,先从您家开始查吧。”
贾张氏差点咬到舌头。
她分明半个字都没说,
怎么偏偏成了头一个?
其实陈爱民早盯上了她。
满院子人当中,
就数这老太太反常——
往日闹得最凶的喇叭花,
今天倒学会装哑巴了。
要不是心里有鬼,
能这么老实?
陈爱民打定主意:
先揪着这根藤摸瓜,
若摸不着,
就把没举手的人家翻个底朝天。
再找不着,
保卫处的同志可不是吃干饭的。
许大茂后脖颈直发凉。
原以为陈爱民会先拿自己开刀,
没想到这记回马 ** 得猝不及防。
他却不知在陈爱民眼里,
越是扯着嗓子喊冤的,
反倒越像清白的。
贾张氏嘴唇刚颤了颤,
就被一大爷截了话头:
“查!”
老太太指甲掐进掌心,
横竖钱又不在屋里头,
怕什么?
倒要看看他能查出个什么花样!
乌泱泱的人群涌进贾家。
陈爱民踱着步四处打量,
眼角余光始终锁着那张老脸。
柜门开合,床底探看,
贾张氏的眼皮都没多眨一下。
直到他忽然转身往院子里走,
老太太的瞳孔猛地一缩。
“各位说——”
陈爱民蹲在菜畦边捻着土,
笑影在唇边漾开,
“这钱会不会自个儿长了腿,
跑这儿扎根来了?”
众人都不明白陈爱民话里的意思。
院里的人都露出困惑的表情。
这话是什么意思?
陈爱民在院子里来回踱步。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留意贾张氏的反应。
我是怀疑那笔钱可能就埋在院子里。”
有人觉得有道理,也有人认为陈爱民多心了。
要查就赶紧查吧!
就在陈爱民准备开始寻找时。
贾张氏突然激动地开口了。
她像是被踩到痛处般暴怒。
还有完没完?不是让你查过了吗?现在还要把我家院子翻个底朝天?
你就是存心诬陷我偷东西!
贾张声色厉内荏地咆哮着。
她不敢让陈爱民搜查院子。
方才因为心虚一直没出声。
此刻突然爆发反倒惹人生疑。
街坊们没往深处想。
反而好言相劝安抚她。
消消气,要是找不到让他给你赔不是。”
就是啊,屋里都搜过了,再查查院子也没什么。”
要是真找不着,我们让他给你道歉!
贾张氏的脸色刷地变白了。
正是害怕院里的秘密被发现,她才突然发难。
正当她绞尽脑汁想办法时。
眼睁睁看着陈爱民走向埋罐子的位置。
铁锹一铲就挖出了那个陶罐。
围观的邻居们顿时窃窃私语起来。
陈爱民充耳不闻。
径直取出罐子。
将里面的钞票全倒了出来。
厚厚几沓钞票洒落一地。
粗看至少有数万元。
现场立刻炸开了锅。
谁也没想到贾张氏真藏了钱。
面对众人质疑的目光。
贾张氏慌了神。
这...这是我自己的钱!
陈爱民闻言讥讽地笑了。
那你说说,这些钱是怎么来的?
没人相信她的解释。
贾家什么境况大伙儿都清楚。
总之肯定不是你的钱!
陈爱民冷笑着补充:
是不是我的不重要,咱们去保卫处说清楚。”
听到保卫处三个字。
贾张氏瞬间面如土色。
这把年纪要是被带去问话。
老脸往哪搁?
不行!我绝不去保卫处!
陈爱民站起身逼问道:
那你想怎么解决?
贾张氏求助地望向一大爷。
老人重重叹了口气。
没想到真是她偷的钱。
本想和稀泥糊弄过去。
谁知竟被连根揪了出来。
要不这样,你向他认个错,把钱都还回去,这事就算翻篇了。”贾张氏巴不得如此解决。
这样只需道个歉就能揭过此事。
陈爱民岂会轻易罢休:一大爷,您不是在说笑吧?她偷了我几万块钱,要不是被我找出来,这钱就白白没了。
现在您告诉我,道个歉就完事了?
那你想怎样?一大爷皱眉问道。
很简单,去保卫科处理。”陈爱民神情淡然。
陈爱民你别太过分!都是街坊邻居,给贾婶留点情面!她只是一时糊涂...一大爷语气严厉。
围观的众人沉默不语。
换作是他们被人偷钱,恐怕会更加震怒。
但出于对陈爱民的成见,谁都不愿替他说话。
所以她偷钱只需道歉?陈爱民冷笑着反问。
一大爷放缓语气:贾婶年纪大了难免糊涂,你向来大度...
我偏不大度。”陈爱民打断道,我这人心眼小得很,谁得罪我,我能记一辈子。”
一大爷脸色阴沉,强压怒火问:你到底要怎样才肯罢休?去保卫科休想!没人会给你作证!
陈爱民环视四周,众人默不作声。
真的没人作证?他质问道。
我作证!三大爷挺身而出,他儿子也举起手。
看着这父子俩,陈爱民欣慰地点头,目光炯炯地望着一大爷,仿佛在说:看,这就是证人。
一大爷气得直咬牙。
“你这么做会得罪全院子的人!”
陈爱民笑得直不起腰。
“我真想不通,一个小偷偷了我的钱,为什么大家都要包庇她。”
“要是今天丢钱的是你们家,你们会怎么做?”
众人的表情变得犹豫起来。
确实,如果被偷的是自家人,他们也会希望严惩贾张氏。
就在大家沉默时,许大茂又跳出来搅局。
“还不是因为你人品太差,贾张氏才这么做!”
陈爱民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哦?照你这么说,贾张氏是在替天行道?”
“比保卫处还正义?”
许大茂被问得哑口无言,张着嘴说不出话。
陈爱民懒得再理他,直接拿着钱离开。
许大茂和傻柱半斤八两,都是蠢货。
刚走几步,二大爷在后面大喊:
“你要敢走,以后别想踏进四合院一步!”
陈爱民心知肚明他们要打发自己,脚步丝毫没停。
邻居们面面相觑,不明白二大爷凭什么代表所有人。
但事已至此,没人再开口。
保卫处办公室里,陈爱民说明了情况。
“人呢?”
“还在院子里不肯来。”
三个保卫员跟着陈爱民回到四合院。
见到穿制服的人,院里顿时鸦雀无声。
“小偷是谁?交出来!”
没人应答。
保卫员脸色一沉:“包庇小偷的同罪,要不要一起蹲局子?”
众人吓得不敢抬头,只有一大爷面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