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内定的年度先进名额就此泡汤——即便先前徒弟 ** 事件都没动摇的地位,如今却连最看重的八级工身份都跌至五级。
易中海想辩解,换来的只有无数白眼。
数日后,心如死灰的易中海重新出现在四合院。
令他困惑的是,往日讥讽的目光竟变成了某种诡异的恐惧。
找不到答案的他只能将怒火倾泻在唯一能找到的身上。
冲进贾家抡起巴掌时,秦淮茹彻底愣住了——这个从来只在床笫之间展现的老好人,竟会往她脸上招呼?
** !你到底“易大爷,我真不知情啊,您冤枉我了!”
“别着急,慢慢说清楚,究竟怎么回事?”
易中海打量着秦淮茹的神情,多年相处令他确信她此刻并未撒谎。
或许她真的不知情。
他一时陷入困局,突然想到一人,急忙转身离去。
秦淮茹抚着 ** 辣的脸颊,盯着易中海仓促的背影,恨恨咬牙:这老东西,闯进来打人就走!全是你不顾我意愿硬来才闹成这样,我绝不会轻易放过你!
前院,易中海闪身溜进三大爷闫埠贵家中。
“哎老易,怎么不打声招呼就进来?”
闫埠贵皱眉,迅速探头张望门外。
“看什么,没人瞧见。
我就这么招你嫌?”
易中海冷哼。
“咳,哪能呢!我就是……随便瞅瞅。”
闫埠贵讪笑搓手。
“直说吧,院里人为什么躲着我?”
“还能有啥事?不就你和秦淮茹那档子……”
“少糊弄!那些人巴不得看笑话,现在却防贼似的——到底出什么事了?”
“真没别的,八大胡同那些陈年旧事大伙儿早知道了,你想多啦老易。”
易中海陡然伸出两根手指。
闫埠贵眼睛一亮:二十块钱买消息?划算!得再抬抬价——他立刻张开五指。
易中海起身便走。
“别别别!再商量……三十?”
闫埠贵慌忙拽住他袖子。
“二十,没得谈。”
易中海语气森然。
闫埠贵只得摸出本册子递过去:“自己看吧。”
泛黄的封面上,《少年阿易》四个字刺入眼帘。
故事讲述了少年阿易与挚友何清。
何清在酒楼学厨天赋过人,某日院里搬来一位寡妇,独自缝补度日,常遭欺凌。
何清心软,每日偷放吃食于寡妇门前。
阿易发现后冒领善举,逐步赢得寡妇信任。
当寡妇卸下防备,默许阿易进屋时,却不知引狼入室。
阿易暴露出禽兽面目,欲行不轨遭激烈反抗。
狼狈离开时,这一幕恰被归来的何清目睹。
心如死灰的何清从此消沉,再未给寡妇送过食物。
寡妇发现粮缸见底时,阿易仍常来讨好卖乖。
直到拆穿谎言,她才明白暗中相助的另有其人。
挨了顿训的阿易灰溜溜走了,寡妇转头看见闷头干活的何清。
这个温柔的大姐主动开解他,才发觉默默付出的一直是何清。
渐渐敞开心扉的何清萌生了娶她的念头。
可父母早为他定下谭家菜的亲事,令他陷入两难。
察觉到何清异常,寡妇做出令她悔恨的决定——向阿易打听 ** 。
阿易眼珠一转,突然抓住把柄:
太太,总不想看何清丢掉谭家菜传人的身份吧?
在威逼与迷乱中,寡妇泪落如雨。
恰被前来寻她的何清撞见,青年崩溃离去。
为不耽误他的前途,寡妇最终选择搬离大院。
阿易趁机蛊惑何清:她原是想气我才接近你。
心死的何清顺从父母安排,婚后专注厨艺终成大器。
可惜妻子早逝,留下儿女。
多年后,发福的阿易再度现身道歉,说要为何清做媒。
醉醺醺的何清被带到白寡妇家,醒来时已成骑虎难下之势。
你得对人家负责!阿易义正辞严。
本就对寡妇心存好感的何清正要应允,又被告知白氏正被婆家逼迫。
带她逃去保城吧。
阿易假意道,我会替你照看儿女。
感动的何清紧握他手:拜托了,兄弟。
最后带着白寡妇母子远走他乡。
故事在此戛然而止,明眼人早看出阿易即是易中海,何清便是何大清。
院里的老人们多少听说过当年的事,谣言传开后,邻居们对易中海都心生畏惧,没想到他竟如此处心积虑地算计何大清。
这样的人实在可怕,傻乎乎的何大清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大家可不想成为他下一个目标。
其实院子里谁又没被易中海盘算过?帮着贾家要全院出力,好几户儿女成群的人家最后却无人养老,这背后是谁在布局,想让大家都变成无人照料的绝户?
