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的蓝湾镇早市，海雾还没完全散透，就被此起彼伏的叫卖声搅得支离破碎。码头上刚靠岸的渔船边，渔民们蹲在青石板上分拣海货，银闪闪的鲻鱼在塑料盆里蹦跳，溅起的水花沾在裤腿上，很快被带着咸意的晨风蒸成白痕。林宇停好皮卡车，手里攥着刚从渔政站取来的远海捕捞培训通知书，目光却被早市尽头的景象牵住 —— 往日里总是挤满人的 “老周水产加工铺”，今天卷闸门只拉到一半，门楣上 “承接海鲜代加工” 的红漆招牌，被昨夜的雨水泡得褪了色，边角蜷曲着像片干枯的海草。
他走过去时，正好看见周老板蹲在门口抽烟，脚下的烟蒂堆了小半圈，深蓝色的工作服上还沾着没洗干净的鱼血。“周叔，怎么没开门？” 林宇在他身边蹲下，目光扫过铺子里蒙着防尘布的加工机器，布面上落的灰能看出至少三天没动过了。
周老板把烟屁股摁在鞋底，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点沙哑：“开不了喽，环保改造要二十万，我这小铺子连十万都凑不出来，昨天渔政站又来说，月底前没完成改造就吊销执照。” 他伸手拍了拍身边的不锈钢加工台，台面边缘的焊点已经生锈，“跟我一样的小加工铺，这礼拜已经关了三家，刘三之前合作的那家‘海味坊’，昨天老板直接卷铺盖走了，欠了渔民们三个月的货款没结。”
林宇心里一沉，想起昨天孙经理汇报的市场情况 —— 政策落地后，蓝湾镇十七家水产加工企业里，有十一家因为凑不齐环保改造资金，要么停业要么转卖。他刚想开口安慰，裤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个陌生号码，接通后传来一阵急促的声音：“是林宇林总吗？我是‘顺达种苗厂’的张建国，能不能跟您见一面？我这厂子快撑不下去了，想跟您谈谈收购的事！”
挂了电话，林宇看着早市上渐渐散去的人群，心里忽然涌上一阵复杂的情绪 —— 政策带来的行业洗牌，就像一场突如其来的大浪，有的船能稳住舵，有的却只能被拍在沙滩上。他想起父亲曾经说过，海面上的风浪从来不是只打向一艘船，能不能活下来，看的不只是船够不够大，还要看掌舵的人敢不敢在浪里找生路。
“周叔，您要是信我，先别关铺子，” 林宇站起身，从口袋里掏出张名片递过去，“我让赵工下午过来帮您看看，能不能先做简易的环保改造，花不了多少钱，先把执照保住。后续要是想转型做代加工，我公司的海鲜加工订单可以分您一部分。”
周老板接过名片，指腹反复摩挲着上面 “蓝湾生态农业有限公司” 的字样，眼眶忽然红了：“林总，我知道您是好人，可我这铺子……”
“先试试，总比直接放弃强。” 林宇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走向皮卡车 —— 顺达种苗厂的张建国还在电话里说，要是上午谈不拢，他就只能把厂里的种苗低价卖给外地贩子，到时候蓝湾镇的农户们怕是要断了种苗来源。
顺达种苗厂在蓝湾镇西边的国道旁，离林宇的农田不远。林宇开车过去时，远远就看见厂门口围着几个农户，正跟门卫争执：“我们订的番茄苗都付了定金，现在说不给就不给，张建国要是敢跑，我们就去镇政府告他！”
“各位叔伯，先别吵，我是来跟张厂长谈事的，咱们进去说。” 林宇停下车，走过去拉开了厂门。院子里的景象比他想象的还要糟 —— 育苗棚的塑料膜破了好几个洞，被风吹得哗哗响，棚里的幼苗蔫头耷脑的，土面上还泛着一层白霜；办公楼的玻璃碎了两块，门口堆着几个没打包的纸箱，像是随时要搬家的样子。
张建国从办公楼里跑出来，身上穿着件皱巴巴的西装，领带歪在一边，看见林宇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林总，您可算来了！快，咱们去办公室谈！”
