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爱民笑着摇头:就他们那点钱还不够我一天花销。
主要是给个教训,免得总有人想着赶我走。”
秦淮茹听罢轻叹一声:真不明白我们做错什么了,他们总这样针对我们。
从最初就是如此,现在我都觉得厌倦了。”
陈爱民握住她的手正色道:别怕,有我在谁也别想欺负你。
要是受委屈了一定告诉我。”
见他神情严肃,秦淮茹噗嗤笑出声来。
笑什么?我很认真在说......
知道你是认真的。”秦淮茹眉眼弯弯,不过你这担心太多余啦,有你在谁敢动我?
陈爱民笑了:那就好!记住,要是有人欺负你千万不能瞒着我。”
秦淮茹环抱双臂笑道:放心吧,你帮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瞒着你?我又不傻。”
陈爱民露出欣慰的笑容。
他最烦那种什么都自己扛的人,更愿亲近的人能与他分担。
能解决的事从不麻烦妻子,棘手的问题也会与她商量。
既然是一家人,何必独自承受?
正说着,院里邻居陆续来交精神损失费了。
陈爱民门前很快排起长队。
大家都宁肯多交钱也不愿得罪陈爱民,基本都交了五块钱左右。
少数家境困难的只交一块钱,秦淮茹都会悄悄说明情况。
了解实情后,陈爱民便不再多言,默默收下了这些钱。
经济困难的住户们见陈爱民收了钱便不再为难他们,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整个四合院住了不少人,这些人家凑起来的钱也有好几百块了。
与此同时,许大茂正坐在保卫处的办公室里悠闲地喝着茶。
他还能这么自在,是因为案子还没有最终定论。
保卫处接到李胜的举报后,立即查封了相关账目。
在看到李胜提供的账本和其他证据后,他们马上把许大茂关了起来。
但这些证据并不能直接证明许大茂参与所有非法交易。
许大茂做生意虽然不算隐蔽,但也不至于傻到把违法生意的账本随便乱放。
那本至关重要的账本早就被他藏在了谁都找不到的地方。
许大茂心里跟明镜似的——光是这样还不够。
要是不找个替罪羊,他照样得在牢里蹲上十几年。
好在他早有准备,之前就设想好被抓时的退路。
想到这儿,许大茂主动找上了保卫处队长。
这让队长颇感意外,因为许大茂自从进来后就没正眼瞧过他——毕竟他和陈爱民关系不错。
由于缺乏直接证据,保卫处只能暂时把他关在审讯室。
想通了?要交代什么吗?面对队长的三连问,许大茂直截了当:我要是举报同伙,能减刑吧?
队长挑了挑眉。
他原以为至少要耗上一两个月,没想到许大茂这么快就要招供,连审都不用审。
虽然心里犯嘀咕,但队长脸上丝毫不显:那得看你给的情报有多大价值......
少来这套。”许大茂不耐烦地打断,我保证这个情报绝对值钱。”沉默片刻后,他突然说道:这事我确实参与了,但我和李胜其实是一样的情况。”
队长刚露出喜色,后半句话就让他变了脸色:等等,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想说你是被迫的?
许大茂嘴角微微抽动,对保卫处队长说道:差不多是这样,我和李胜都只是替人办事的。”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是谁。”
保卫处队长强压住翻白眼的冲动。
审讯室外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不能有任何出格举动。
到底怎样你才肯说出幕后主使?队长掌心沁出冷汗,这案子虽然破了,但缺少关键证据难以定罪。
更麻烦的是许大茂和那位大老板有来往。
上次陈爱民事件让局长接了三个电话,这次可不能再重蹈覆辙。
很简单,我说了就不能关我!
这个我不能答应。”队长眉头紧锁。
许大茂突然激动起来。
几小时前还在家里大吃大喝,得意地算计陈爱民,转眼却要为自由讨价还价。
想到陈爱民和李胜联手设局,他恨得牙痒痒。
不说就算了,我们迟早能查到。”队长警告道。
那就查去吧!许大茂冷笑,查得到算我输。
关我一辈子都行!
队长暗自吃惊。
许大茂如此笃定,看来真吃准他们找不到人。
他只好退一步:说出来可以减刑,从十几年减到十年。”
许大茂脸色铁青:凭什么李胜没事?他就交了个账本!
他是举报人,账本写得清清楚楚,一分钱都没拿。”队长斩钉截铁地说。
许大茂顿时呆住了,他万万没想到李胜竟分文未动。
我和他身份相同,也有记账的习惯。
若是我交出账本...
