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眼下没了工作,将来拿什么给棒梗传宗接代?
可这扫街的活计,月钱才十五块,远不如从前。
还得养活易中海和贾张氏这两个老东西!
拄着扫帚,秦淮茹呆立良久,眼里尽是绝望与不甘。
柱子,我一定要把你抢回来!
她——如今已是易夫人——又开始做起了白日梦。
她暗自盘算,要借着工作之便结交同事,顺带打听何雨柱的新住处。
……
随后一段日子,易中海深居简出,秦淮茹早出晚归,大院渐渐恢复平静。
其间传来消息:唐艳玲为何雨柱生了个儿子。
闻讯后,易中海和秦淮茹脸色铁青,贾张氏则如丧考妣,活像死了亲娘。
傻柱…傻柱有后了?易中海仿佛老了十岁,一夜白头。
他的谋划,他的布局,不是说好要大家一起绝户吗?
许大茂就算了,本就不是他选中的养老人选。
可何雨柱……
太快了!为什么我几十年都生不出,你却等不及?他咬牙切齿,我得去见柱子!得给孩子送见面礼!
贾张氏拽着秦淮茹的胳膊哭嚎:淮茹,这是假消息对不对?一定是假的!
见儿媳毫无反应,她捶胸顿足:没天理啊!傻柱这种缺德货,连贾家都不帮衬,凭什么能有后!
她又转向易中海:你说!院里这么多年轻人都没孩子,傻柱怎么就能生?
易中海支吾道:兴许…兴许是许大茂找的老中医…何雨柱也看了同一个大夫?
其实他心知肚明——当年本想对傻柱下手,让这养老人选彻底绝后。
可聋老太太在世时,他终究没敢妄动。
何况,他另有一番算计……
______
眼看着何雨柱彻底被秦淮茹拿捏住,易中海心里稳当得很。
他清楚得很,就算自己不插手,秦淮茹也绝不会让何家留后。
等聋老太太过世后,易中海干脆撒手不管,谁知这一放手竟再没机会挽回。
秦淮茹此刻心如刀绞,泪水止不住往下滚。
柱子有孩子了?那往后他眼里还能容得下秦姐吗?不,别丢下我!她死死攥着衣角,心里翻江倒海——于莉生不出,娄晓娥也不行,可我给贾东旭一口气生了三个!我能行,我真的能行啊!
正跟易中海扯皮的贾张氏被这哭声唬得一怔,转瞬就炸了毛。
易中海赶忙拦住她——倒不是心疼秦淮茹,实在是被这两年的折腾磨没了心气。
今晚要再闹起来,这觉还睡不睡了?
老棺材瓤子你瞎啦?贾张氏气得直哆嗦,当着你的面惦记野汉子,你连响屁都不敢放?王八戴绿帽都没你这么窝囊!她恨不得扑上去撕了易中海,再掐死这个败坏门风的丧门星。
可如今这两人联起手来,她哪还讨得了好?只得抓起被子蒙头痛哭——说好的拿我当亲娘伺候呢?
夜深人静,只剩秦淮茹的眼泪砸在炕席上啪嗒作响。
日子一天天过去,眼瞅着何家小崽子会满地跑了,何雨柱突然辞了轧钢厂的铁饭碗,说要南下闯荡。
消息传开,整个四合院像滚油锅里浇了瓢冷水。
易家屋里,贾张氏拍着大腿直乐:哎呦喂,傻柱真成傻子了!主任的位子说扔就扔!见儿媳妇不搭腔,她急得直拽人袖子:愣着干啥?赶紧找他把工位买下来给棒梗啊!
我早半月没见他面了。
秦淮茹甩开婆婆的手。
买工位?如今家里米缸都快见底了,拿什么买?再说人家凭什么帮贾家?她望着窗根下的野猫崽子,恍惚想起那年冬天,傻柱递来的饭盒还冒着热气。
不过贾张氏刚才那番撒泼,倒让秦淮茹彻底清醒了——如今的何雨柱,早就没了半分值得她下注的价值。
这傻柱可真是个榆木脑袋,放着铁饭碗不要,偏要去赌那虚无缥缈的前程?老娘当年果然没看走眼,要真跟了你,咱们贾家还不被你这些蠢事连累得遭人耻笑?白瞎我这些日子耗费的工夫,真是烂泥糊不上墙!
不管这是自我安慰还是真心所想,秦淮茹果断把心思从何雨柱身上收了回来。
眼下她盘算着另觅金龟婿,只是浑身散发着厕所味儿,怕也难寻着好人家。
转念想到前些日子找小当时,听说那黄毛丫头竟攀上了有钱人,只是跟何雨柱一个德性躲着她。
小当这乳臭未干的丫头都能成事,我秦淮茹难道反倒不如?这半老徐娘竟又燃起了找 ** 吸血的心思。
易中海冷眼旁观这对婆媳的闹剧,只觉得心累,默不作声地出门去了。
其实按说秦淮茹的工资养活贾易两家本不成问题。
三个城里户口有粮食定量,俩老的要能搭把手就更宽裕……只可惜指望易中海和贾张氏干活简直是痴人说梦。
若不生事端,两家人凑合着也能过活。
可贾张氏这老虔婆三天不惹事就浑身不自在。
如今贾家在大院早不复当年光景,她偏认不清形势,总想着占便宜,动不动就跟邻里起冲突。
当年有易中海这尊道德天尊镇着,如今谁还买账?便宜没捞着,反落得三天两头挨揍,却仍不服气地继续挑事。
就算不给她出医药费,光是赔偿邻居的物件损失就够呛。
所以易中海的日子实在艰难。
夜深人静时,常有人瞧见他在后院独自徘徊的身影。
至于小当和槐花,自打听说亲妈丢了轧钢厂饭碗改扫厕所,就再没踏进过家门。
当初母女情深,难说没有工位的原因——毕竟易中海蹲次大牢就废了,万一棒梗在里头也出事呢?