办公室里弥漫着一股霉味，桌上的烟灰缸堆得满是烟蒂，墙角的空调外机早就停了，只有一台老旧的风扇在嗡嗡转。张建国给林宇倒了杯温水，杯子上还沾着点茶渍：“林总，我这种苗厂开了五年，手里有蓝湾镇一半农户的种苗订单，还有三个育苗棚和一套进口的育苗设备，您要是收购，我只要八十万，比市场价低了至少三十万！”
林宇接过杯子，指尖触到冰凉的杯壁，心里却没那么轻松 —— 顺达种苗厂的规模他知道，光是那套进口育苗设备当初就花了五十万，现在连厂带设备只要八十万，这里面肯定有问题。“张厂长，您先说说，厂里现在还有多少债务？育苗棚的土地租赁期还有多久？”
张建国的眼神闪了闪，端起杯子喝了口茶，声音低了些：“债务没多少，就欠了供应商十万种苗款；土地租赁期还有三年，您放心，我都跟村里签了合同。”
林宇没说话，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负责农田合作的李会计发了条消息，让她赶紧查顺达种苗厂的债务情况和土地租赁信息。他看着窗外蔫掉的幼苗，忽然想起去年自己的农田遇到病虫害时，张建国还来送过一批抗虫种苗，当时说的是 “邻里互助”，现在怎么突然急着要卖厂？
“林总，您要是觉得价格高，咱们还能再谈，七十万也行！” 张建国见林宇不说话，急得站起身，“我也是没办法，我儿子在外地做生意亏了钱，人家催着要债，我要是再不凑钱，他们就要来厂里搬设备了！”
就在这时，林宇的手机响了，是李会计打来的。他按下免提键，李会计的声音清晰地传出来：“林总，不好了！顺达种苗厂欠了供应商三十五万货款，还跟村里欠了两年的土地租金没付，而且育苗棚的土地租赁期下个月就到了，村里说要是不付租金，就收回土地！张厂长还把厂里的育苗设备抵押给了镇上的信用社，贷了二十万！”
办公室里瞬间静了下来，只有风扇的嗡嗡声在耳边响。张建国的脸瞬间变得惨白，手里的杯子 “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水洒了一地，碎瓷片溅到了林宇的裤脚。“我…… 我不是故意要骗您，我就是想…… 想把厂卖了，先把我儿子的债还上。” 他蹲在地上，双手抓着头发，声音里带着哭腔。
林宇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还在争执的农户，心里五味杂陈 —— 他要是直接走了，张建国的厂肯定保不住，农户们的定金要不回来，后续的种苗也没了着落；可要是收购，三十五万的债务加上土地租金和设备抵押，算下来至少要多花六十万，而且下个月土地就要被收回，育苗棚等于白买。
“张厂长，您先起来，” 林宇转过身，把地上的碎瓷片踢到一边，“您儿子的债我管不了，但这厂里的农户订单和种苗，不能不管。您要是信我，咱们别谈收购，我帮您盘活厂子，但是您得把所有债务和抵押情况都跟我说实话，不能再藏着掖着。”
张建国猛地抬起头，眼睛里满是不敢相信：“林总，您…… 您真愿意帮我？”
“我不是帮您，是帮蓝湾镇的农户们，也是帮我自己的农田。” 林宇坐在椅子上，从公文包里拿出纸笔，“您先把所有债务明细写下来，包括欠谁的、欠多少、什么时候到期；然后把育苗棚里还能活的种苗统计一下，我让陈师傅过来看看，能不能抢救一部分；设备抵押的事，我让吴律师去跟信用社谈，看看能不能延期还款，或者用后续的种苗收益来抵。”
就在这时，林宇的手机又响了，是苏瑶打来的，声音里带着点急：“林宇，你赶紧回公司一趟，孙经理刚才在惠民菜市场听说，刘三在到处说你要低价收购顺达种苗厂，还说你想垄断蓝湾镇的种苗市场，好多农户都信了，刚才还有人打电话来问是不是真的，要不要取消跟咱们的合作！”
林宇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 刘三这是趁火打劫，知道他在跟张建国谈事，故意散布谣言，想搅黄他的计划，还让农户们对他产生不信任。“我知道了，我马上回去。” 他挂了电话，看着张建国，“现在情况更复杂了，刘三在外面散布谣言，说我要垄断种苗市场，要是咱们不尽快解决，不仅你的厂活不了，我公司的农田合作也会受影响。”