能否免去我的牢狱之灾?或者只关两三个月也行。”
许大茂已在做最后的妥协。
这种让步,保卫处队长是断然不会接受的。
唯有先退一步,才能以退为进。
此事暂且搁置,我要先请示局长。”
保卫处队长眉头紧锁,沉声问道:
找我局长所为何事?
许大茂露出神秘笑容:自然是有要事相商,烦请将他请来。”
队长内心抗拒不已,他一直厌恶许大茂。
若二人真有交情,局长说不定会放人。
记得我说过咱们会在保卫处重逢吗?队长冷冷说道。
许大茂脸色骤变,却沉默不语。
见他不语,队长也不再纠缠。
既然阻止不了他们见面,索性拨通了局长家电话。
局长在电话那头沉吟:此人叫什么?
许大茂,您可有印象?
局长闭目思索,如今记忆力大不如前。
既然想不起来,想必无关紧要。
毫无印象,不见。”
队长心下了然,正要挂断,局长忽然追问:
他为何突然求见?犯什么事了?
听完走私案始末及许大茂要供出上线的打算,局长态度突变:
此案重大,虽然我不认识他,但可能涉及我熟识之人。”
一番分析后,局长决定赴约。
队长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许大茂打的是这张牌。
局长此时的态度让他意识到,许大茂和局长很可能素不相识。
连他的名字都未被提及,更遑论是熟到能将他保释出来的交情。
看来许大茂要举报的这位必定是个重要人物,才会惊动局长出面。
说不定与局长还有些私交。
保卫处队长放下电话后,重新站到许大茂面前。
怎么样?
许大茂迫不及待地追问,
局长答应见面了吗?你有没有详细说明情况?
都说清楚了。”
队长微微颔首,
他答应来见你,不过需要些时间。”
这点时间,想必你还是等得起的?
听闻局长愿意见面,许大茂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
他最担心的就是局长不予理会。
若真如此,即便他掌握再多情报也无济于事。
减刑只怕也成了奢望。
这可是他最后的底牌了。
许大茂 ** 在椅子上,暗自盘算着待会儿的谈判策略。
保卫处队长虽奉命看守,却也明白在局长到来前问不出什么,便沉默地守在一旁。
还记得我之前说过的话吗?
良久,队长突然开口。
许大茂冷哼一声:
别高兴得太早。
用不了多久,我就能出去。”
队长挑了挑眉:
哦?那我倒要看看。”
约莫一小时后,局长姗姗来迟。
你就是许大茂?
许大茂欠了欠身:
不过在谈正事前,我们得先说清楚一件事。”
局长在对面坐下,饶有兴致地问:
说来听听?
很简单。”
许大茂直视着对方,
我要是供出重要线索,你们准备关我到什么时候?
局长心下了然——
这是要拿情报换自由。
只要价值够大,自然会考虑减刑。”
久经商场的许大茂岂会被这种官腔糊弄?
他不慌不忙,缓缓说出那个关键名字:川。
局长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瞳孔微缩,显然被许大茂的话惊到了。
许大茂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这位正是我认识的那位大老板,现在能好好谈谈了?
局长的反应慢了半拍,随即板起脸道:空口无凭,你随便说个名字就想让我们相信?他故意用激将法试探,心里清楚许大茂不可能凭空捏造这么个人物。
局长,我也不是三岁小孩,许大茂轻笑道,现在就交出证据,我还能走出保卫处吗?咱们先谈条件。”
局长脸色阴晴不定。
他和那位大老板不过是点头之交,偶尔聊聊市场行情。
如果真是过命的交情,此刻也不会在这里讨价还价了。
他的目光转向一旁的保卫处队长,后者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两人都心知肚明,许大茂是块难啃的硬骨头。
这样吧,局长斟酌着开口,需要先核实你的涉案程度,才能决定是留在保卫处还是送去劳改。”
许大茂干脆利落地打断:别绕弯子了,我的情况肯定够得上劳改。
开门见山地说,我只接受在这里待一个月。”
见对方如此强势,局长眼中闪过一丝算计。
就在他盘算着如何周旋时,许大茂忽然冷笑:
别打歪主意。
要是敢耍花样,我有一百种方法让证据消失。
就算你们拿到手,我也能让大老板全身而退,让你们白忙活一场!
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局长的后背渗出了冷汗。
事关重大,他不得不慎重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