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角脸的婆婆掀帘而出,看清来人后鼻翼翕动:哟,稀客啊。
来补送嫁妆。
何雨柱把网兜里的麦乳精搁在八仙桌上,玻璃瓶底撞出清脆的响,听说新媳妇没陪嫁容易受气,您这样明事理的老人家,肯定不兴这套对不对?
老太太喉头滚动两下,像吞了颗囫囵核桃。
何雨柱继续说道:可外人总觉得我野心大。
婆家重视家教是一回事,但自家妹妹的脸面也得顾着。
这不,我今天专程来给雨水送嫁妆。
说完,他将厚厚的信封递给 ** 的何雨水。
信封故意没封口,一叠大团结让雨水婆婆暗自咋舌——这当哥的可真阔气。
她只扫了一眼就收回目光,没显露出贪相。
何雨柱看在眼里,心想这亲家母品行端正,应当不会打这笔钱的主意。
比起四合院里那些互相算计的邻里,眼前这位倒像个正常人。
说起算计,院里风评最差的许家父子反倒感情深厚。
许富贵虽被易中海逼走,却把房子留给许大茂,即便儿子不能生育,老两口也没再要孩子。
唉,你要是早点这么明白事理就好了。
当年在院里偷鸡,连累我们建刚......雨水婆婆忽然提起旧事。
等等!何雨柱故作惊讶,我个厨子用得着偷鸡?
可全院人都这么说......
哦,您说的是院里寡妇家孩子偷鸡那事儿吧?当时一大爷带头劝我,说接济孤儿寡母是积德......何雨柱叹道,自从我爸走了,我一直把一大爷的话当圣旨。
糊涂啊!不是你干的为什么要认?雨水婆婆急得直拍腿,这不是害了雨水吗!
所以我现在学聪明了。
何雨柱转向妹妹,哥跟你道歉。
哥你今天怎么......雨水手足无措地攥着信封。
你还欠我们家建刚一个道歉呢。
老太太不依不饶。
这又从何说起?
就因为你那档子事,建刚这些年一直没法升职!
派出所立案了吗?所里领导都知道这事?见对方语塞,何雨柱压低声音:怕是有人故意使绊子吧?您该问问建刚得罪了谁。
见老太太神色松动,他顺势道:这样,我刚升任轧钢厂后勤部主任,改天帮建刚打听打听。
你都当主任了?雨水婆婆瞪大眼睛。
一直很优秀的。
何雨柱咧嘴一笑。
那怎么还打光棍?老太太脱口而出。
这个嘛......何雨柱挠头,功成名就还怕找不到媳妇?
“对,这话说得没错,男人就该先把自己的本事提升上去,好媳妇自然就来了。”
雨水婆婆的态度明显温和了许多。
“哎呀,瞧我这记性,你们还没吃饭吧?我这就去给你和雨水做饭。”
说完便转身进了厨房。
何雨水惊讶地望着婆婆的背影。
何雨柱打趣道:“雨水,你婆婆待你可真不错,看到这样我就放心了。”
何雨水撇撇嘴,突然露出促狭的笑容:“哥,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我,不去找你那位秦姐了?”
“别提那个秦寡妇了!她和易中海那点破事被人当场撞见,现在提起她我都觉得丢人。”
“什么?秦姐怎么可能和一大爷...”
何雨水捂着嘴,满脸不可置信。
“以后别叫他一大爷了,那老东西早被撤职了,现在你哥我才是院里的一大爷,注意称呼。”
“哥,你什么时候当上的?”
“我不过离开这段时间,怎么就发生这么多事?”
何雨水被接二连三的消息震惊得说不出话。
定了定神,她又小心试探:“哥,那秦姐做出这种事,你...你不是一直对她...”
“还能怎么看?这寡妇从来就没安好心,一直在算计我。
现在我算想明白了,院里好些人都憋着坏呢,巴不得我断子绝孙,你说是不是,雨水?”
“啊?”
何雨水眼神闪烁,慌忙岔开话题:“可哥你以前那么听易...易大爷的话,都把他当父亲看待了。
他明知你对秦姐的心思,还这么对你,他对得起你吗?”
“那个老狗阴险着呢!他和秦淮茹的勾当可不是最近才有的。
要我说,怕是贾东旭在世时就开始了。
对了,秦淮茹不就是易中海介绍给贾东旭的吗?”
“我那会儿还小,哪知道这些。”
何雨水小声嘀咕。
“也是。
不过妹子,我怀疑要是那老狗早年没废掉,说不定贾东旭之前他就跟秦淮茹...咳咳,瞧我在你面前说这些干什么。”
何雨柱突然住了口。
何雨水倒不介意,她已为人妇,只是何雨柱还把她当小姑娘看。
正当何雨水还在消化这些惊人的消息时,何雨柱突然正色道:“妹子,有件事得告诉你。”
“什么事啊哥?”