张建国急得直跺脚：“这个刘三，去年就抢我的种苗订单，现在还来害我！林总，您说怎么办，我都听您的！”
“您先把债务明细写好，我现在回公司开紧急会议，下午让陈师傅和吴律师过来跟您对接。” 林宇站起身，拿起公文包，“您记住，要是有人来问，就说咱们是合作盘活厂子，不是收购，后续的种苗会按原价供应，之前付了定金的农户，还能多送一成种苗作为补偿。”
开车回公司的路上，林宇看着窗外掠过的农田，心里越想越沉 —— 行业洗牌带来的不只是小企业的倒闭，还有人心的浮动。刘三就是抓住了农户们怕被垄断、怕涨价的心理，才敢散布这样的谣言。他必须尽快把事情说清楚，不然不仅顺达种苗厂的事黄了，之前跟渔民们签的加工合作、跟惠民菜市场的合同都可能受影响。
回到公司时，办公楼里已经乱成了一团 —— 钱秘书正在接电话，对着听筒反复说 “我们没有垄断种苗市场的计划”；孙经理拿着文件夹，正在跟几个农户解释；苏瑶站在白板前，手里拿着笔，眉头紧紧皱着。看见林宇进来，所有人都围了上来。
“林总，您可回来了！刚才有十几个农户打电话来，说要是咱们真垄断种苗，他们就不跟咱们合作加工海鲜了。” 苏瑶把手里的笔放在桌上，递过来一杯温水，“惠民菜市场的王经理也打来电话，问咱们是不是要收购顺达种苗厂，要是影响到种苗供应，他们可能要重新考虑海鲜的供货合同。”
孙经理也跟着说：“我刚才去菜市场，还看见刘三的手下在跟农户们说，要是林总垄断了种苗，以后番茄苗、黄瓜苗都要涨价，还说咱们公司的海鲜加工费也要涨，好多农户都被说动了。”
林宇接过温水，喝了一口，压下心里的烦躁：“大家先别急，谣言是刘三散布的，目的就是搅黄咱们跟顺达种苗厂的合作，还有之前的渔民加工合作。现在咱们分三步走：第一，苏瑶你跟钱秘书一起，给所有合作的农户和惠民菜市场发声明，就说咱们是帮顺达种苗厂盘活，不是收购，后续种苗按原价供应，加工费不变；第二，孙经理你去码头找王叔，让他帮咱们跟渔民们解释，毕竟王叔是第一个跟咱们签合同的，渔民们信他；第三，吴律师现在去顺达种苗厂，跟张建国对接债务明细，同时去信用社谈设备抵押的事，争取今天下午出结果；第四，陈师傅你去顺达的育苗棚，看看能不能抢救种苗，要是能活，咱们先把农户们订的种苗送过去，稳住他们的情绪。”
“林总，那您呢？” 苏瑶看着他，眼神里带着点担心 —— 从早上到现在，他还没顾上吃一口饭，脸色都有点发白。
“我去镇政府找李伯，看看能不能让镇政府出个公告，帮咱们澄清谣言，同时争取点政策支持，比如种苗补贴，减轻顺达种苗厂的压力。” 林宇把水杯放在桌上，拿起公文包，“大家抓紧时间，谣言传得快，咱们得尽快解决，不能拖到明天。”
去镇政府的路上，林宇给周博士打了个电话，让他派两个农业技术人员去顺达种苗厂，帮忙抢救幼苗。周博士在电话里说：“林宇，我刚研发出一种新型的育苗营养液，正好可以用来救那些蔫掉的幼苗，我让技术人员带上，下午就能到。”
挂了电话，林宇心里稍微松了点 —— 要是周博士的营养液能救活幼苗，顺达种苗厂的事就成功了一半。他想起之前系统提示过，“生态农业合作” 能获得额外积分，还能解锁 “绿色种苗认证” 功能，要是这次能帮顺达种苗厂通过绿色认证，不仅能拿到补贴，还能提升公司的种苗品质，算是意外之喜。
镇政府的会议室里，李伯正在跟几个干部开会，看见林宇进来，赶紧让他坐下：“林宇，我刚还想给你打电话，刘三散布的谣言我已经听说了，镇政府正准备出公告澄清。顺达种苗厂的事，张建国昨天也来跟我提过，说想卖厂，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没想到他欠了这么多债。”
