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啊，你柱子叔现在有自己家了，跟妈不比从前了。
什么？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他对得起你吗？
院里看热闹的邻居纷纷撇嘴。
这小子从小恨何雨柱入骨，巴不得自己妈跟他撇清关系。
这会又怪人家薄情？估计全北京城就他贾家少爷盼着亲爹戴绿帽——不过贾东旭的绿帽子也确实多，要是还活着改行卖帽子准能发财。
先不说这个！你被人打了不能就这么算了，妈给你讨公道去！
还没等棒梗想明白房子的事，秦淮茹就拽着他找到租客。
租客大汉正头疼。
早知道贾家难缠，他处处躲着贾张氏这个老泼妇。
谁能想到大白天砸他门的卷毛小子是贾家人？
等等...这撒泼劲儿，早该想到的啊！
这位大哥，我儿子刚回来就被你打了，这说不过去吧？
易大妈，是你儿子先...
什么？！棒梗一声吼把租客吓一跳。
大汉懵了。
大伙不都喊她贾张氏吗？我叫易大妈怎么了？
四周邻居突然都变了脸色。
坏了，难道叫错了？城里人规矩真多！
秦淮茹也慌了。
这愣头青怎么嘴上没把门的！儿子还不知道这事呢！
你叫我妈什么？棒梗冲上来要揪大汉衣领，被一把推开。
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回头又说俺欺负你！
咋了？你妈不是姓秦吗？现在住着易中海的房，就算他是你后爹，你也不能不让亲妈改名啊？俺们老家...
妈！他说的是真的？棒梗转身时已经泪流满面。
完了...这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棒梗你听妈解释...
哎哟我的乖孙怎么哭了？快到奶奶这儿来！贾张氏连忙招手。
贾张氏急忙凑上前去，想要展现祖孙情深的场景，但此刻的棒梗根本没有这份心思。
见贾张氏过来，他立刻嘶哑着嗓子质问：奶奶，这些都是真的吗？易中海他...他真的...
啊？棒梗啊，这事奶奶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你撒谎！你一直跟在妈身边，为什么不拦着她？为什么？
棒梗死死抓着贾张氏的肩膀疯狂摇晃。
在他心里，奶奶本该是守护母亲的最后防线。
当年他年纪小，无法阻止何雨柱接近秦淮茹，全靠贾张氏撑到他长大成人。
可如今母亲竟然在他坐牢期间改嫁给了易中海？
那个老东西凭什么？
接连的打击让棒梗几乎崩溃。
想回家吃口热饭——房子卖了！指望母亲为自己主持公道——转眼寡妇成了他人妇。
中院的喧闹引来了后院的住户。
易中海背着手踱步而来，心里暗忖：贾张氏这个老虔婆又在搞什么幺蛾子？这回不知又要赔多少钱。
易中海， ** 姥姥！
棒梗一见仇人顿时双目赤红，攥紧拳头就冲了上去。
易中海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个蓬头垢面的瘸腿青年朝自己扑来。
如今的他早已不复当年勇，虽说对方也是个残废，但万一对决时自己倒下，这张老脸往哪搁？正待后退，棒梗已经揪住了他的衣领。
就在铁拳即将落下之际，一只更粗壮的拳头从易中海背后呼啸而出。
啊——
棒梗猝不及防，结结实实挨了一记重拳。
他捂着眼睛踉跄后退，最终跌坐在地。
我的乖孙！
棒梗！
贾张氏和秦淮茹慌忙上前搀扶。
只见棒梗右眼已经泛起乌青——这倒霉孩子先后挨了 ** 两拳、亲奶奶两记耳光，现在又遭此重击，整个人晕头转向。
刘海中！你发什么疯？
刘大爷，我儿子怎么得罪你了？
刘海中将指节捏得咔咔作响：他要打老易，我这是替天行道！
我们家的事轮得到你管？贾张氏扯着嗓子尖叫，棒梗打自家女婿关你屁事！
围观邻居顿时哗然。
虽说确实算，可易中海现在不是棒梗的爹吗？儿子打老子也算家务事？
少废话！动手打人就是不对！
放 ** 屁！贾张氏跳脚大骂，你就是馋他身子！下流！
（“你，你！”
“老刘，别跟她一般见识。”
易中海看贾张氏越说越过分，赶忙劝住刘海中。
“秦淮茹，棒梗先动手打我，老刘看不过眼才帮忙。
既然大家都没事，我看这事就算了吧，谁都别追究了。”
“？？？”
秦淮茹满脸不解，这话居然是从易中海嘴里说出来的？
