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尝了一口杂烩汤,鲜得眯起眼睛,又剥了只皮皮虾,赞不绝口:“这趟海边没白来,既能自在逐浪,又能吃到这般鲜美的吃食,朕都不想回长安了!”
海鲜大杂烩在铁锅里咕嘟冒泡,旁边香煎带鱼泛着金黄油光,生蚝和鲍鱼卧在蒜蓉粉丝上,正滋滋地冒着热气,鲜香气混着炭火味,馋得人直咽口水。
“快尝尝这个!”裴宴用夹子夹起一块香煎带鱼,外皮酥脆,内里的鱼肉雪白细嫩,刚放到盘子里,就被高阳公主抢着咬了一大口,烫得直哈气却含糊道:“香!外脆里嫩,好吃!”
程咬金也夹了一块,连鱼刺都嚼得香,拍着大腿喊:“这带鱼煎得绝了!”
李世民目光落在蒜蓉生蚝上,拿起一只凑近,蒜香混着蚝肉的鲜气扑面而来,咬一口,蚝肉滑嫩,汁水饱满,鲜得他眼前一亮:“这生蚝竟这般好吃?
蒜蓉的香和海味的鲜混在一起,实在是鲜美!”
说着,又给长孙皇后递了一只,观音婢“你也试试,这味道确实难得。”
长孙皇后浅尝一口,眉眼弯弯:“鲜而不腥,确实好吃”小兕子捧着迷你小碗,盯着鲍鱼眼睛发亮,裴宴见状,帮她夹了一块切好的鲍鱼,沾了点酱汁:“慢点吃,小心烫。”
小姑娘咬着弹嫩的鲍鱼,点头如捣蒜:“谢谢哥哥!”
尉迟恭捧着碗,一边吃着海鲜大杂烩里的蛏子,一边夹着鲍鱼,吃得满嘴流油:“比炖烂的熊掌还香!”
李承乾和李泰则围着香煎带鱼,你一块我一块,连盘子里的油星都想用馒头蘸干净,兄弟俩吃得满脸满足。
满桌鲜食渐渐见了底,众人摸着圆滚滚的肚子,靠在椅子上消食,连平日里最精神的程咬金都瘫在椅子上,拍着肚皮叹气:“撑死俺了!这海鲜吃着太好吃,不知不觉就吃多了!”
裴宴笑着从系统里拿圆滚滚的椰子,又拿出一把弯刀,“噗嗤”一声劈开椰壳,清甜的椰香立刻飘了出来。
他把椰汁倒进杯里,冰凉的椰汁晃着晶莹的光,递到众人手里:“喝点椰汁解解腻,这是冰镇过的,喝着爽快。”
李世民,喝了一大口,冰凉的椰汁顺着喉咙滑下,瞬间冲淡了嘴里的油腻,他舒服地喟叹一声:“痛快!这椰汁清甜可口!”
长孙皇后也浅酌一口,看着杯里晃动的椰汁,眼底满是笑意:“好喝。”
小兕子捧着杯子,小口喝着椰汁,忽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几颗漂亮的贝壳,踮着脚递给裴宴:“哥哥,这个给你!海边捡的,亮晶晶的!”
裴宴笑着接过来,谢谢兕子,哥哥可真没白疼你。
说完一口亲在,小兕子小小的脸蛋上,逗得她一直笑。
众人捧着杯子,坐在椅子上看星星——夜幕早已落下,天空缀满了星星,亮得像撒了一把碎钻,海浪轻轻拍打着沙滩,发出“哗哗”的声响。
尉迟恭望着星空,忽然开口:“这辈子打过不少仗,去过不少地方,却从没见过这般好看的星星,也从没这般舒坦过。”
程咬金也跟着点头:“可不是嘛!要是能天天在这儿吃海鲜、喝椰汁,俺都不想回长安当那个将军了!”
李世民闻言,忍不住笑:“你这黑炭头,倒会想!不过……”他望着眼前的众人,又看向无垠的大海,声音里满是感慨,“这般自在日子,确实难得。
天刚破晓,裴宴领着众人走到海边时,一艘通体银白的巨舰正静卧在海里,甲板宽阔得能容下数几十人,船舷两侧刻着流畅的线条,一看便知非同凡响。
“这船……能在海里走?”程咬金,伸手敲了敲船板,只觉坚硬得能抵挡住刀剑,“这么大的家伙,不会沉下去吗?”
裴宴笑着引众人上船,刚踏上甲板,船身便缓缓启动,平稳得竟让人感觉不到晃动。
李承乾好奇地跑到船边,看着海水从船底缓缓退开,忍不住惊呼:“船动了!
船越驶越远,渐渐离开浅滩,进入深海区域。
远处的海面辽阔无垠,偶尔有几米高的浪头拍来,却在靠近船身时被巧妙分流,巨舰依旧平稳如初,连甲板上摆放的水桶都没晃动半分。
尉迟恭扶着船,望着远处翻涌的浪涛,又低头看了看脚下稳如平地的甲板,满脸惊叹:“这么大的船,居然不会沉!
说话间,船已驶入深海。裴宴按下“撒网”按钮,甲板两侧的机械臂灵活运转,一张大渔网“哗啦”坠入海中,激起的水花在晨光里划出一道彩虹。
众人趴在船边,紧盯着海面,连小兕子都攥着长孙皇后的手,小声问:“哥哥,会抓到昨天说的大螃蟹吗?”
不过一会的时间,裴宴按下“收网”键。机械臂缓缓收紧,渔网带着沉甸甸的力道被拉上甲板——网里瞬间炸开了锅:三只比小桌还宽的帝王蟹,八条长腿在网里划动。
十几只青亮的澳龙堆在一起,钳住网绳不肯松,一条两米多长的金枪鱼在网里弹跳,银亮的鳞片闪着光;最惊人的是,网尾还裹着一条近三米长的灰黑鲨鱼,尖牙在晨光里泛着冷光,尾鳍正狠狠拍打着甲板,溅得四周满是海水。
“好家伙!这鱼看着就凶!”程咬金眼睛一亮,撸起袖子就往鲨鱼那边凑,伸手就要去摸它的背鳍,“俺倒要摸摸,你到底是啥手感!”
“程将军快住手!”裴宴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的胳膊,“这鲨鱼牙齿锋利得能咬断绳,就算被网住了,挣扎起来也能伤人,千万别靠近!”
程咬金被他拽住,看着鲨鱼张嘴时露出的尖牙,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讪讪地收回手:“俺当是啥温顺玩意儿,原来这么凶!
众人也被鲨鱼的模样惊到,纷纷往后退了退,只有李承乾和李泰躲在裴宴身后,探头探脑地看,眼里满是又怕又好奇的神色。长孙皇后赶紧把小兕子抱进怀里,柔声道:“兕子不怕,咱们离远些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