但人总不愿承认自己的过失,只会站在旁观者的角度,觉得何大清愚钝。
看到院里的变化,易中海这才明白自己在众人心中已成了十恶不赦的恶人。
想到此处,怒火难抑的易中海发疯似的撕扯着闫埠贵的小册子。
哎呀,老易,别撕啊!闫埠贵阻拦不及,看着碎纸片飘落一地,心痛如绞。
虽说是本小说,但里面的文字描写常让他浮想联翩。
身为老师的他对文字描绘的场景向来欣赏,这么大年纪还要生孩子,可见也是个闷 * 之人。
如今被易中海毁了心头好,顿时觉得手里的20块钱都不香了。
不行,你必须赔钱,20块不够!闫埠贵拽住易中海不放。
易中海又甩出30块钱,趁着闫埠贵低头捡钱的空当快步离去,只留下闫埠贵在屋里懊悔不已。
易中海始终想不通是谁揭穿了他的往事。
是相伴多年的老伴李秀兰?可她怎么会知道年轻时的秘密?莫非是聋老太太?望着做饭的李秀兰,易中海眼神渐冷。
这几天何雨柱心情舒畅,既收拾了长期算计他的易中海和秦淮茹,也解开了多年疑惑——为何会遗传父亲贪恋寡妇的毛病。
按理说这等陈年旧事知道的人不多,就连聋老太太也从未提醒过傻柱要防备易中海。
何雨柱近来常与许大茂喝酒谈心,一次在许父家中得知 ** 。
许富贵虽是后来才搬进四合院,却与何大清交情不错。
有次酒醉,何大清将年少憾事透露给他。
许富贵立刻觉察蹊跷,但想到自己与何大清的关系不及易中海,便没点破。
那时易中海在聋老太太扶持下已崭露头角——这位大院第一个绝户,正是养老团的初代掌门,也是唯一养老成功的人。
傻柱有馋嘴的美食,李秀兰照顾日常起居,易中海在院里撑腰,他在大院里如同定海神针。
易中海的养老手段,未必没从聋老太太那儿学来,一步步成了院里的权威。
许富贵心知肚明却不说破,何大清一直被蒙在鼓里。
直到许富贵瞧见儿子和何雨柱联手整治易中海得手,多年积压的郁闷终于爆发,决定把秘密告诉何大清的儿子。
何雨柱听完许富贵的话,既震惊又愤慨,没想到易中海如此 ** 。
这样看来,何大清倒有情可原,只是和他一样蠢,把信任全给了不值得的人。
为表谢意,何雨柱将珍藏的《老树压海棠》和《中海往事》送给许富贵。
许父爱不释手,回赠了珍藏多年的好酒。
几天后,轧钢厂干部会议上,杨厂长推荐何雨柱担任后勤部主任,仍兼管第一食堂。
这些年来,何雨柱工作出色,厨艺更是没话说。
虽然以前的傻柱嘴臭得罪人,好在政治嗅觉尚可,才没在那段特殊时期遭殃。
如今百废待兴,他修复了同事关系,领导们也乐得给杨厂长面子,一致通过任命。
何雨柱心中欢喜,明白这是杨厂长的信任,决心将来加倍努力,为厂里贡献力量。
但他也清楚,新时代即将来临,捧着铁饭碗不如下海闯荡。
有系统相助,他打算趁现在拓展人脉,为未来铺路。
升职后,看着系统攒下的钱,何雨柱想提前投资一套房。
可惜这年头没有中介,他只好找街道办王主任帮忙。
王主任一向欣赏他——把大院管得井井有条,文娱活动办得风生水起,连闫埠贵的评书都吸引了外院听众,如今又升任后勤部主任,前途无量。
恰巧王主任有位老友想卖房南下,落叶归根。
老爷子住的四合院离何雨柱家不远,王主任便带他去见人。
初见时,老者一身书卷气,谈吐温和,显然不善讨价还价,何雨柱都不好意思压价太低。
何雨柱一眼就相中了这处一进四合院。
比起自己住的三进大院,这里虽小却独门独户,院里的花草树木被照料得郁郁葱葱,比前院三大爷打理的强了不止一星半点。
最合他心意的是不用与人同住,正好能避开那些窥探的目光。
与老房东越聊越投契,两人从日头正午说到夕阳西斜。
要不是王主任提醒,这场忘年的交谈怕是要持续到掌灯时分。
价格谈得痛快,过户手续也办得利落。
走出街道办时,何雨柱摩挲着崭新的房契——在四九城扎根这些年,总算有了完全属于自己的天地。
晨光漫过窗棂时,何雨水正拧干最后一件衣裳。
水珠砸在搪瓷盆里,溅起的凉意像极了婆婆扫过来的眼风。
当初以为跳出四合院就是新生,哪知道嫁进这片警家反而成了孤岛。
丈夫的警衔五年没动过,婆婆总念叨是当年棒梗那桩旧事拖累,可所里压根没留案底的话,她说烂了嘴皮子也没人信。
木门突然被叩响,何雨柱的声音穿透薄薄的门板:妹子,哥来看你了!
里屋立刻传来尖锐的回应:雨水,外头是谁?
是......我哥。
何雨水攥着抹布的手指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