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为了大唐！”程咬金凑过来，故意挤眉弄眼地附和，“陛下英明！方才是俺老程糊涂，没明白陛下的深意，原来陛下不是气裴小子用猎枪，是气裴小子没早点拿出来，让陛下没法与时俱进，哈哈哈哈！”
“你这莽夫，休得胡言！”李世民瞪了程咬金一眼，却没心思跟他计较，目光又落回裴宴手里的猎枪上，语气不自觉地软了下来，甚至带了点不易察觉的讨好，“裴宴，既然你有备用的，那就……那就先给朕瞧瞧。”
朕也不急于一时较量，先熟悉熟悉这猎枪的构造，免得等会儿使用时不会用，让人笑话朕连打个枪都打不明白，丢了大唐的脸面。”
瞧瞧这话说的，方才还气势汹汹喊着作弊，重来，这会儿就变成啥了。
裴宴笑得直摇头，故意逗他：“哦？这么说，老李你不是要跟我较量，是要跟我学用猎枪，跟上时代潮流啊？”
那你得跟我好好讨教讨教，我就手把手教你，保证你一学就会，一枪一个准，比用弓箭射兔子快多了。”
要学，这好东西当然要学呀！
说着，他就迫不及待地往前凑了两步，伸手就要去接裴宴手里的猎枪，那急切的模样，哪里还有半分帝王的体面，眼睛死死盯在猎枪上。
裴宴一看才慢悠悠地把猎枪扔给李世民，李世民慌忙伸手接住，生怕摔了，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像是捧着稀世珍宝，连呼吸都放轻了。
方才还气鼓鼓的模样彻底消失不见，脸上满是好奇，手指蠢蠢欲动，想扣扳机，又怕出丑，只能偷偷抬眼瞄裴宴，嘴硬道：“朕只是先瞧瞧，并非急着用……这玩意儿，看着和那个什么狙击枪不一样呀！”
裴宴看着他这副模样，笑得更欢了：“老李，别嘴硬了，想学就直说，我教你。
李世民梗着脖子，依旧嘴硬：“朕无需你教，朕天资聪颖，一看就会，不过是区区猎枪，难不倒朕。”
“等会儿朕学会了，一枪打一只野猪，让你瞧瞧，朕不仅弓箭厉害，打枪也厉害。”
还是先教教朕吧，嘻嘻。
裴宴笑得直摇头，也不拆穿他，慢悠悠地摸出几枚圆滚滚的子弹，通体黄铜色，小巧玲珑。
“行，既然你要学，我就教你，步骤不难，就三步：先掰开这枪膛，把子弹塞进去，再合上枪膛，最后往后拉一下这扳机护圈上膛，就可以开枪了。”
说着，裴宴拿起自己手里的猎枪，放慢动作演示了一遍，每一步都做得清晰明了，掰开枪膛时咔哒！一声轻响，塞子弹、合枪膛、上膛，一气呵成，动作流畅利落。
李世民表面上漫不经心，一副不过如此的模样，实则眼睛瞪得溜圆，死死盯着裴宴的动作，每一个细节都记在心里，脑袋飞快运转，脑海里暗自琢磨着步骤。
“看清了？”裴宴演示完，抬眼看向他，语气带着几分调侃，“要不要我再演示一遍，免得某些帝王记不住？”
“不必！”李世民立马摆了摆手，梗着脖子嘴硬，“朕天资聪颖，过目不忘，方才看一遍就记住了，不过是区区三步，难不倒朕。”
你把子弹给朕，朕亲自试试，让你瞧瞧什么叫一学就会，什么叫与时俱进的千古一帝！”
话音刚落，就见李世民深吸一口气，学着裴宴的模样，一手握住猎枪枪身，一手用力掰开枪膛咔哒！一声，枪膛顺利打开，他眼底闪过一丝得意，嘴角忍不住上扬，却又刻意板起脸，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
接着，他拿出一枚子弹，指尖微微用力，小心翼翼地把子弹塞进枪膛里。起初手指还有些笨拙，子弹差点滑掉。
他慌忙用另一只手接住，脸微微一红，嘴硬地嘟囔了一句手滑而已，随即调整姿势，稳稳地把子弹推了进去。
最后，他合上枪膛，再伸手往后拉了一下，哗啦！一声上膛，一套动作下来，虽不如裴宴流畅，却也有条不紊，没有半点出错。
“好家伙！陛下，您这学得也太快了！”程咬金看得眼睛都直了，又开始嚷嚷起来，“俺老程刚才看裴小子演示，还没看明白咋回事，您居然一遍就学会了，果然是陛下，天资聪颖！”
李靖也点了点头：“陛下聪慧过人，上手极快，确实厉害。”
李世民被夸得眉开眼笑，方才的窘迫和心虚一扫而空，瞬间飘了起来，双手握着猎枪，得意洋洋地抬着下巴。
看向裴宴，语气嚣张又嘴硬：“瞧见没？裴宴，朕都说了，朕天资聪颖，过目不忘，根本难不倒朕。”
“这猎枪，也没什么稀奇的，朕一看就会，哪里用得着反复教？”
他一边说，一边又熟练地掰开枪膛，取出子弹，再重新装进去、上膛，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比刚才又熟练了几分，显然是真的彻底掌握了，脸上的得意之色都快溢出来了。
连方才喊着不公平，歪门邪道，作弊的话，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裴宴看着他这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模样，笑得直摇头，故意调侃：“行，老李，你厉害，天资聪颖，一学就会，走吧打猎去。”
陛下，您看那儿！”程咬金眼尖，突然抬手指向不远处的地方，压低了声音嚷嚷，“有只兔子！肥得很，正好试试您的猎枪！”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只通体雪白的野兔，正蜷着身子吃东西，浑然不觉已经被人盯上。
李世民眼睛一亮，瞬间来了精神，连忙抬手示意众人噤声，缓缓举起猎枪，双手稳稳托住枪身，不愧是大唐神箭手，即便换了猎枪，瞄准的架势也半点不含糊。
李世民眼神凌厉如鹰，目光死死锁定那只兔子。
砰！的一声脆响，猎枪的后坐力推着李世民的肩膀微微后扬，他却早有准备，稳稳抵住，没有半分慌乱。
再看刚才还吃东西的兔子，已然直直倒在雪地里，鲜血染红了一小片白雪，显然是一枪命中，没有半点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