何雨水一怔,难道还有更惊人的?
“是关于易中海和咱爸的事。”
“他们能有什么事?爸爸不是早就不要我们了吗?”
提到何大清,何雨水声音低了下去。
父亲给了她温暖的童年回忆,比起何雨柱陪伴的时光更多。
当年何大清离开时她还小,心里始终存着念想。
至于从前的傻柱,她早已失望透顶。
当初何大清跟着白寡妇离开四九城,全是易中海设的局。
那白寡妇原是八大胡同的娼妓,易中海是她从前的常客。
后来她嫁人生子,丈夫去世后又找到易中海,知道他没有子嗣,便想让自己两个儿子给他养老。
但易中海不信外人,偏巧遇上他升迁的紧要关头。
白寡妇纠缠不清,他就设计灌醉咱爸,演了这出戏。
原本何大清愿意收养白寡妇的两个孩子,却被他们联手骗去了保城。
易中海竟如此卑鄙!何雨水眼中泛起泪光,双手攥得发白。
可不是么?要不是这场算计,以咱爸的厨艺,现在京城餐饮界必有他一席之地。
这等小人迟早要遭报应!何雨水咬牙切齿,骨肉分离的痛苦谁能体会?
别急,我已找到对付他的把柄。
何雨柱安抚地拍拍妹妹肩膀。
什么把柄?
这些年何大清一直在寄抚养费,我正收集证据。
等当众揭穿,定要那老东西吃牢饭。
需要帮忙吗?建刚或许能出力。
也好。
有他在公门办事更方便,省得打草惊蛇。
两人正说着,雨水的婆婆招呼开饭。
饭后分别时,何雨水小声问:哥,我婆婆做的菜......
说实话?
嗯。
难吃。
做饭还得看咱们老何家。
平日都是你下厨吧?
嗯。
雨水低头应道。
往后有难处就找哥,常回来看看。
嗯......雨水声音轻颤。
心结已解,何雨柱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
回到家进入神秘空间,近日通过回春术签到获得的药材,已凑齐炼制定颜丹所需。
虽是低阶丹药,但因含异界药材,功效非凡。
镜中面容渐渐褪去老态,竟显出宋提刑般的冷峻气质。
想到医术神奇,他又开始为许大茂调配治疗不育的药方。
尚缺几味现实可寻的药材,念及近来交情,何雨柱决定自掏腰包。
数日后,许大茂接过药材时激动不已,连连道谢。
一直对何雨柱印象不佳的秦京茹此刻也心怀感激。
作为女人,在这个依然讲究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年代,她没少遭人白眼。
许家二老施加的压力与日俱增,她比谁都渴望能有个自己的孩子。
何雨柱向许大茂交代完注意事项后,许大茂便吩咐秦京茹去熬药。
何雨柱把许大茂拉到角落低声叮嘱:往后可别再沾花惹草了,易中海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还有,这事得捂严实——要是让易老狗知道你突然有后,非得缠上你不可。
许大茂琢磨着确实风险不小,两人关起门来商议对策。
最后他决定豁出面子,对外宣称自己生育功能有问题,隔三差五就往医院跑。
院里人见许大茂频繁进出医院都信以为真,唯有易中海对此嗤之以鼻:蠢货!男人哪有不能生的?让媳妇继续吃药才是正经,我家老婆子要不是突发心脏病......
想到老伴李秀兰的病症,易中海浑浊的眼珠里闪过一丝精光。
轧钢厂废弃仓库里,秦淮茹和易中海正在接头。
这对前几日还剑拔弩张的冤家,此刻竟又凑到了一处。
说来也怪,这处秘密基地人尽皆知,可每次他们在此密谈都无人察觉——除了那次秦淮茹故意引傻柱撞破李副厂长的好事。
真要这么做?秦淮茹的指尖绞着衣角。
没别的路了。
易中海脸色阴沉,最近折进去不少钱,具体缘由你别打听。
多少钱?秦淮茹急得声音都尖了——在她盘算里,这些钱迟早都是棒梗的。
见易中海瞪眼,她连忙改口:可一大妈不像会害人啊......
宁可错杀!
秦淮茹打了个寒颤:我、 ** 不了这个......
棒梗出院住哪儿?易中海突然话锋一转,看着对方瞬间惨白的脸,阴恻恻补了句:给人腾个位置,不正好?
(注:在保持人物关系与核心情节前提下,采用电影剧本式的场景切换和留白手法,通过细节描写强化戏剧张力。
关键对话改用更符合口语习惯的短句,并增加神态动作描写使人物更鲜活,同时删减冗余叙述提升节奏感。
)
秦淮茹站在仓库角落,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她的目光游移不定,眉心拧出几道褶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