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盘算着,哪怕每单只拿几千块分红,每个月的开销也足够了。
如果能当上合伙人,以后就能跻身上流圈子。
想到这儿,他浑身发热。
比起做普通员工要担风险,不如当合伙人赚得更多。
还能找人负责运输,真出事也有替罪羊——就像刘海中那样,自己照样全身而退。
盘算清楚后,许大茂爽快答应了大老板的合作邀请。
见许大茂这么痛快,大老板满意地笑了。
这行当最缺敢押运的狠角色,如今又笼络到一个帮手。
两人推杯换盏间敲定了合作框架,很快谈到关键的资金问题。
你能投多少?老板突然发问。
许大茂顿时语塞——前几天刚花光三千块积蓄,现在兜里连一百都凑不齐。
见他这副窘态,老板心里透亮:没钱也行。”许大茂刚要咧嘴,又听见后半句:但得出力。
光想分红可不行。”
许大茂赶紧斟满酒表忠心:您指哪儿我打哪儿!老板暗自冷笑,什么合伙人,不过是换个名头的马仔罢了。
两人谈至深夜,最后索性 ** 到家里继续密谋。
许大茂对未来充满希望。
老板已经开始传授他生意经。
只要他能迅速掌握门道。
发财的日子指日可待。
刘海中仍在保卫处受苦。
四合院为此特地召开全院大会。
会议目的并非解救刘海中。
而是告诫大家别重蹈覆辙。
不要为钱财铤而走险。
陈爱民每日忙于工作。
本不愿参加这种会议。
但一大爷早有准备。
知晓陈爱民总是晚归。
特意将会议定在深夜。
陈爱民刚踏进家门。
就被拉去开会。
见一大爷仍端坐首位。
陈爱民直言不讳:
现在早没一大爷二大爷了。”
你还坐主位?
真当自己还是一大爷?
一大爷闻言涨红了脸。
支吾解释道:
没人坐这儿我才坐的!
众人确实习惯空出主位。
并不觉得有何不妥。
陈爱民点点头:
原来如此。”
既然你不想坐。”
不如让我来?
一大爷脸色骤变:
坐都坐了还换什么!
陈爱民存心刁难。
谁让一大爷先招惹他。
忙完一整天工作。
早已精疲力竭。
却被硬拉来开会。
分明是故意为难。
他向来秉持: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以牙还牙绝不含糊。
看来你是舍不得这名头。”
那我得找保卫处说道说道...
这话直戳一大爷痛处。
脸色顿时阴晴不定。
改革开放后。
这些旧称早该废除。
若被保卫处知晓。
少不了要被约谈。
想到二大爷刘海中的下场。
作为一大爷的他。
决不能再步后尘。
只得咬牙切齿道:
让你坐就让你坐!
莫非你也稀罕这名头?
陈爱民笑而不语。
“这怎么可能?”
“我就是想尝尝当一大爷的滋味嘛。”
“别担心,就坐一下你的椅子而已,能出什么事?”
全院大会正在进行。
四合院的邻居们都在场围坐着。
一向最看重脸面的一大爷,
被众人这么盯着看,
实在坐不住了,
只得跟陈爱民换了位置。
陈爱民坐上椅子后毫无感觉。
他对什么一大爷根本不在乎,
纯粹就是想找茬。
刚坐下就听见一大爷板着脸说:
“今天叫大家来开会,都知道为什么事吧?”
陈爱民冷笑一声:
“我们哪知道?
是你叫我们来开会,
不直说要干嘛,
反倒让我们猜。
再这样我可回去睡觉了,
大半夜的谁要在这儿耗着。”
许大茂插嘴道:
“就算易中海不是一大爷了,
你也不能这么说话吧?
他辈分比我们高,
你这态度太没规矩了。
还有没有点传统美德?”
看着许大茂假惺惺的样子,
陈爱民直接翻了个大白眼。
他本就不爽,
许大茂还往枪口上撞,
不怼回去就不是他陈爱民了。
“哦?听你这么清楚,
那你来说说开会原因?”
眼看两人要吵起来,
一大爷赶紧制止。
虽然他感激许大茂帮腔,
但这次会议主要是批评刘海中。
刘海中把事情都推到许大茂身上,
一大爷是相信的。
相处这么多年,
他了解刘海中的为人。
二大爷虽然粗鲁,
动不动打骂孩子还爱说脏话,
但从不胡乱栽赃。
既然说是许大茂介绍的,
那就肯定有问题。
现在许大茂没被抓,
八成是证据不足。
一大爷觉得必须提醒大家当心,
别被有心人坑了。
他虽好面子,
但毕竟邻里多年有感情,
眼睁睁看大伙进保卫处可不行。
“好了,今天召集大家开会,主要是说说二大爷刘海中那档子事。”
“虽然他现在不是咱们院的二大爷了,但毕竟相处这么多年。”
“他的事儿给咱们提了个醒,得长点儿心了。”
陈爱民听着来了兴致,抬眼望向一大爷:“哦?那咱们该怎么防范?”