姐妹俩算得明白:往后多半还得靠她们养活母亲和奶奶。
但这养老可不是白给的。
如今的秦淮茹除了一身腥臊还能给什么?搞不好还要拖累她们名声。
所以任凭秦淮茹如何联系,她们都学足了刘光齐的做派——概不理会。
贾张氏气得要去学校闹,好在秦淮茹还算清醒。
万一闹得姐妹俩丢了工作和学籍,那可真是要结死仇了!毕竟俩丫头能上大学找工作,可都是她这个当妈的咬牙供出来的。
保不齐哪天她们就回心转意了呢?横竖贾张氏这老货肯定死在前头,甭想沾孙女们的光!
秦淮茹依旧盼着给女儿找个有钱人家,以后好帮着带外孙,维系关系,继续从女婿家捞好处来养棒梗。
后院的刘海中虽然轧钢厂混得不怎么样,儿子不孝,仕途无望,却莫名自信满满。
靠着攒下的老本,他竟搭上了尤凤霞做起生意,也不知未来是福是祸。
四合院的日子平淡如水。
期间,远赴港岛的娄晓娥曾回来一趟。
许大茂联系何雨柱后,两人依约见面。
面对娄晓娥,何雨柱心绪复杂。
她是个好女人,甚至有些痴——可谁都能这么说,唯独继承了记忆的他没资格。
剧中除开别有心思的聋老太太,娄晓娥是唯一真心待他的人。
当初娄家赴港立足艰难,她却坚持未婚生育何晓。
反观秦淮茹,带着节育环吸血,纵容儿子赶走年迈的傻柱……人性之别,天壤立判。
若自己也指责娄晓娥,与剧中伤害傻柱的秦淮茹、易中海有何不同?原主偏偏就是这样的人,最终彻底寒了娄晓娥的心。
被偏爱的总肆无忌惮,仗着他人善意肆意伤害;而对那些算计自己的人,反倒倾尽所有——这叫爱情?不过是馋寡妇身子罢了!
娄晓娥与何雨柱会面还算融洽。
尽管她对蜕变后的何雨柱仍有旧情,但他已成家,无意开启后宫。
这个世界的娄晓娥该为自己而活——若说秦淮茹和易中海亏欠傻柱,她何尝不是为他蹉跎半生?
何雨柱见了何晓,血缘纽带让他对这少年倍感亲切。
当何晓流露学厨兴趣时,他倾囊相授。
妹妹何雨水更是喜爱酷似兄长生父的何晓,热情邀他回家做客。
房中隐约可见何大清的身影。
没了易中海阻挠,何家与娄晓娥母子往来频繁,关系日益亲密。
许大茂竟对此毫不介意,甚至在院中主动提及。
众人见他这般,反倒少了调侃兴致,只议论何雨柱的近况。
但贾家和易中海却心态炸裂——傻柱平白得俩儿子?易中海气得险些呕血,枯槁面容更添憔悴。
而想通的秦淮茹却暗自冷笑:何雨柱,看你怎么应付唐艳玲和娄晓娥!
何雨柱没能让秦淮茹上心,可她对娄晓娥的恨意却愈发浓烈!
当初要不是聋老太太从中作梗,差点就让这个傻女人坏了她的好事。
好在最后化险为夷,原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见到这个女人,谁知她竟然带着何雨柱的孩子回来了?
要是当初没有棒梗阻拦,自己顺利嫁给何雨柱,如今娄晓娥突然杀回来,这段婚姻岂不是岌岌可危?
毕竟无后为大,她一直盘算着跟何雨柱结婚,却始终不愿取环为他生孩子。
若是没有孩子,她还能斗得过娄晓娥吗?到时候又有谁会帮她?
贾张氏彻底慌了神,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宝贝孙子还没传宗接代呢,傻柱倒好,一个接一个地来?
聋老太婆,都怪你!哇呀呀,以前你就处处压我一头,真该把你碎尸万段!
棒梗,我可怜的棒梗,你快回来吧!再这样下去,奶奶的心脏都受不了了!
先是许大茂,后是傻柱,一个个都不再绝户有了香火。
你可不能拖后腿,必须给咱贾家生他十个八个,气死他们!
某天,四合院如往常般平静,却迎来了一位久违的身影。
他背着包袱,脚步蹒跚地朝95号院走来。
头发花白的门神依旧坚守岗位,远远望见来人便认出了那头卷毛——除了那小子还能有谁?
不过棒梗的卷发怎么这么长了?在里头当艺术家了?
闫埠贵没多想,心里却直打鼓。
这小子从小就横行霸道,仗着有人撑腰无法无天,把他精心栽培的花草祸害得不成样子。
秦淮茹还总哭穷,求他少赔点,想起这些闫埠贵就心如刀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