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夸奖让陈爱民怔了怔,没想到叶老爷子会这么评价自己。
见年轻人露出困惑的神情,白院长开怀大笑,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对自己的相貌没信心?
那倒不是。”陈爱民坦然道,我向来知道自己长得不差,只是没想到在你们眼里也这么出众。”白院长惬意地靠坐在办公椅上,眼中闪烁着愉悦的光芒。
这不稀奇,咱虽然年纪大了,但眼睛可亮着呢。”
还有问题要问吗?白院长看着陈爱民。
陈爱民仔细想了想,确实没其他疑问了。
没有了。”
白院长满意地点点头:那轮到我提问了。”
他沉思片刻,像是在组织语言。
陈爱民耐心等待,猜测对方可能要问关于叶老爷子腿病的事,甚至已准备好答案。
没想到白院长的问题却是:你学医多久了?
陈爱民一时语塞。
他的医术来自系统,平时用恶意值大礼包抽奖,得到的多是玩具或先进物品的制作方法,暂时都用不上。
医术是系统直接赋予的,这让他不知如何作答。
见陈爱民犹豫,白院长皱眉道:直说无妨,就算学了十几年也很正常。
若是十几年就能达到这般造诣,已经是天才了!
陈爱民思来想去,总不能说就几年工夫吧?只好顺着说:您说得对。”
白院长了然点头,随后自然转入正题,详细询问叶老爷子腿病的治疗细节,包括穴位选取和药方配制。
陈爱民毫无保留,一一详解。
听完后,白院长恍然大悟:果然厉害,医学精髓你都掌握了。
不瞒你说,我本想用刚学的手法给老叶治腿,没想到被你抢先一步。”
当时我还以为他在糊弄我。”白院长自嘲地补充道。
但他的康复效果确实堪称完美。”
没有任何瑕疵,只要他以后戒酒自律。”
绝对不会留下任何隐患。”
看到他腿伤痊愈的情形时我简直难以置信,必须当面请教您的治疗手法。”
以我的医学认知,即便能治好伤势,也无法达到如此完美的愈后效果。”
白院长眼中满是崇敬。
陈爱民只是淡淡一笑。
紧接着,白院长又接连抛出多年积攒的疑难病例。
陈爱民耐心逐一解答,白院长起初只是聆听,后来郑重地取出纸笔记录。
这场对话渐渐变成了单向授课,陈爱民讲得口干舌燥。
每次他想暂停时,白院长的新问题总及时出现。
我撑不住了。”
陈爱民直接表态。
他原以为对方会就此打住,不料问话如流水般持续不断。
若非主动喊停,恐怕这场问答会持续到深夜。
看到白院长脸上闪过的失落,陈爱民暗自庆幸自己的决定。
那种混合着珍视、感动与满足的神情,让他联想到发现宝藏的探险家。
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告辞了。”陈爱民起身准备离开。
正好一起散步!我还有几个问题......白院长迫不及待地接话。
陈爱民急忙婉拒:实在抱歉,另有要事。”
他现在完全理解了叶老爷子对白院长的评价。
这位医学前辈并非聒噪,只是对知识有着近乎执着的渴求——当然,提问对象也要看人下菜碟。
唯一相似之处是
都令人心烦意乱
陈爱民多次推辞后
白院长总算松口让他离开
临别时对方突然叫住他
似乎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
差点忘了问
你现在处对象没?
听到这个问题
陈爱民眉眼舒展开幸福的笑纹
对象没有
不过有个持证上岗的媳妇
白院长怔了怔
随即拍着他肩膀感叹:
可以啊!年纪轻轻就成家了
陈爱民笑而不语
转身走进暮色中
六点半的晚霞铺满天际
他却没有直接回四合院
这个点秦淮茹姐妹早该到家了
他照例先拐去百货商场巡视
下班高峰的商场人潮涌动
货架前挤满抢购的顾客
供不应求的情况越来越严重
增产计划在他脑海盘旋
但短期内难以实现突破
二楼的招商计划忽然浮现
装修完毕的场地空空荡荡
现在正是引进商户的好时机
既能分流顾客
又能丰富商品种类
拿块公示板来
他对店员吩咐道
接过半人高的木板
他用墨笔挥就招商公告
斗大的字迹力透板背:
明日正式启动商户入驻
这电话沉甸甸的,活像块板砖。
带着它出门,简直跟揣着凶器没两样,实在碍事得紧。
陈爱民盘算着改日去百货商场守着,等目标现身。
谋划妥当后,他便折回四合院。
刚踏进院门,就瞧见一大爷蹲在自家门前。
看见一大爷那张脸,陈爱民才猛然记起被自己遗忘的事——难怪整日里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原来是把许大茂那档子事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自打从保卫处出来,他满脑子都是各种杂事,哪还记得许大茂这号无关紧要的人物。
你到底安的什么心?!一大爷腾地站起来,手指头直戳到陈爱民鼻尖。
陈爱民挑眉拨开那根碍事的手指:这话该我问您才是。”
一大爷气得太阳穴直跳。
他倒不是真在意许大茂死活,可陈爱民这副目中无人的架势实在叫人窝火。”你还有脸说!跟保卫处嚼什么舌根了?怎么反倒把许大茂关起来了?明明先动手的是你!
