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城外聚着不少人。李世民一身玄色常服立在道旁,长孙无忌、房玄龄陪在身侧。
花芷柔站在旁边,花廉护在她身旁,苏姬,清月、云溪,目光都凝着远处。
远处传来一阵引擎轰鸣,一辆黑色越野车冲驶来,车身线条凌厉,车停下以后。
裴宴推开车门下车,只是对着李世民颔首:“陛下,东西都备妥了,这就出发。”
李世民走上前,绕着越野车看了一圈,指尖敲了敲坚固的车身,笑道:“这‘车’就你一人开,虽快,却也要当心。
前方突厥哨探密布,万事小心为上。”
裴宴接点头道:“谢陛下。放心,我会带着捷报回来。”
长孙无忌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裴宴,遇事别硬闯,若遇险境,先保全自身,朝廷永远是你的后盾。”
花芷柔这时快步上前,将绣着“平安”的锦囊塞进裴宴手心,眼眶微红:“裴宴哥哥,这锦囊你贴身带着,一个人开车要慢些,一定要平安回来。”
花廉也走上前:“裴宴等你回来,不醉不归!”
苏姬走过来亲了他一口,声音轻柔却坚定:夫君“我在长安为你祈福,盼你早日平定突厥,还边境一个太平。”
清月、云溪也将包裹放进副驾:“公子,里面是干净衣物,您路上要好好照顾自己,记得按时吃饭。”
裴宴看着眼前的众人,将锦囊塞进怀里,转身坐进驾驶位,握住方向盘:“都放心吧,我走了。”
他按下车喇叭,清脆的鸣笛声响起,越野车缓缓启动。
车轮卷起尘土,裴宴从车窗探出头,挥了挥手,随后踩下油门,越野车如一道黑色闪电,向着远方疾驰而去。
李世民望着车影消失在路的尽头,对身旁众人道:“裴宴此去,颉利必败!”
花芷柔、苏姬等人望着那渐渐模糊的黑点,直到再也看不见,才缓缓收回目光……
过了很久以后……裴宴驾着越野车行在最前,身后是五千破阵军骑兵,甲胄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李靖、程咬金、尉迟恭三员大将分领左右,马蹄踏得尘土飞扬,终于与颉利的大军遥遥相对。
远处,突厥大军列成黑压压的阵势,旌旗如林,战马嘶鸣,颉利身披金盔,骑在一匹白马之上,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唐军——当看到裴宴身前那辆造型怪异的“车”时,他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即冷哼出声:“唐军来送死?”
裴宴推开车门,翻身跳下,与李靖、程咬金、尉迟恭并肩而立。程咬金撸起袖子,拿着喇叭指着颉利高声喝道:“颉利老贼!洗干净脖子等着!今日便让你尝尝大唐铁骑的厉害!”
尉迟恭手持长槊,沉声道:“突厥阵型严整,正面硬拼怕是要吃亏,不如先派小股骑兵试探虚实?”
李靖却摇了摇头,目光落在突厥士兵的神色上:“不必。你看他们阵型虽整,却隐隐有躁动,定是郭孝恪那边已烧了粮草,军心动摇了。”
裴宴颔首,抽出腰间长剑,剑尖指向颉利:“颉利!你粮草已断,今日若降,可饶你部下不死。
若敢顽抗,我破阵军定踏平你牙帐,生擒你回长安问罪!”
颉利脸色一变,他昨夜才接到粮草被烧的消息,本想速战速决,却没想到唐军来得这么快。
他强作镇定,拔刀大喝:“唐人休要狂妄!本可汗有十万大军,岂会怕你这五千人?给我冲!”
列阵!”裴宴高声下令。五千破阵军骑兵迅速结成方阵,手中斩马刀斜指前方,不见半分慌乱。
程咬金率先催马冲出,手中马槊挥舞如风,大喊道:“俺来会会你们这些突厥小儿!”尉迟恭紧随其后,长槊横扫,瞬间挑飞两名突厥骑兵。
李靖则坐镇中军,指挥骑兵变换阵型,时而分散突袭,时而聚拢防守,将突厥大军的攻势层层化解。
破阵军方阵如一块钢铁磐石,斩马刀起落间,突厥骑兵尸横遍野,可架不住敌军人数太多,一波波冲锋如潮水般涌来,破阵军军渐渐开始吃力,方阵边缘已有士兵负伤,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颉利在后方看得得意,大喊:“他们撑不了多久!再加把劲,冲散他们!”
高坡上,裴宴见唐军渐显疲态,眼神一凛,沉声道:“执行第二方案,抬音响!”
早已待命的亲兵们立刻搬来几十个黑色大音响,快速抬到方阵前方,稳稳架在地上。
裴宴按下手中的遥控器。
下一秒,几十个音响同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虎啸声!
“嗷——!”
雄浑的虎啸声炸响,如百兽之王亲临,震得人耳膜发疼。
突厥的战马本就对猛兽嘶吼极为敏感,此刻骤闻如此逼真的虎啸,顿时惊惶失措,前蹄扬起,疯狂嘶鸣,不管背上骑兵如何拉扯缰绳,都不肯再往前一步,甚至开始原地打转、相互冲撞。
“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虎啸!”颉利脸色骤变,死死拽住自己的马缰绳,可他的战马也浑身颤抖,不停后退。
唐军方阵趁机发起反击!程咬金挥舞马槊,率军冲出方阵,大喊:“杀啊!”尉迟恭紧随其后,马槊劈砍间,突厥骑兵因战马大乱,根本无法抵抗,纷纷落马逃窜。
李靖则指挥中军稳步推进,斩马刀如收割麦子般,将溃散的突厥骑兵一一斩杀。
裴宴站在高坡上,看着下方大乱的突厥军。
突厥大军溃不成军,颉利伏在马背上,身后跟着数百亲信,拼了命地往牙帐方向逃窜,耳边全是唐军的喊杀声与战马的嘶鸣。
“快!再快点!”颉利挥鞭抽打战马,回头望去——破阵军骑兵如附骨之疽,紧紧跟在身后,手中的斩马刀在日光下闪着寒光,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更让他心惊的是,那辆造型怪异的“铁马”就跟在骑兵队侧方,引擎轰鸣着,速度丝毫不逊于战马,显然是在指挥追击。
“疯了吧他们!”颉利又惊又怒,对着身旁的亲兵嘶吼,“他们追了多久了?
到现在,已经五天了,足足奔袭了四百里!他们有后勤吗?粮草呢?难道不吃不喝?”
亲兵气喘吁吁,脸色惨白:“可汗,唐军……唐军背上都背着那个绿色的包,腰间还挂着透明的水囊,好像……好像不用停下来生火做饭!他们渴了就喝囊里的水,饿了就从袋子里掏东西吃,咬几口又继续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