“李伯，我现在想帮张建国盘活厂子，但是需要镇政府的支持。” 林宇把顺达种苗厂的债务明细和农户订单情况递给李伯，“第一，能不能帮着跟村里谈，把土地租赁期延长三年，租金先欠着，用后续的种苗收益来抵；第二，能不能申请点种苗补贴，给农户们降点成本，也让张建国能尽快还上债务；第三，镇政府能不能出个公告，澄清垄断的谣言，同时推荐顺达种苗厂跟咱们公司合作，提升农户们的信任度。”
李伯翻着手里的明细，点了点头：“土地的事我下午就跟村里谈，种苗补贴正好镇上有‘农业扶持资金’，可以申请二十万；公告我让办公室现在就写，中午就能贴出去。林宇，你这次做得对，行业洗牌不是要把所有小企业都挤死，而是要让大家一起活下去，一起做生态农业。要是蓝湾镇的企业都能像你这样互帮互助，以后肯定能发展得更好。”
从镇政府出来时，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太阳把地面晒得发烫，海风吹过来都带着点热气。林宇开车去了惠民菜市场，孙经理正在跟王经理解释，看见林宇过来，赶紧招手：“林总，王经理还是担心种苗供应的事。”
王经理握着林宇的手，脸上带着点犹豫：“林总，不是我不信您，主要是我们菜市场的蔬菜摊位都跟顺达种苗厂订了种苗，要是他们真倒闭了，蔬菜供应就断了，到时候海鲜摊位的生意也会受影响。”
“王经理，您看，这是镇政府刚出的公告，还有顺达种苗厂的合作协议草案。” 林宇从公文包里拿出公告和协议，“我们公司会帮顺达种苗厂盘活，今天下午就派技术人员过去抢救种苗，下周就能把农户们订的种苗送过来。另外，咱们的海鲜供货合同，我可以再跟您签个补充协议，要是后续海鲜供应有问题，我们公司愿意赔偿双倍定金。”
王经理接过公告和协议，仔细看了半天，终于松了口气：“林总，有您这句话和镇政府的公告，我就放心了。下午我就跟蔬菜摊位的老板们说，让他们别担心。”
解决完惠民菜市场的事，林宇才想起自己还没吃饭，开车去了码头边的小饭馆，点了一碗海鲜面。刚吃了两口，手机就响了，是陈师傅打来的：“林总，顺达种苗厂的幼苗有救了！周博士的技术人员带来的营养液，喷上去不到一个小时，幼苗就直起来了！张厂长说，只要后续养护得当，下周就能出苗！”
“太好了！吴律师那边呢？跟信用社谈得怎么样？” 林宇放下筷子，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一半。
“吴律师刚给我打电话，说信用社同意延期一年还款，还能把利息降下来，只要张厂长每个月按时还一部分本金就行。村里也同意把土地租赁期延长三年，租金分五年付。” 陈师傅的声音里带着点兴奋，“现在张厂长正在跟农户们道歉，说之前不该隐瞒债务，农户们也都原谅他了，还说要继续跟顺达种苗厂合作。”
林宇挂了电话，看着窗外的码头 —— 渔民们正在卸今天的海货，孩子们在沙滩上追逐打闹，远处的渔船扬起了风帆，朝着远海的方向驶去。他忽然想起早上周老板说的那些倒闭的小加工铺，心里忽然有了个想法 —— 或许行业洗牌不是要淘汰谁，而是要让大家找到新的合作方式，就像他帮张建国盘活种苗厂，周老板的加工铺可以做他的代加工，这样不仅能让小企业活下去，还能让他的公司形成更完整的产业链。
下午三点，林宇回到公司，召开了团队会议。苏瑶汇报说，所有合作的农户和商家都收到了声明，没有再有人质疑；孙经理说，渔民们听了王叔的解释，都表示要继续跟公司合作加工海鲜；吴律师和陈师傅也分别汇报了顺达种苗厂的债务和种苗情况。
“现在顺达种苗厂的事算是解决了，但还有很多像周老板这样的小加工铺面临倒闭，” 林宇看着众人，手指在会议桌上轻轻敲着，“我想成立一个‘蓝湾互助联盟’，把这些小加工铺、小种苗厂都拉进来，咱们公司提供技术和订单支持，他们负责生产，赚的钱按比例分。这样不仅能帮他们活下去，还能扩大咱们公司的产能，应对后续的市场需求。”