陈爱民脸色骤然转阴:有疑问找保卫处说去,别在这撒泼。”说罢侧身就要进门。
一大爷哪肯罢休,伸手就来拽人。
陈爱民最烦别人碰他,反手一推,力道没收住。
眼看一大爷踉跄着要栽个跟头,又及时拽住他衣领——老头儿的后背离地面只剩两指宽了。
一大爷喉结滚动。
方才电光火石间,他本想着摔了正好借题发挥,可当真要跌个结实时,又怕疼起来受不住。
你发什么疯?虽然心里发虚,嗓门倒是挺亮。
陈爱民嗤笑:怕您真摔出个好歹来讹我。
保卫处可不是我家开的,要真让您磕着碰着,还不得把我押进去?
这话像捅了马蜂窝,一大爷立刻炸了:你还有脸提保卫处!
我看你和那个队长肯定有问题!你绝对塞钱贿赂他了!
不然凭啥你还在这晃悠,许大茂却被关在保卫处?
松手!
一大爷说的松手,是要陈爱民拉他起来。
谁知陈爱民当真撒开了手。
这么古怪的要求还是头回听见...
松开手后,
陈爱民居高临下地冲一大爷咧嘴一笑。
其实摔得不重,
毕竟就不到两厘米的高度,
跟轻轻拍了下地面差不多。
但一大爷还是惊得瞪圆了眼睛。
你!你!
见对方开始结巴,
陈爱民故意火上浇油:
我?我怎么了?
一大爷气得眼前发黑——
这完全曲解了他的意思!
可陈爱民说得就像真的一样。
老头儿自己爬了起来,
罢了!
你还没说清楚为啥进去的是许大茂?
见对方揪着这事不放,
陈爱民不耐烦道:
早说过想知道就去问许大茂。”
要是他还说不明白,就去保卫处问!
一大爷嘴唇直哆嗦:
他们说许大茂 ** 姑娘才被抓,可这跟你打人没被抓有啥关系?
凭啥你打了人还能在外面晃荡?!
这话实在太露骨,
陈爱民眼神瞬间结冰:
绕来绕去就想问我为啥没进去是吧?
说白了你就盼着我被关起来,看我没事心里不痛快,对不对?
被戳破心思的老头脸一僵,
随即梗着脖子嚷嚷:
我说错了吗?!
许大茂犯事该关,你打人也该关!
保卫处就该把你也抓进去!
看着那根快戳到鼻尖的手指,
陈爱民冷笑着一把攥住。
哎哟喂!松手!
手指要断了!
撒开!
陈爱民又加了几分力道,
听着惨叫淡淡道:
我的耐心有限。”
再敢用手指我,
信不信真给你掰折了?
不是爱说我贿赂保卫处吗?
要不要赌赌看——
掰断你手指的话,他们会不会抓我?
陈爱民说完这话后,脸上重新浮现笑容,朝一大爷点点头便转身进屋。
见着陈爱民最后那个笑,
一大爷不由得浑身发冷。
他使劲搓了搓胳膊,
方才那一瞬间,
他真觉得陈爱民随时会掰断他的手指。
活到这把岁数还这么窝囊,
一大爷暗自懊恼,
竟在小辈面前露了怯。
可身体反应骗不了人——
刚才那一刻,
他是真的怕了,
怕到骨子里的那种。
更让他心惊的是,
陈爱民确实说中了。
明明都有人证证明他打了许大茂,
可到现在还能好端端站在这儿,
足见他在保卫处都有门路。
想到这里,
一大爷猛地打了个寒颤,
决心往后行事要加倍小心。
以陈爱民的手段,
保不准哪天就抓住把柄把他送进去。
回想起许大茂的下场,
一大爷连连摇头。
这把年纪要是进了保卫处,
老脸可往哪搁。
踏进自家房门,
陈爱民终于舒了口气。
工作已经够累人,
这两日又绷紧神经,
此刻回到避风港才觉松快。
院里除了那几个古怪邻居,
周遭倒也安宁。
瞧见站在门边的秦京茹,
姑娘正翻看着什么,
见他回来立即笑着招呼:
姐夫回来啦!
陈爱民微微颔首,
目光扫过小姨子。
与初来时的畏缩判若两人——
那时的秦京茹总缩在姐姐身后,
说话不敢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