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石崖的风裹着铁锈味掠过耳畔,火鸦营总坛的轮廓在暮色中像一头蛰伏的巨兽。萧彻站在崖边,指尖摩挲着那枚被沈清辞别在他衣襟上的紫花——忘忧草的花瓣已微微蜷曲,却仍带着清冽的香。身后,沈清辞正将阿木娘的破阵符拓印在羊皮卷上,符上歪扭的凤凰与沈砚镜中映出的总坛结界隐隐相合,族长则用枯瘦的手指点着地图,在“火鸦殿”三个字旁画了个圈:“此处是他们的祭坛,也是瘴气源头。”
石敢当扛着渔网,网兜里的酸梅子晃出细碎的响,他突然指着崖下:“看!那是不是鸾鸟族的信火?”只见数十点红光从谷口蔓延上来,像一串会移动的星子,阿木的声音顺着风飘上来:“小砚哥!我们带了族里的弓箭手!”
沈清辞转头时,正撞见萧彻望着那串星火出神,他耳后的红还没褪尽,喉结动了动:“我小时候听爹说,真正的力量从不是单打独斗。”他忽然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烫得像崖下的火,“清辞,你说……等这事了了,咱们在谷里种一片忘忧草好不好?”
她没答,却将拓好的符纸塞进他掌心。符纸边缘还留着她拓印时蹭到的墨痕,像只展翅的小凤凰。
一、祭坛破瘴,符纸映真心
火鸦殿的石门上刻满扭曲的符文,瘴气从门缝里渗出来,凝成青黑色的雾团。沈清辞将三族信物——凤凰玉佩、玄鸟骨哨、龙族鳞片——按在门环上,萧彻则展开拓好的破阵符,阿木带着的弓箭手们突然吹响骨哨,哨声里混着少年们清亮的童谣:“火鸦飞,瘴气散,三族同心照夜寒……”
符文在信物与符纸的双重作用下寸寸碎裂,石门轰然洞开。祭坛中央的高台上,火鸦营首领正举着青铜鼎,鼎里煮着翻滚的绿液,腥臭气直冲脑门。“你们以为赢了?”他狂笑,“这鼎里是三族先祖的骨殖,只要炼化,天下都是我的!”
话音未落,石敢当的渔网突然从天而降,精准罩住青铜鼎。绿液溅在网眼上,竟冒起白烟——原来他早用阿木娘的酸梅子汁浸过渔网。“你娘的咸菜没这梅子劲大!”石敢当拽着网绳往后扯,鼎身撞在石壁上,骨殖混着绿液撒了一地,接触到空气竟开出白色的花。
“是还魂花!”族长惊呼,“先祖显灵了!”那些花迅速蔓延,所过之处,瘴气像冰雪遇阳般消融,露出祭坛下刻着的三族盟约:“凤凰护土,玄鸟传信,龙族守水,三族共生,方得长久。”
二、星火烧城,万民共书新篇
火鸦营溃败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三族百姓自发聚集在黑石崖下。沈砚举着照影镜,将祭坛上的盟约映在崖壁上,镜光穿透云层,连百里外的京城都能看见。萧彻站在崖边,沈清辞将忘忧草抛向人群,紫色的花瓣落在孩童发间、老人掌心,像场温柔的雨。
“这不是结束。”沈清辞的声音透过石敢当临时搭起的扩音木筒传出,“先祖的盟约告诉我们,真正的强大从不是征服,是守护。”她转身指向萧彻,“就像他想种忘忧草的心意,就像阿木娘画符时的牵挂,就像石敢当渔网里的梅子香——这些细碎的温暖,才是最硬的铠甲。”
人群里突然有人喊:“我是药农,我要种遍忘忧草!”“我是史官,我要把这事写进史书!”此起彼伏的呼应声震得崖顶落雪般掉着碎石,阿木举着破阵符跑过人群,符上的凤凰被无数双手抚摸,墨迹晕染开来,竟真的像在展翅。
三、余音绕梁,新篇待续
三日后,京城的太极殿前,萧彻将拓印的盟约献给皇帝。御座上的少年天子抚着盟约,突然起身走下台阶,对阶下的三族代表深深一揖:“朕今日才懂,江山不是龙椅,是百姓的烟火。”他下旨将黑石崖设为“三族盟坛”,每年此时,三族共祭。
沈清辞在谷里种下第一株忘忧草时,萧彻在她身后说:“其实那天在石室,我就想告诉你,这花像你笑起来的样子。”石敢当则忙着教新收的徒弟织网,网眼里总别着朵紫花。沈砚的照影镜被供奉在盟坛,镜中永远映着三族百姓劳作的身影。
而阿木娘的破阵符,后来被裱进了史书。旁边附了行小字:“大道至简,大音希声,所谓神迹,不过是千万人同心的暖意。”
暮色再次笼罩黑石崖时,沈清辞望着崖下渐次亮起的灯火,突然明白——他们寻的从不是结局,是让星火燎原的勇气。就像此刻,萧彻握住她的手,两人掌心的忘忧草种子正悄悄发芽,而远方的风里,满是新故事的味道。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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