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分明是来找茬的!
有些人就是缺德,上厕所弄得满地都是!天天打扫不得累死?
不行不行,最好能坐办公室...有没有财务的工作?我管钱可拿手了!棒梗突然眼睛一亮。
好家伙!
原来是嫌弃扫厕所的工作!
众人气得直冒火,棒梗却浑然不觉。
财务不归我管。
组长冷冷道,你妈之前也是扫厕所的。
赶紧选个清洁区域吧!
什么?调不了财务?
靠!那你当初打什么包票?嘴上说得好听!
我得告诉我妈,提防你这种光说不做的!
棒梗轻蔑的眼神让组长怒火中烧。
棒梗!我和你妈两清,更不欠你什么!
知道了知道了。
棒梗掏着耳朵,反正达不到要求我就不上班。
等安排好了再叫我吧,哈——
他打了个哈欠,摆摆手就要走。
今天起得太早,他现在只想回家补觉,连最初的目的都忘了。
站住!你想去哪儿?
胡说什么呢?你的区域谁负责?
两个工友站起来喝止。
棒梗,你不能就这么走了!你负责的片区没打扫干净,要是被街坊投诉,我们所有人都得挨处分。
今天的工作必须完成,之后的工作安排我会找你母亲商量。
关我屁事!嫌脏怕投诉?找那个逃跑的老头去啊!这事跟我妈有什么关系?
组长愣住了,这小子怎么这么不可理喻?
要是你母亲不管教你,我们就替她好好教育你!
呸!你们算什么东西,也配管教老子?棒梗狠狠啐了一口,最恨别人摆出长辈架子。
他知道这些人都有工作,谅他们不敢动手。
要是敢打他,就把事情闹大,先让这个讨厌的组长滚蛋!
我是你爹!有娘生没爹教的野种!一个工人忍不住怒骂。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棒梗。
他最恨别人提起父亲的事。
贾东旭早逝,之后在家中被贾张氏和秦淮茹溺爱纵容,养成无法无天的性格。
我要杀了你!棒梗怒吼着冲过去,却发现工人们早就想教训他了。
拳头像雨点般落下,棒梗瞬间被打倒在地。
有种单挑啊!他哀嚎着,被人按在地上摩擦。
刘组长冷眼旁观,工人们却误会他要护着秦淮茹的儿子:刘组长要是再护着这小子,我们就 ** !
对!我们要去上面举报,秦淮茹给了你什么好处?
刘组长慌了:误会!这小畜生不知好歹,我绝不会再惯着他!说着踹了棒梗几脚表明立场。
眼看要惹众怒,还管什么秦寡妇?不过是个花钱就能上的女人,还是工作要紧!刘组长心里暗骂差点被这兔崽子害死。
大伙说得没错,再留这祸害在,咱们集体都要遭殃。
我这就去找领导请示,必须把这小子赶走!到时候各位可得给我作证啊?刘组长高声说道。
没问题!等收拾完这小子,我们陪你一起去见领导!这家伙不干活还 ** ,简直无法无天!众人纷纷应和。
很快达成共识后,众人继续对地上的棒梗拳脚相加。
就连之前被棒梗指责的老头也趁机补上一脚。
盛情难却之下,刘组长又狠狠踹了棒梗好几脚。
凄厉的惨叫声在环卫所上空回荡。
众人打完人后,七手八脚把鼻青脸肿的棒梗抬进小仓库五花大绑。
不知谁喊了一声,人群立即簇拥着刘组长浩浩荡荡找领导去了。
结果棒梗这个刚上岗的新人,当天就被开除了!
昏迷中的棒梗被关在黑漆漆的仓库里,只会在心里发狠:你们都等着...等我妈来收拾你们...非让你们卷铺盖滚蛋不可...哎哟疼死了...
与此同时,另一个人也正身处绝境。
贾张氏从清晨等到日暮,在粪坑里度秒如年。
期间不是没人来过厕所,可一听见是老虔婆掉粪坑,谁还愿意搭救?求救不成反被讥笑的贾张氏,只能眼睁睁看着来看热闹的大妈们挤进男厕围观。
精疲力竭的贾张氏昏昏沉沉地祷告:棒梗啊...你怎么还不来...阎老西你肯定在劝你儿子吧...易中海你再不来...我可要揭你老底了...
直到夕阳西下,终于盼来了救星——刘海中领着秦淮茹出现在厕所门口。
泡在粪坑多时的贾张氏再不敢耍横,对着曾有过节的刘海中更是谄媚万分,一口一个二大爷叫得格外恭敬,乐得刘海中眉开眼笑:贾张氏,你倒是很识相嘛!
好!今儿个老子就大发慈悲救你一回!
呸,这味儿真冲!
死老太婆净会惹麻烦,搞得满坑恶臭熏天!
要不是看老易的面子,就算你磕头求我都不来!