“林总，这个想法好！” 孙经理第一个赞成，“现在政策鼓励生态农业和资源循环利用，咱们成立互助联盟，还能申请更多的政策补贴，说不定还能提升‘生态示范企业’的申请成功率！”
苏瑶也点了点头：“我觉得可行，这样还能减少竞争，让蓝湾镇的企业拧成一股绳，一起应对外面的市场风险。刘三要是再想散布谣言，也没人会信他了。”
林宇看着眼前的团队，心里忽然涌起一阵暖流 —— 从一开始的赶海小打小闹，到现在能带领整个蓝湾镇的企业一起发展，他知道自己走的路是对的。行业洗牌的风浪虽然大，但只要大家互帮互助，就没有跨不过去的坎。
晚上七点，林宇去了顺达种苗厂，张建国正在育苗棚里跟技术人员学习养护知识，看见林宇进来，赶紧迎上去：“林总，您放心，我以后肯定好好经营种苗厂，不辜负您的帮助！”
“咱们不是帮助，是合作。” 林宇拍了拍他的肩膀，走进育苗棚 —— 夕阳的余晖透过塑料膜洒进来，照在绿油油的幼苗上，像是撒了一层金粉。技术人员正在给幼苗浇水，水珠落在叶子上，折射出细碎的光。
“林总，您看，这些幼苗下周就能出苗，到时候咱们就能给农户们送过去了。” 张建国指着幼苗，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林宇点了点头，目光看向远处的农田 —— 陈师傅正在田里指导农户们施肥，远处的加工车间里，赵工正在调试新的废水处理设备。他忽然想起系统早上弹出的提示：“完成‘行业互助’任务，获得积分 5000，解锁‘产业链整合’功能，可申请市级生态农业扶持资金 100 万。”
原来系统早就提示了方向，只是他之前一直盯着收购，没往合作互助上想。林宇拿出手机，给父亲打了个电话，电话里父亲的声音还是那么沉稳：“宇啊，爸早就说过，赶海不能只想着自己捞得多，还要想着帮身边的人一起捞，这样才能在海里待得更久。现在你做的事，比爸当年强多了。”
挂了电话，林宇站在育苗棚里，看着眼前的幼苗，心里忽然充满了希望。他知道，行业洗牌的风浪还没过去，以后还会遇到更多的困难，但只要他和团队、和蓝湾镇的乡亲们一起，就没有闯不过去的浪头。
夕阳落下时，林宇开车回公司，车窗外的蓝湾镇渐渐亮起了灯，家家户户的烟囱里冒出了炊烟，海风吹过来，带着饭菜的香味。他忽然觉得，所谓的富商之路，不只是赚了多少钱，而是能带着多少人一起过上好日子。就像这片海，只有滋养了所有靠海吃饭的人，才能永远保持着生机和活力。
回到公司，苏瑶还在办公室里整理 “生态示范企业” 的申请材料，看见林宇进来，笑着递过来一杯热牛奶：“刚热的，你早上到现在都没好好休息，喝了暖暖身子。”
林宇接过牛奶，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心里忽然觉得很踏实。他看着苏瑶的侧脸，看着窗外的灯光，忽然想起三年前自己还在赶海时，苏瑶每天早上给他带的玉米饼，也是这样带着温度。原来这么多年，不管他走了多远，身边一直有这样一个人，陪着他一起面对所有的风浪。
“苏瑶，等‘生态示范企业’的申请下来，咱们就去把证领了吧。” 林宇忽然说。
苏瑶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他说的是结婚证，脸颊瞬间红了：“你…… 你怎么突然说这个？”
“因为我想让你知道，不管以后遇到多大的风浪，我都会跟你一起掌舵，一起在这片海里，带着大家一起找到更好的生路。” 林宇看着她的眼睛，声音里满是认真。
苏瑶的眼泪忽然掉了下来，却笑着点了点头：“好，我等你。”
办公室里的灯亮了一夜，桌上的申请材料堆得越来越高，窗外的海雾又升了起来，却再也遮不住那盏亮得耀眼的灯。林宇知道，行业洗牌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 —— 他要带着蓝湾镇的乡亲们，在这片海、这片田上，走出一条属于他们自己的生态致富路，让蓝湾镇的名字，不仅响彻在海边，更响彻在每一个追求美好生活的人心里。