以前他不是一直偏袒贾家吗？
噢，明白了，现在牵扯到他自己的利益了！
“放屁！这事儿没完，大伙儿都来看看我孙子！”
“被人打成这样，呆呆傻傻的，肯定是脑子出问题了！”
“我告诉你们，一个都别想跑！当初我们家为了赔个傻子连房子都没了，现在你们也得赔房！”
“刘海中，把你家后院的房子赔给贾家！”
“还有你，别想赖账！房子本来就是我们的，现在打伤了人，必须还回来！”
“？？？”
邻居们听得目瞪口呆，哪有这样咒自己孙子变傻的？
秦淮茹本想拦着，见贾张氏歪打正着把事情闹大，心里暗喜，干脆冷眼旁观。
刘海中头疼不已，这叫什么事啊！
我明明是帮老易，怎么反倒成我的错了？
一旁的租户大汉也是直皱眉头，这老太太果然名不虚传，难缠得很。
这时，人群里不知是谁调侃道：“贾张氏，你也打了棒梗，准备赔点什么啊？”
“？”
秦淮茹一愣，什么情况？婆婆也打了棒梗？为啥啊？
“胡说八道！我那是不清楚情况，轻轻碰了他一下，能跟他们比吗？对不对啊棒梗？”
“棒梗？”
贾张氏喊了几声，棒梗却没反应，心里一慌：坏了，不会真打傻了吧？
哎呦喂，我的乖孙啊！
她一把推开秦淮茹，使劲摇晃棒梗的肩膀。
棒梗被摇得头晕目眩，“哇”
的一声，把胃里的东西全吐在了贾张氏脸上。
“呼，舒服多了！”
“咦，奶奶，你怎么了？哇，好臭！”
棒梗捏着鼻子，一脸嫌弃地躲开。
“哇啊啊——”
贾张氏坐在地上又哭又闹，蹬着腿骂街，嚷嚷着全院人都欺负贾家，必须赔钱！
邻居们纷纷后退，这老虔婆浑身臭味，还见谁咬谁，谁敢靠近？
“妈——”
“你们别想走！打了我还想跑？必须赔钱！”
棒梗接过贾张氏的班，继续叫嚣着要赔偿。
这时，下班的人陆续回来，租户的两个兄弟也到家了。
三人往那儿一站，贾家顿时压力倍增。
可对钱的执着让贾家三人死活不肯松口。
最后，在闫埠贵和许大茂的调解下，贾家还真讹到了一些钱。
易中海也在暗中搅和，没说几句，刘海中就像当年的何雨柱一样，笑呵呵地掏了钱。
这一幕惹得闫埠贵不满，许大茂也暗自警惕。
贾家三人得意洋洋地回家，好久没这么痛快地占便宜了。
四人围坐在一起，秦淮茹出门买肉给棒梗加餐。
一家人难得团聚，准备好好吃一顿。
（饭桌前，棒梗死死地盯着易中海，贾张氏也在旁边瞪着眼。
易中海被盯得浑身不自在，但他早就习惯了，和贾家打交道这么久，脸皮早就练得比城墙还厚。
随便你们甩脸色，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你们！
棒梗和贾张氏当然不会尴尬，三个人就这么僵持着。
直到秦淮茹买菜回来，这诡异的气氛才被打破。
晚饭时，许久没吃过好菜的几人立刻狼吞虎咽起来，连易中海也不甘落后，抢菜的速度丝毫不输贾家祖孙。
吃饱喝足后，棒梗摸着肚子对秦淮茹说道：
“妈，我现在出来了，要不你把轧钢厂的工位让给我顶上去？”
棒梗早就在牢里盘算好了，虽说自己坐过几年牢，但亲妈在轧钢厂干了这么多年，肯定攒了不少钱。
再把工位一继承，有钱有工作，找媳妇还不是轻轻松松？
在监狱的日子憋得他够呛，他认定自己混不好就是因为整天和一群大老爷们待着。
以前没娶上媳妇，就是因为在电影院被开除。
那时候他还看不上轧钢厂累死累活的活儿，觉得自己能找到更好的差事。
现在挨了社会的毒打，他总算清醒了一点——还是赶紧接手轧钢厂的工位吧，想女人想疯了！
“？”
贾家三人一听，手上的动作都顿住了。
易中海和贾张氏齐刷刷看向秦淮茹，眼里全是疑问：你没跟他说？
秦淮茹一时为难，本来打算等棒梗回来后慢慢透露，让他好接受些。
这下可怎么开口？
“棒梗，妈……”
“怎么了？妈，你不会不想给我吧？”
棒梗急了，“我不是非要这个工位，可我年纪不小了，连个媳妇都没有。
要是有了轧钢厂的工作，你介绍对象也方便点，对吧？”
“你放心，以我的本事，两年内工级肯定能超过我爸！”
易中海愣了下——棒梗说的是贾东旭还是他？
要是贾东旭，稍微用点心或许还有点可能；要是他……这小子不会这么狂吧？
他想多了，棒梗说的是贾东旭，不过不是因为谦虚，而是贾东旭死时工级不高。
要是贾东旭是八级工，棒梗照样敢夸口两年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