刘海中憋着气,骂骂咧咧走到粪坑边,扯下墙上缠了好几圈的粗麻绳,准备把贾张氏拽上来。
坑底的贾张氏顿时来了精神,死死攥住绳子,生怕这救命稻草溜走。
上头两人像打井水似的,一截一截往上拽。
这老太婆沉得像秤砣,矮冬瓜的身板愣是比石墩子还重。
刘海中累得直喘,扭头就把看热闹的秦淮茹拽来帮忙。
秦淮茹边拉绳边问:妈,您怎么又跌粪坑了?这回是有人推的还是自个儿栽的?
她心里门儿清——婆婆自从上回吃过大亏,平日连茅房门槛都得跨三回才敢进。
可贾张氏偏跟河蚌似的咬紧牙关。
秦淮茹暗恼:这老不死的!现在不说出凶手,待会儿找谁讹医药费给棒梗攒老婆本?
两人费了牛劲,总算把这颗臭烘烘的捞了上来。
贾张氏瘫在地上只剩出气的份儿。
二大爷,您好人做到底......秦淮茹捋着鬓发轻声道,帮我把婆婆送医院成吗?
地上那滩忽然眼皮一抖,又飞快合上。
——好儿媳!真会替咱家打算!
呸!想得美!刘海中一口啐在地上,老子沾一身晦气还不够?要送你自己送!
可婆婆她......
她死了关我屁事!易中海要不是他多嘴,老子才不来掏粪坑!
刘海中甩开手就走,鞋底在泥地里踩出两行火星子。
老糊涂!秦淮茹急得跺脚。
眼下连个 ** 都找不着,恶臭熏天的婆婆还瘫着装死。
她恨恨地想:易中海这老东西,怎不教刘海中也把医药费包圆了?
妈,您老实说——她蹲下来戳了戳那具腌制品谁推您下去的?
烂泥般的躯体毫无反应。
秦淮茹起身拍灰,您就带着粪坑秘密进棺材吧!
她转身去找水瓢——这浑身粪汤的老虔婆,她才懒得伸手碰呢!
贾张氏浑身恶臭熏天,这会儿就算只是拎桶水来冲洗,也得让秦淮茹吃尽苦头。
她正要转身离开,贾张氏却猛地扯住她的裤腿,哀声乞求:“淮茹,救救妈吧,送妈去医院。
我上回的病根没除干净,这回要再拖下去,怕是你很快就要给妈收尸了!”
“?”
见秦淮茹仍冷着脸无动于衷,贾张氏慌忙补充道:“往后我给你当牛做马!只要你肯救我,从今往后你指东我绝不往西,全听你的!”
“当真?”
秦淮茹眉梢微挑。
被这老太婆欺压多年,她倒真想瞧瞧对方俯首帖耳的模样。
“千真万确!妈快不行了……你要我整易中海,对付院里邻居,我绝不含糊!淮茹,信妈这回吧?”
贾张氏眨着浑浊的绿豆眼,活像条摇尾乞怜的老狗。
“行,我信你。”
秦淮茹答得干脆利落。
“谢天谢地!妈有救了——”
“先学两声狗叫听听。”
“???”
贾张氏内心翻江倒海:秦淮茹我@#¥%……
……
易家饭桌上灯火昏黄。
贾张氏刚伸手想抓馒头,筷子便狠狠抽在她手背上。
“哎哟!秦淮茹你发什么疯?”
“嗯?怎么跟主子说话的?”
“我、我就试试菜咸淡……”
贾张氏强压怒火——那纸按了手印的欠条还在秦淮茹手里攥着呢。
等她半夜偷出来撕个粉碎,看这小 ** 还拿什么嚣张!
易中海瞥了眼这对古怪的婆媳,摇头继续闭目养神。
秦淮茹满面春风。
今天可是棒梗新差事头一天,儿子总算重回正轨!她破例掏钱置办了好菜,专等宝贝儿子回来庆贺。
见贾张氏这副馋相,顿时沉下脸:“棒梗还没到家你就想动筷?规矩都喂狗了?瞧瞧人家一大爷多稳重!”
易中海轻哼一声。
他可不像某老货,见了吃食连脸皮都不要。
“我这不是替乖孙试菜嘛!”
贾张氏撇着嘴,“等就等,老婆子还陪不起?”
“要是棒梗整晚不回,咱们就饿着?”
“对,等到天亮也得等。”
“你……”
秦淮茹强势的态度让贾张氏浑身不自在,但她对婆婆的反应却很满意。
不是说要听我的吗?现在还敢耍横?她心里冷笑。
贾张氏被压得不敢吱声,虚弱的身子也经不起折腾。
要是真闹起来,易中海和秦淮茹联手收拾她,那还得了?
一家人沉默地坐着等棒梗回来。
贾张氏越想越急:这孩子怎么回事?天都黑了还在外面疯玩!白天不是说去找人救我吗?人呢?该不会把自己弄丢了吧?
菜早凉了。
贾张氏饿得抓耳挠腮,几次偷吃都被秦淮茹的筷子打得手背生疼。
最后她实在撑不住,趴在桌上流着口水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