一大爷正色道:“刘海中是什么样的人,大伙儿心里都有数。
他平时是莽撞了些,可要说真敢干那些违法勾当,没人在背后撺掇,他绝对没那个胆子。”
这话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刘海中是被人坑了。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转向许大茂。
许大茂心里暗骂,脸上却不动声色:“我也觉得是这么回事儿。
他要是没受人蒙骗,能往我身上泼脏水?前些日子我才跟他吵过一架,保不齐他就是不敢供出正主……”
屋里顿时七嘴八舌议论开来,有人信许大茂的话,也有人将信将疑。
许大茂倒不慌——没凭没据的,谁能拿他怎样?
眼看场面要乱,一大爷咳嗽两声压住嘈杂:“好了好了,我知道大伙儿关心这事。
我今天就是要提醒各位,挣钱的路子再多,也别把自个儿搭进去。”
“想想家里的老婆孩子,万一像刘海中那样折进去,少个顶梁柱,日子还过不过?”
这话说到了众人心坎上。
谁也不想为点小利弄到家宅不安。
见大伙儿纷纷点头,一大爷神色稍缓。
眼前这场景让他想起从前——那时候每月雷打不动开全院会,院里头热热闹闹的。
如今改革了,再没什么“一大爷二大爷”
,院里人也越来越生分。
一大爷总觉得,老规矩丢了不是好事。
陈爱民支着下巴坐在角落,目光扫过一张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他歪歪斜斜地瘫坐在椅子上。
陈爱民瞥见许大茂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忍不住冷笑一声。
许大茂,易中海的话你听清楚了吗?
许大茂没料到陈爱民会突然点名,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你这话什么意思?
陈爱民漫不经心地耸了耸肩:字面意思,一大爷说要提防有人使诈。”
你怎么看?
明眼人都听得出他在暗指许大茂就是那个骗子。
谁也没想到陈爱民会突然发难。
许大茂强压怒火,硬生生挤出一句: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反正一大爷说得在理,大伙儿都得留个心眼。”
特别是某些号称大老板的,背地里干的勾当......许大茂意有所指地盯着陈爱民,谁知道钱来得干不干净?你说呢,陈大老板?
眼看 ** 味渐浓,易中海急忙打圆场:都少说两句!今儿是讨论刘海中的事。”
我去保卫处打听过了,他最少要判十五年。
不过考虑到年纪,赔偿到位可以减刑。”
你们什么意见?
院里众人顿时噤若寒蝉。
这事儿与他们何干?凭什么要他们掏钱?
易中海见状叹气道:我知道大家都不想破费。
可咱们四合院就是个大家庭......
噗——陈爱民直接笑出了声。
在他眼里,这个所谓大家庭简直荒唐透顶。
怎么?我说得不妥?易中海沉下脸问道。
陈爱民赶紧摆了摆手:
没,就是突然想起来个笑话。
你接着说。”
一大爷深深吸了口气。
他现在对陈爱民的拆台已经习以为常了。
很快就找回了状态。
要是大伙儿还是不明白,
他继续道,
那就换个角度想想。”
要是哪天你们遇上难处缺钱,是不是也希望别人能帮一把?
这话让众人陷入了沉思。
确实,
谁不希望困难时有人搭把手呢?
有一大爷这样的人在,
心里也踏实些。
现在出点钱,
就当给将来买个保障。
就在大家这么琢磨的时候,
陈爱民又开口了。
他一向看不惯刘海中,
怎会让一大爷轻易说服众人。
话是这么说,
他挑眉道,
可听你这意思,
好像巴不得大伙儿都出事似的。”
正常人谁愿意惹事进保卫处?
我们好好的凭什么要白花钱?
这番话顿时点醒了众人。
说得对啊!
他们安安分分的,
干嘛要替别人的事买单?
日子本来就够艰难了,
还要给惹事的人擦屁股?
看着大家赞同的表情,
一大爷脸都黑了。
陈爱民这个搅局精!
请他来开会就是个错误。
既然你这么想,
他无奈道,
那先回去吧。”
行啊。”
陈爱民站起身,
不过我把话放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